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伟说好了，我们三个有到了另一个尸僵哪里，不过和丁伟不同，这个尸僵少了一些人性，董志辉和韩文杰查过，这个叫做李宝航的家伙，家里的父母前两年出车祸全都死了，唯一的妹妹也淹死了，除此之外，他的叔叔也是车祸，还有舅舅叶思雨意外——

几乎可以判定这个李宝航是执行过了亲人清理这一项，也就是说李宝航已经没有了人性，其实没有人性虽然招人愤恨，但是却是一种没有弱点。

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将精力放在这只尸僵身上，或许从一开始变成尸僵，李宝航就已经没有了记忆，自然也就没有了人性，所以才会去做亲人清理，这样才可以不断地变换城市从而一直活下去。

“我不想死——”我见到李宝航的时候，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说的这个。

不想死应该会说吧，我随口问了一声，然后李宝航就开始说起他所知道的，什么隶属于尸神教，什么尸神教信徒千千万，什么像他这样的尸僵成千上万，但是关于尸神教的教主是谁不说，尸神教神坛的位置不说，说的都是可以随便说的，根本就不是秘密，我知道不知道都没有用处。

我敢确定尸神教应该是所有人都发下过誓言，以赌咒的方式发的誓言，那就是决不能泄露尸神教的秘密，泄露则魂飞魄散，所以丁伟才不敢说，所以他们才悍不畏死。

轻吁了口气，嘲弄的看着李宝航，我吐了口气：“你说了这么多都没有魂飞魄散，你告诉我你不想死，我看你是存心找死——”

眼见骗不过我，李宝航也冷笑了起来：“废话，我真说了也是魂飞魄散，哪为什么不赌一赌你不会杀死我呢。”

还是这种话，不过面对一脸嘲弄的李宝航，一个能为了自己执行亲人清理计划的玩意，我忽然间就是去了耐心，就算是从宁这玩意嘴里知道了情况，难道还留着他不成？

“杀了吧——”我直接丢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走，姬芮要杀他轻而易举。

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宝航却又叫唤了起来：“你们不能杀我，我要请律师，我要——”

嘴角抽动，我忽然忍不住想笑，扭头看看已经失去了淡然的李宝航，到底没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你记住了，你已经死了，按照我们部门的规定，尸僵根本就不算人，我们杀了你就像是在消灭害虫，不算人就不受法律保护，你还真是搞笑——”

李宝航和丁伟不一样，一个没有了亲情的玩意，我根本不相信他，所以干脆不问了，反正像是李宝航这种外勤，一般来说知道的都不多，就算是能告诉我，也未必比丁伟知道的多。

黄掌柜的也往外走，笑着看着我：“你还真是任性——”

我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耸了耸肩膀，只是笑了笑，随着手段的增长，我现在的确很任性，或者说很自我很嚣张，不过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难道让我和一个没有人性的玩意去谈论这个。

才走出审讯室，就听见里面啊的一声，随即砰地一声，便再也没有了动静，姬芮很干脆利索，哪怕是姬芮也同样没有人性，却依旧很讨厌李宝航这种没有人性的玩意，所以下手自然利落。

其实看似清理了亲人，好像没有了束缚，但是同样，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追究，派出所甚至不需要通知家属，也没有家属可以通知，直接送去火葬场，到时候化成一路青烟，也就再也没有了这个人，如果这么说起来，当你没有了亲人朋友之后，那么你活着其实也等于死了，真正死的时候便彻底被世界遗忘了。

对于就这样打死人，准确的说是尸僵，董志辉和韩志杰是赶忙汇报给上级，但是上级回答很简单，听命令就行，任何和尸神教有关系的人或事，都可以直接定性成暴恐，直接打杀都不是问题。

警方当然不知道尸神教要做什么，但是部门上面知道，自然一些大佬也知道，否则不会任凭我调动那么对的人手，其实目的就是彻底消灭。

不管董志辉怎么去处理李宝航的尸体，而韩文杰则联系了东海医学院附属医院，以警方的名义，要求去调查一些事情，需要在太平间调查一阵子，医院当然不会不同意，否则妨碍公务这罪名可担不起。

