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皎皎语气十分的真诚：“当然记得！像您这么气质独特的夫人小的当然记得，我还记得上次您买了胭脂呢。”

夫人点点头：“不错，我确实买了一盒胭脂，只是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瞧见你？”

“我不过是一个小店员而已，哪能入得了夫人您的眼。对了，您这次来是想买些什么？店里新上几份胭脂和口脂，您要试试颜色吗？”程皎皎说完之后装作四处瞧着人，神神秘秘地凑到夫人耳旁，说：“夫人，咱们聘请的好师傅昨天新发明出来了一只东西叫做眼线笔，据说可以放大双眼，今儿早上小的捂着谁都没有告诉，特意的您过来看看。”说着便从袖口里面偷偷摸摸露出大部分的模样。

躲在里面的小丫头发现原本置放的眼线笔突然没了，是被藏在她的袖子里，忍不住抽了抽嘴。

夫人早在听到“放大双眼”就惊讶下，随后看到这模样又蹙了蹙眉：“这东西未免太丑了些。”

程皎皎心里撇嘴就知道人家嫌弃，不过面上却不显。一般按照这样的情况来说小丫头早就讨好了，但是程皎皎确实神秘地说，动作十分轻柔的又放进袖口里面好似是一个贵重的易碎品似的：“您有所不知，这东西效果特别好，昨儿刚做出来的时候沈老板都想要利用职务抢过来，不过嘿嘿，小的和那师傅有些交情，所以也特别讨要过来。”

这番话似真似假，说的夫人也是一愣一愣的，狐疑的看向程皎皎：“真有这效果？”放大双眼这个诱惑真的是不可谓不大。

程皎皎似是有点着急，急急的说：“当然是真的！夫人您别不信，您要是这会有空我给您试验一番，保证您喜欢上！”

这时候夫人后面跟着的丫头突然开口：“这是什么东西呀就往夫人脸上试，知道夫人的脸上多金贵吗？”

夫人也默不作声似乎默许了丫头说的，程皎皎要是在刚刚反应过来是的连忙轻轻拍了自己的嘴：“哎呦哎呦，是小的失言，不过这眼线比真是好东西，要不让这位小姐是谁？”

“夫人，小的这也是讨要过来的，”程皎皎笑眯眯的说：“您要是觉得好便孝敬给您。”

这后面的话倒是让夫人心里一动，她又不想错过好东西又不想在自己脸上上，左右不过试试耽误会儿功夫而已，夫人变矜持的点点头：“你试试吧。”

丫头便依言跟着程皎皎去了旁边的铜镜台，稳稳的坐着，程皎皎也给夫人多了把椅子铺上厚厚的软垫，再盖了一层香香的丝巾，夫人眼里透过一丝满意。

程皎皎虽然是给丫头化眼睛，但是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夫人的身上，一一为夫人介绍：“夫人，您瞧好了，这位姐姐眼尾微挑，眼睛圆润，是比较典型的杏眼，信眼呢就是像杏子一样圆圆的眼睛，我们这边专业称之为杏眼。”

“杏眼画眼线画在内睫毛里面就可以了。”程皎皎一只手拿过一只眉笔根部压住丫头眼眶上的眼皮往上挑，眼睫毛便往上翘起来，露出了内眼睫根部。这个丫头的眼睫毛稍上，所以根部看着有点浓，这样不利于画眼线突出里面的效果，所以程皎皎及时调整着重在里面画了极细的一层，随后被眼尾处画了一个调皮的眼线尾，从头到尾连接起来，那样子就像是随意简单的画了一笔轻轻松松就好了。

这也是程皎皎故意给旁人一种感觉，但是她们这种东西上手简单又好看。

“好了。”丫头眨眨眼睛，只感觉凉凉的在眼睫毛触了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她有些疑惑的看向铜镜却在看清了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镜子里面的她也随之挑眉睁大。

夫人也看过去，较好的面容露出一丝惊讶，原本丫头两只眼睛都不算太大，而且也不知道是守夜还是平日劳累的问题显得眼睛有些无神，不过却没想到在眼线笔的作用下深深的放大了一倍， 两边这么一对比这好像不是同一个人的眼睛是的。

“这……”夫人当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有神奇效果的东西。起初程皎皎说的时候他心里并没有在意，那番说辞也以为只是让她买东西而已，完全没想到效果居然这么的明显，整个人都惊喜起来：“将她那只眼睛也试试。”

