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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策 第十二章 不死不灭不生不熄

暴鸢与吕不为站在远处的树干之上远远观望着战况,虽然距离已是相距二里有余,但是以炼体闻名七国的暴子暴鸢,一双明眸犹如鹰眼,看的有滋有味,一清二楚。

相较之下,在没有灵气支撑下的吕不为,只能盘坐在树干上百般无聊,却也不愿离开。

正因此,暴鸢无意识间的小动作都被吕不为观察的清楚。

不自觉攥紧的拳头,下意识扬起的嘴角,包括那滔天的战意,其实都已经暴露出了暴鸢的内心。

“是否上古凶兽皆如这犼兽般如此强悍?”

吕不为听后一阵头大,紧忙的说道。

“你可千万别打我这犼兽的主意!”

他生怕这武痴在半路截胡,与自己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犼兽来一场你死我活的滔天厮杀。

自诩读书人的商人吕不为,信奉的一直是各取所需和气生财之道。

但跟暴鸢从韩平赶至龙台的一路上,他是真怕了这好战至极的炼体武痴。

无论是在市井城镇当中,还是在那乡野坊间。只要是有那死斗对垒,暴鸢若是听闻,无论离得多远,也无论对垒双方是否闻名,他都必要亲眼去瞧上一瞧。

若是碰到他感兴趣的武者,他甚至还要压着境界,签订生死状后,上去与人家生死相搏。

这让每次在一旁焦急等候的吕不为极其无奈与懊恼。

你说说你身为七国战力第一,却非要去与无法修炼的乡野武夫打擂台?这都算了,明明就是压着境界,却还要一打就打几个时辰!

这不明摆着耍人家玩嘛!大义炳然的说是什么从其中吸取武技灵感,我看明明就是乐在其中!

这些话,吕不为当然不敢当面与暴鸢直言。别看暴鸢身材高大且话少沉默,但是吕不为却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深知,他是个极其好面的男人。

“实在不行,等此间事了,我再同你寻一只其他凶兽。反正你千万别对我的望天犼下手!”

说罢,瞧着暴鸢轻轻点头后,吕不为才松了口气。

“这犀首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都已经死了这么多虎狼营士兵了,还不出招压制这犼兽?”

暴鸢一边看着战场的局面仍旧没有改变,一边像吕不为发问。

他可不相信这杨家犀首在灵气消逝后,便没有了应对之招,显然这些死伤都是他故意而为之的。

“暴兄啊,你是一点都不了解这庙堂之术啊。”吕不为听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不惨烈一些,到时候同那猎犬般咬住变不松嘴的雍城校事府又怎么交差呢?”

暴鸢眉头轻轻皱起,看着那犼兽身下一具具残缺不整的虎狼营尸体,嗅着那风中浓郁到让人作呕的鲜血气息。

他明显是有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良久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沉默着看着那赴死的士兵们。

暴鸢没有问,吕不为也不知该从何说,他拍了拍衣服的枯叶,站起了身,与暴鸢一同眺望像远方的战场。

“你看的到吗?”

暴鸢白了一眼并排而立的吕不为。

吕不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这你便不懂了吧,古人云,意至神便到。”

“再说,马上天狗食月便要结束了。”

“中郎将!!”

校尉杨钊的双眼已经有些泛红了,他已经无法忍受虎狼营的士兵们白白赴死了。看着袍泽们接连惨死上,他早就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了。

“中郎将切莫怪罪杨校尉,属下认为这样的人海攻势并不能消耗那怪物,是该动用那破甲巨弩给予杀伤,避免更多的死伤了。”

石丛杰不动神色的将身旁的杨钊推到了身后,站在中郎将犀首身前请示道。

犀首坐于战马上,目不转睛的顶着前方“人堆”的犼兽,像是没有听闻到一般耐心等候着,直到看着那十五人组枪兵的最后一人也被犼兽单手甩飞,全组覆没后,才缓缓点下了头。

石丛杰一转头跨马急行,早已无法克制的怒气化为传令的怒吼,一声声令下后,弓部的后方,士兵们推出了二十辆,近十尺有余高的巨大弩车。这弩车上的使用的弩箭也同样巨大,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搬动。

这本是虎狼营弓部藏拙的利器,由墨家七国院的大夏才子们合力研制而出的杀器,有着比破城弩车更远的杀伤和射程,更难得的是可以灌入灵气,带来杀伤的翻倍。

但被犼兽杀红眼的虎狼营将士们,早已顾不得被他国碟子发觉,亦或是被墨家七国院追究了。

一次推出二十辆,不求生擒,只为了能将那该死的犼兽一击毙命,为死去的袍泽们报仇雪恨。

杨钊怒吼的一声令下,传遍了二十辆弩车。

专门配置的弓部士兵们用尽全力,青筋蹦起,顺时针推动那如磨盘一般的发射器。

一时间,二十根两人才能环抱的巨大弩箭,盖过熊熊火光,划破黑夜,带着呼啸声齐齐射向了人堆上的犼兽。

只见那犼兽似乎早已发觉了弩车的存在,早前便已经站起来身子,困意消散,早早等候弩箭的到来。

他还是笑着,不过是之前的戏谑少了些罢了。

最快的一根巨大弩箭与犼兽相撞,那犼兽也不闪躲,也不卸力,被那个弩箭直直从人堆上插到了地面。一根根弩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近乎无缝的将那片区域全部射满,直接促使地面凹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当然,被杨家虎狼营藏拙的弩车不会这么简单。

只见深深插入地面的弩箭并没有结束,那一根根粗大的弩箭里原来专门装设了爆炸的火药,在落地后短短几息时间内,便近乎同一时间一齐爆炸开来。

离得稍近的士兵们,直接被气浪宣飞,形成了巨大的真空地带。这气浪的威力,可是远超那犼兽落地时所造了。

浓郁的黑烟在那片真空上滕然升起,久久无法随风消散,令人瞧不清当中的情景。

所有人屏息着凝视着,心里期望着那犼兽随之湮灭。

但那良久后传出的孩童笑声,打破了士兵们的臆想。

那犼兽在黑烟里,身影飘忽,离得近才能隐约瞧见它胸口上真空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