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有什么东西迷惑了你,然后在眼皮子底下将人偷走了,或者说迷惑了所有人?”心中一惊,不由得声音大了起来。
梦境沉默了,片刻才应声道:“理论上是如此,不过我还没见过能把念头和我同步的,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要灭掉我并不难,或许暗中的东西是畏惧你才没有动手的。”
我没有在和梦境说什么,因为他也只能想到这么多,虽然不可思议,但是我却相信了,也由不得我不相信,梦境应该不需要骗我,而且这么多人不是也没有发现踪迹吗?
暗中可以有什么迷惑梦境的侦查,但是我相信王教授合力另外一个战士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他们竟是普通人,就肯定回来留下痕迹的,最多也就是暗中的东西迷惑了我们。
心中一动,我忽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张队,把你们的频率发生器拿出来,开到能够影响咱们的程度——”
或许我们现在所有人,包括梦境都陷入了幻境之中,被什么迷惑了,所以才会发现王教授和战士不翼而飞,才会找不到一丁点的痕迹,我要的是打破这种幻境,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种频率发生器。
频率发生器是低频声音,一旦打开发出的次声波会让人很难受,那种从意识中的难受或许能破除幻境,毕竟幻境都是精神层次的。
张一航没有多问什么,低频发生器调好之后并不会致命,张一航也不会愚蠢到调到最低,所以打开一次问题不大,只是难受了一些,只要不死人都不叫事。
很快,频率发生器摆在了我们面前,那不过是和半导体收音机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平时利用它的时候,大家都是会戴上耳塞的,这样对我们的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是这一次张一航却嘱咐不要戴上耳塞。
随着那种划玻璃的声音响了起来,每个人心中都在抽搐,有种冲动想要把低频发生器砸坏掉,甚至恨不得把脑袋锤破,当然这里的人都还能克制这种冲动,只是将一嘴的钢牙咬的咯嘣直响。
随着声音的刺透,我们的心神全都乱了,诡异的是我们竟然看见了地上出现了几个脚印,那是刚才没看见的,所有的脚印都围绕在王教授的睡袋旁边。
一直旁观的张耀先,忽然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将睡袋给掀开了,就看到了睡袋下面土质有了变化,原本黑褐色的土壤,此时却变成了黄色的土壤,而且很松软,就好像刚刚翻过一样。
之前受影响没有什么发现,如今找到了这里,一个个脸色都变了,几乎都想到了这意味什么,应该是有东西在这里掏了一个洞,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至于土壤怎么会变化的,哪怕是想不透也能猜到。
那东西迷惑了我们,然后通过洞穴将王教授和另一个战士给带走了,这可不是好事。
“会不会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挖了一个地洞,然后带走了王教授他们,最后又给填上了,或许是挖掘地洞离开的时候,将前面的土送到了这后面——”一向不太爱说话的黄连长,也猜出了大半事实真相,真想就应该是这样的。
猜测是没有意义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王教授会被带到那里去呢?
我从不认为那东西带走王教授会有什么好事情,只怕王教授和那战士凶多吉少啊!
或许是王晓婉也察觉到了,脸色瞬间惨白起来,扫了呆愣的张一航一眼,忽然踉跄着走了两步,竟然好不犹豫的跪在了我面前,而且毫不迟疑的朝我纳头便拜:“刘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父亲,我知道你能想到办法的——”
我有个锤子办法,现在痕迹往底下去了,我又不会钻洞,哪里知道这地洞会桐乡哪里,要是指望着我来挖洞,我估计找到王教授只怕脸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等等,挖洞?