程皎皎依言又给她画了一遍，随后夫人让丫头站起来，仔细的在她面前瞧了瞧，当即就说：“这东西可真不错，快，在我脸上也试试。”

听此，程皎皎知道这位夫人心里面是喜欢的，于是勾着笑容道：“好勒好勒，您这边坐。”

没过了一会儿，夫人的两只眼睛也画上了眼线，程皎皎不吝啬的夸奖：“夫人这双眼睛长得好，是有名的凤眼，凤眼就是像凤凰一般的眼睛，这样的眼睛是我们最喜欢的，不过画起来很漂亮。您看看，”程皎皎将铜镜拿在手里指着铜镜里面的左眼：“您的下眼皮勾勒出一道很漂亮的弧线，没有加重时不明显，但您看一旦用眼线笔加重是不是显得十分的特别。”

夫人欢喜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程皎皎又教了她几个动作，“夫人，您微微垂着眸，斜眼看过去，”程皎皎将镜子摆向她的左边，只见铜镜里面的那只眸流光转换，有股媚色随着眼尾上挑，斜斜的飒过去，精致独特。

当真是特别的新奇。

夫人越看越喜欢，直接拍板：“这还有多少，我全都买下来。”

程皎皎面露难色说：“夫人，小的不是跟您说了吗就只有这一件，小的特地留给您，您这双凤眸用上了这眼线笔才有效果。”

她一边拒绝一边不动声色的又夸奖对方，不得不说这位夫人长了一双很好的眼睛，想来对方非富即贵也是因为这双眼睛好看吧。

不得不说程皎皎猜的不错，却是是夫人的眼睛生的好，夫家尤其的喜欢，所以给的银子也多让她常常买一些脂粉装扮自己。如今更是如虎添翼似的，这双眼睛有了眼线笔更加的漂亮灵动。

夫人有些可惜：“真的就只有这一只了？”

“小的哪敢骗你呢？”程皎皎连连保证说：“您今儿是独一份。”

夫人这才重视她的话觉得有点意思，眼线笔不像平常东西想买就能买得到，反倒更加显得 它的珍贵，而且她手里可是独一份，如果今天这幅装扮给了自己夫家去看的宠爱不是更加多吗？

想到此夫人是打心眼里面高兴：“难为你这个小东西想着我。”

程皎皎囧囧有神，被人称为小东西真的是有点奇怪的呢……

“不错不错，这东西我就买下了。以后有什么新鲜玩意儿一定要想着留着给我，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夫人使个颜色给那小丫头，“我也是算从你手里面抢来的东西，不能亏你。”

丫头便懂得了当即从荷包里面掏出五十两银子，夫人笑眯眯地说：“不管这价格多少，剩余的都拿去买些吃的吧。”

程皎皎瞅见这银子当真是惊呆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只眼线笔居然卖出去这么多，果然是应得她那句话了吗？女人的钱最好赚……不对，是傻乎乎的女人的钱最好赚！

这可是五十两啊！

虽然程皎皎并不想表现的那么没有出息的人，真的是咽了一口水。

夫人似乎对她的表现非常的满意：“记得我说的话了吗？”

程皎皎当即回过神来，眉开眼笑的说：“记得记得，夫人，我保准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您留着！你要是不方便我就给这位姐姐带去。”

她顺手打了一波广告：“咱们珍阁新请了一位师傅，新花样特别多，以后但凡有了新东西晓得第一个往您府上送让您头一份试试。”程皎皎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注意夫人脸色如何，如果对这方面有些忌讳的话便会打住，还好这位夫人没有，于是顺着说：“不知道您府上是在哪里？”

丫头颇为骄傲的说：“这是陈老爷的正夫人，你有什么东西直接送过去就可，到时候门外小童会来告诉我。”

“好勒，姐姐。”程皎皎痛快的答应，但他并不知道陈老爷到底是谁。

陈夫人 似乎十分满意这样的服务态度，多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

“承蒙您问，小的叫皎皎，特别好记就是皎月的皎。”

陈夫人随口赞了一句：“不错。给我把东西包起来吧。”

“是。”程皎皎麻利的将手里面的眼线笔包起来，特地找了一个木盒放进去，再找了一张粉色的丝帕，将木盒外表包住用四角完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瓣形状，看起来尤其的漂亮。

夫人真的是觉得十分的心仪，就冲着这个五十两给的都不贵，临走前还破天荒的说：“有东西一定要过来让我试试。”

程皎皎笑着送出门：“您放心吧，一定会想着您的。”说完还拜拜手，显然她也处在激动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