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了一天,虽然没有出什么意外,基本上遇见泥沼都避开了,但是所过之处我却有种陌生感,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搞错了,毕竟之前我们留下的地标,的的确确的存在。
眼见天要黑下来了,众人开始扎营,但是张一航却一点心思也没有,站在用地的外围张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张一航挺烦躁的,因为他感觉不对劲,按照之前的记忆,在第二天扎营的时候,我们应该能赶到一处小型的湖泊,虽然只有几亩地大小的湖泊,但是才过去这么久,不应该就消失了,站在高处应该能看得见的,可是现在站在装甲车的上,几百米根本看不到。
“是不是觉得迷路了?”身后忽然传来了赵红樱的声音,赵红樱来过,自然记忆犹新,更何况还有地图,地图上标注的这个位置应该是有湖泊的,赵红樱也是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张一航扭头看了看赵红樱,随即苦笑着叹了口气,究竟湖泊去哪里了?他们是走错了路?还是出现了其他的变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什么原因,对他们都不是利好消息。
“我总觉得好像走错了一样,死亡谷中磁场紊乱,又不能用其他的设备,只能完全凭着经验,但是现在之前的经验好像都没有了。”张一航究竟是忍不住吐槽,他也想找个人说说烦心事,不然压在心里太难受了。
赵红樱了一声,轻吁了口气,很肯定的我说了一声:“咱们的确是走错路了,有一件事刘*始终没说,他记录着第二天扎营的时候,有一条南北向的暗河,但是我刚才找了一遍,附近几里之内都没有——”
楞了一下,果然我还藏了私货,有些东西没有记录出来,不过这也怪不得我,毕竟张一航也是亲自来过,他可不知道有一条暗河,我又是怎么侦查出来的,他作为一个特种兵都没有发现什么。
“那现在他们扎营,咱们出去寻找一下暗河怎么样?”张一航心动了,一条暗河不会轻易消失,即便是水枯竭了,但是河道可不会找不到,只要找到暗河,就能找到方向,不然现在东南西北分不清楚。
赵红樱当然不会不同意,毕竟她来的目的就是去寻找暗河,两人可以说是一拍即合,赵红樱甚至拿出了我的日记本,果然上面记载着那条暗河,还有一些标志性的东西,以此来确定方向。
死亡谷除了赵泽雷电之外,最可怕的就是不能辨认方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很容易迷失了方向,特别是很多时候,死亡谷即便是万里无云的天气,也很少看到太阳,始终有一层薄雾笼罩着。
两人说干就干,很快就推出了两辆摩托车,当然这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摩托车,是一种油电混合动力的摩托车,本身就带有探测功能,只带着电脑计算器,可以绘制地图,同时可以扫雷或者探测。
高科技的东西,最少赵红樱没有碰触过,国家藏着很多种高科技,一般人花钱都买不到,赵红樱也习以为常了。
当然摩托的驾驶比一般的摩托还简单,因为这是无级变速的,而且是三轮摩托,又号称不倒翁,根本不用担心会摔倒。
死亡谷里两人不敢开的太快,三四十码的速度也算是可以了,小心的解释着摩托朝前走,但是眼见着天都黑了,也出来了二十多里地,却依旧没有发现那条所说的暗河,不得已有转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哪怕是摩托车上再带方向校正器,但是他们依旧走了不少的弯路。
当他们又走出了几十里,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因为纵向还是横向都没有找到暗河或者那个小湖泊,只是我们所有的行军都是严格按照上一次的记录走的,比如说记录着第一天走了三十里,那么这一天我们也走三十里,而且方向也是一直用方向校正器来确定的,而且还找到了地标。
夜色渐深,赵红樱和张一航停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心中的烦躁难以形容,都感觉要发疯了,也只能抽一颗烟来打法心里的烦躁。
“回去看看张耀先和陈淮礼他们有没有办法吧。”张一航将烟头丢掉,用力的踩了踩,仿佛是一种发泄。
除了他和赵红樱之外,陈淮礼和张耀先也都来过,只是他们不是同路,张一航对他们也很是戒备,相比起陈淮礼和张耀先来说,张一航更愿意相信我,毕竟合作的多了,谁是什么性格脾气都知道,我虽然脾气大,性子臭,但是心地并不坏,也没有坑人害人的习惯。
