贞儿看到她如此的对自己嘘寒问暖,不由得心里一暖,“不打紧,为我绾发吧。”
彩儿一边绾着青丝,一边望着铜镜中贞儿的绝美容颜,不由得夸赞道,“娘娘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
这话倒是说的让贞儿听的极为顺耳,“你这小丫头不仅是机灵,嘴倒也是甜得很哪。前日里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办的不错,甚得本宫的心意。”
说罢,便把身旁的首饰盒子拿出来,打开盖子,里面珠光宝气四溢,价值连城。
贞儿将这盒珠宝推向了彩儿的方向,微微一笑,朱唇轻启,“彩儿,这些东西是赏赐给你的,就算是对你的嘉奖,日后若是也如此忠心拥护本妃,本妃定保你荣华富贵享不尽。”
她又接着说,“你再拿出一部分去给书童红玉吧,他给本宫那日的提点,本宫自然是不能忘记的。”
“好的,那奴婢先谢过娘娘的赏赐,这就去找红玉姐姐。”
“嗯,去吧。”贞儿说完眼睛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闭上了眼睛。
只是她不知道,她这缕凶狠的眼神,已然早就被彩儿看在了眼里。
彩儿从未见过任何女子的眼光会如此凶狠决绝,除了心中顿时惊起的骇然之意,更多的还是疑惑之情。她不敢说话,她怕娘娘会看出自己的端倪,于是便赶紧抱着珠宝盒捂着胸口走出寝宫。
脑海中猛然浮现那日娘娘打自己脸的画面,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脸颊,愣神在了庭院之中。
就在这时,清脆的女子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彩儿,你在这里发呆做什么,不热吗?”
彩儿扭头一看,发现宝儿抱着一盆换洗的衣服对着自己很是疑惑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些事。”彩儿若有所思的说道。
“傻丫头,那你和我说说呗。”宝儿放下衣盆,拉着彩儿在庭院中的梧桐树下坐着。
“宝儿,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就是……”彩儿犹豫着要不要说。
“哎呀,就是什么啊?没事的,你就和我说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宝儿担保道。
“嗯!你觉不觉得,咱们的娘娘有什么不对劲吗?”
彩儿下定决心的问道。
宝儿想了一会,回道:“没有什么异常啊,倒是觉得她比以前平易近人多了,而且对咱们下人的态度也不再冷冰冰的了,对对对!还有,咱们娘娘和王爷的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呢!”说完竟然还是一副花痴状,“我真是羡慕娘娘啊,长的那么美了,居然还有王爷这般的优秀男子如此疼爱她!”
彩儿听到这,不禁冒冷汗,她很严肃的对着宝儿强调:“我说的不是这些,娘娘自从那日掉入水中,便判若两人了。”
“你为何要这么说呢?”宝儿疑惑的问道。
“这几日一直在她身旁服侍,只不过娘娘竟然吩咐我去用金钱收买王爷身旁的书童和侍卫。”彩儿严肃的强调。
宝儿倒是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奇怪的啊,娘娘本就对王爷情深义重,每天看王爷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她如今想着拉拢书童侍卫,也不过是想取得王爷的宠幸啊。”
“不是的啊,娘娘以前也很爱王爷,可是她一直都在硬桥硬马的守着自己的处事原则,就算寂寥独守空房,她也不会去用这些技俩去讨王爷欢心!”
“好啦好啦,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人都是会变的,我们的娘娘也是如此。”
彩儿见宝儿完全没有想去认同自己的想法,顿觉毫无意义,也就没有再去争论什么,便把心事藏在心底,也就此和宝儿道别,匆匆的拿上首饰去酬谢红玉了。
而此时在摄政王府邸中,季欣兰在宁璟准备的补药和敷换下,伤口恢复甚好,今日竟然可以下床走动了。
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暖洋洋的。
她心情大好,在梦蝶的搀扶下走到房门前的庭院中。阳光温柔的撒在她脸颊,金色的光顺带着连她的侧颜,光泽细腻的就如同瓷娃娃一般。一阵微风拂过,吹得她衣袂翻然,宛如谪仙。
一旁的梦蝶竟然看痴了,她站在季欣兰的身旁。
第一次觉得,原来女子那种惊为天人的风骨和美艳的外表并不是总也挂钩的,就如同眼前的女子,并没有多么天姿国色,可就是这周身的气质,就是让人难以忽视。
虽说季欣兰此刻清爽可人得如同一株玉兰花,但是梦蝶想,自己这样一直痴痴的盯着人家姑娘,不由得觉得自己太失了分寸,赶忙将眼神挪向了别处。
此时的季欣兰陶醉着府中清新的空气,卧床已经多日,今天也终于算是重见天日了,不由得欣喜异常,嘴角止不住的扬起。
前几日落水,主仆背叛随后的容珏亲自追杀的伤情之事也随之消散了好几分。
她轻闭了一会双眼,再睁开眼,眸子中一片清明雪亮。
轻吐一口浊气,季欣兰转过身来对着梦蝶说道:“梦蝶啊,今天天气正好,陪我在府中走走吧。”
“好的姑娘,我搀扶着你,咱们慢慢走。”
“没事,我身体好得很,你只管在前面走,我自己走就可以的。”梦蝶犹豫不定,有些为难,季欣兰赶忙把她推到了身前,她笑道:“好了梦蝶,你可不要把我把当成病人,我可是很厉害的,怎么会那么虚弱。”
梦蝶很为难,但还是顺从了季欣兰,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唯恐她跟不上自己。
今天才细细的瞧过,原来摄政王府中的天地竟然如此宽阔山川池沼,甲山林地,分布的错落有致,竟然还发现有一座巨大的南塔正卧于王府的正中心。
“梦蝶,这南塔是做什么的地方?为何如此的巨大?”季欣兰疑惑的问道。
“回姑娘,这南塔里放的是王爷一直精心保存的藏宝,也就是藏宝阁。”
“他居然有这么多宝物可放在里面吗?”季欣兰张大了双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