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我嚯的扭头望向了黄三郎,将正在胡琢磨的黄三郎看的莫名其妙的,疑惑地和我对视着。
不去理会磕头不已的王晓婉,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模样,我不觉得她磕几个头我就不能承受。
心思一动,我朝着黄三郎比划了一下挖坑的动作,然后指了指地面上的那片黄土,或许黄三郎比较适合这个工作,毕竟黄鼠狼天生就会打洞,不是说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嘛,黄鼠狼应该也不差。
显然黄三郎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却有些不太情愿,因为追下去可能会遇到危险,能连黄三郎也骗过的东西,肯定很可怕。
虽然不情愿,但是黄三郎却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却指了指我的肩头,我的肩头上灵蛊正趴在那里,它是让灵蛊去给它作伴,万一有危险的话,灵蛊绝对是最好的帮手。
我也没有什么不可,一把抓起灵蛊,在灵蛊茫然之中放倒了黄三郎的尾巴上,然后挥了挥手。黄三郎也就转身开始在地上扒拉。
果不其然,黄三郎真的是打洞高手,尽管平时没有表现出来过这项技能,但是黄三郎打洞的本事是天生的,只是眨眼间黄三郎就消失在了地下,地上也多了一个洞。
为了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我们还特意的放下去了一个遥控车,上面有监控设备,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一路追着黄三郎下去。
但是意外的是,我们将遥控车放下去,竟然一直到了遥控范围的临界点,黄三郎却依旧在继续前进,而且速度极快,那是因为这一路过来土都是松软的,毕竟之前有东西走过了。
虽然我们不甘心,但是却没有手段追查更远的地方,只能将遥控车带回来,按个方向是向西去了,我们的目光也不由得望向了陀螺山,会不会是陀螺山上的那些蛇虫搞的鬼?
可惜无法确定,我们只能焦急的等待着黄三郎的消息传回来,一时间气氛都很压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王晓婉控制不住她自己,不停地小声的抽泣着,索然知道她是在担心王教授,那是他的父亲,原本是无可指摘的,但是现在我们的心情那么烦躁,都在为这件事努力着,甚至我还担心黄三郎和灵蛊呢,终于我还是没忍住,瞪了王晓婉一眼:“哭什么哭,从一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们了,是会死人的,任何人死了都不意外,给我闭嘴——”
“刘*——”张一航咳嗽了一声,虽然没有再往下说,但是我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哼了一声,我虽然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脸色很难看,瞪了王晓婉一眼,皱着眉头眺望着陀螺山的方向。
天色不知不觉得就亮了,鱼肚白下去,天空倒是晴朗,依稀甚至能看到太阳,在昆仑这已经是少有的好天气了,而且今天还没有太大的风,不在感受那种风刀子割脸的感觉。
虽然很压抑,但是张一涵该是招呼战士们做饭,毕竟只有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情况和危险,每个人来的时候都做好了准备,就算是那战士和王教授死了,那也是应有之意。
吃饭吃到一半,忽然值哨的战士呼喊起来:“黄大仙回来了——”
听到喊声,我饭都顾不得吃,随手将饭碗一扔,饭碗撒了都顾不上了,就三步并作两步,已经冲到了瞭望口,远远的就看见一道黄影飞快的朝着这边接近着,不是黄三郎还能有谁。
没有多想,我翻身从高台上下来,就直接冲到了门口,直接迎了出去,直觉告诉我,黄三郎肯定是带回了什么消息。
很快黄三郎冲了过来,一直到我们碰上面才停了下来,顾不得气喘吁吁的,就朝我比划着,别人不知道它说的什么,但是我却能理解,黄三郎是在告诉我们,它找到了王教授,不过王教授现在很危险——
“开车——”我喊了一声,稍所里面的赵红缨立刻收起了狙击枪,一个翻身进了装甲车,就是那辆破破烂烂的装甲车,不过速度却并不稍慢,轰着油门就冲了出来。
我跳上装甲车,才发现张一航也已经上来了,还有特战队的几个战士,没等我说什么,装甲车油门已经轰到了底,直接冲了出去,轰鸣声二三百米之外都能听得到。
按照黄三郎的指引,我们一路向西,差不多出去了十几里,才又朝着北边而去,逐渐偏离了陀螺山的方向。
在陀螺山西北几十里外,有一座小山丘,说是山丘也有二百多米高下,整座山丘被白雪覆盖,山上不见有一丝绿色,黄三郎指引着我们就奔着这里来的。
当我们停下的时候,我才断断续续的从黄三郎的手势种知道了情况,原来黄三郎追出来几里路,就从底下钻了出来,不过黄三郎没有折返,而是直接追了下来,这一追就是几十里,终于追上了那东西,也就追到了这里,黄三郎告诉我那是一条大蛇,七八米长,头生肉冠,腹生双翼,精神力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