再说两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营地,这时候饭煮好了,正好赶得上回来吃,热乎乎的热粥去干了夜色的寒冷,两人才感觉身体恢复了一些,不过去见陈淮礼和张耀先,赵红樱却不动弹了,已经撕破脸了,她才不会去呢。
张一航也不指望赵红樱,只怕见了面说不得就是一阵狗咬狗,更让人头疼,所以张一航干脆的自己去了。
推开张耀先和陈淮礼的帐篷的时候,张耀先和陈淮礼也在拿着地图研究着,他们也发现好像迷路了,当然他们研究的是他们自己绘制的地图,张一航进来,两人也没有避讳他,大略看了一眼,上面也有暗河的标注。
“咱们迷路了——”张一航没什么好隐瞒的,其实精明的人都知道了,不然张耀先和陈淮礼在研究什么。
没有丝毫的就惊讶,张耀先和陈淮礼对视了一眼,眼中也都是苦涩,还是陈淮礼咳嗽了一声:“死亡谷绝对有大变故,这里和以前大不一样,我的堪舆术都失效了——”
陈淮礼是钦天监的监正,自然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观星象断祸福,判风水找地脉,这都是陈淮礼的本事,但是现在投影仪自傲的本事在这里也失效了,死亡谷的磁场紊乱,让所有的手段都无法施展。
其实无论是风水还是地脉,这都受磁场的影响,磁场混乱的话,就根本无法判断,否则陈淮礼也不会判不准方向。
憋了一肚子的话,到了这里反而被陈淮礼一具给堵的说不出来了,嘴唇张合着,最终也只是化作了苦笑,呆愣了一下,张一航才吐了口气:“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陈淮礼拧着眉头,迟疑着道:“我现在怀疑死亡谷就是当初西王母布的一个局,就是为了不让人去昆仑,所以咱们找不到也是正常的——”
看着陈淮礼没有说话,因为张一航知道陈淮礼后面还有话,果不其然,陈淮礼顿了顿,随即低声道:“西王母有天大的手段,用死亡谷几千平方公里布置了一个大阵,咱们这点道行迷失在其中实属正常,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就好像当年的穆天子,不也是无意间就到了昆仑吗?”
无意间?张一航知道陈淮礼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周穆王,心中一动,好像明白了陈淮礼的意思。
“这世上有种人有大功德,自然有大气运,所谓气运其实就是运气,做什么都无往不利,咱们之中有两个大气运的人,一个是王教授,人家是这辈子做了功德,心中无私,而另一个则是刘*,只怕他是上辈子身负大功德,所以这辈子有大气运——”陈淮礼说出了心中的所想。
王教授有大气运那是肯定的,而且谁都无法反驳,甚至于不敢不尊重王教授,就算是布鲁斯他们这些雇佣兵,对王教授都一长得客气,就是因为王教授心中无私。
而我则是另一种情况,本身虽然不坏,但是也说不上多好,但是偏偏气运如虹,只能说是上辈子积的福,这辈子属于躺赢。
但是不管怎么说,有气运就是有运气,像我这么多次了,始终都在死亡线上徘徊,偏偏一支活到了现在,甚至于像是赵红缨跟着我,都能一直活到现在,再看看其他人,那是死的死散的散。
“刘*现在还没醒,那就只能依靠王教授了。”张一航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纠结什么,心中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安排。
“也只能找王教授了,张队长,这件事还要拜托你。”张耀先终于开了口。
嗯了一声,不过张一航还是看着陈淮礼:“陈先生,我应该怎么做?需要注意些什么?”
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做起来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张一航都不知道需要王教授做些什么,生怕出现了差错,不得不多加着小心。
只是陈淮礼摇了摇头:“这只能靠王教授的运气,咱们做不了什么。”
眼见没什么好说的,张一航苦笑了一声,朝着陈淮礼和张耀先点了点头,随即就告辞离去了,他知道陈淮礼和张耀先肯定是还知道什么,只是不肯说出来。
胡思乱想着就站到了王教授的帐篷外面,皱着眉头好一会,才咳嗽了一声,随即低声喊了起来:“王教授,你睡了吗?我找你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