当天下午，董志辉就开着车带着我们去了东海医学院附属医院，当真正到达了医院的时候，从我才知道为什么东海医学院附属医院被称为医院城，又或者东海附医城，这里真的好像一座城市，从医院的综合楼进去，又细分为很多单独科室的楼房，比如说大众肠胃楼，又或者肿瘤医学楼，还特别配有休养院，很多可是都是单独的，其中还夹杂着超市、旅馆或者是食堂，甚至里面还有卖小吃的，甚至能找一家便民厨房。

在这里最便宜的小吃八块钱就能吃得饱，味道还不错，就是过于单调了一些，超市里的东西都很便宜，据说在这里的房租比起外面要便宜很多，尽管都是一些老房子，但是都是属于医院的，医院并不想以此牟利，所有的房租只是为了能维护这些老房子，也就导致了这里的物价很便宜。

董志辉和韩文杰对着有些了解，因为家里人都来看过病，所以董志辉说，这里的便民厨房只需要一块钱就能做一顿饭，而便宜的旅馆也只有三十块钱一天，据说是医院定的，因为医院不收房租，这些便宜的老房子当然说不上享受，很窄小，甚至没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是却能让本就花费了巨额医疗费用的家庭能生存下去，甚至医院还会招收一些日工，比如说打扫卫生的保洁，每天都会有病人家属去找活，毕竟不是所有的病人都需要一直照顾。

打一天工就能吃几天饭，又或者减少很多费用，医院的种种才是医院真正的魅力所在，当然医院的医术也是没的说，全国前三的医院当然不简单。

当然这些对我们没有意义，我们直奔医院太平间去了。

如果没有董志辉和韩文杰，我估计着要找到太平间真的很难，就算是要打听，关键是咱也听不懂东海的方言不是。

东拐西拐，最后车子都停下了，因为前面是一个胡同，车开不过去，所以我们还要步行，最近这个胡同就已经感觉阴森了，两侧都是民国时期的小楼，如今褪去了繁华，只剩下苍凉破败，很多小楼被改为了仓库，存放一下诸如大体老师什么的，又或者是标本。

我能感觉到死气，大白天的都阴森森的，百米多长的胡同见不到一个人，这里是医院的禁区，即便是有人迷了路都不敢往前走，说真的很吓人。

据说曾经有一部恐怖片叫什么太平间的电影就是在这里拍的，那电影简直能吓死人。

我倒是不至于害怕，就算是真有冤魂野鬼的，也基本上逃不过被姬芮一巴掌拍死，根本不敢往前凑。

“那就是太平间——”董志辉咽了口吐沫，指着面前的一栋三层小楼，小楼可不小，常有四十余米，宽十余米，是民国时期的建筑，据说当年就是一家医院，不过因为小鬼子打东海的时候，因为一枚炮弹，从而引发了大火，将小楼里三百多人都活活的烧死了，相当的惨。

从那以后小楼就经常闹鬼，只是时间太长了无从考究，那之后荒废了好多年，后来建国之后有利用了起来，一开始这里被建成了精神病医院，到了七几年，就被改成了太平间，便一直到了如今。

见我们没有反应，董志辉吐了口气：“我奶奶老的时候，在这里停过几天，我当时来过，那天有人被吓成了神经病，据说是诈尸了——”

我依旧没有多做理睬，诈尸吓不到我，因为我知道诈尸有很多种，真正的诈尸是变成了尸僵，那真的会杀人，但是从古到今也找不到几个例子，更多的是因为其他的某种原因，比如说静电刺激，人刚死的时候，身体的静电不会一下子释放完了，所以当外界遇上静电的时候，就会形成反射，大部分表现为抽动，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人死之后，身体还会抽动的原因。

不过有的反应严重，就会有诈尸的情况，也就是静电刺激神经忽然抽动，尸体就会坐起来，甚至于站起来，尽管同样极少，但是却会遇得上，一般人遇上了不吓死才怪。

我小时候老家有一个就是这情况，人死了一天了，都放在了灵床上，结果不知道怎么的静电刺激，人猛地就坐了起来，正好当时一个人来吊唁，结果当场被吓得犯了心脏病，直接死在了当场。

不过这下不到我和姬芮，就连王吉义都丝毫不在乎，各种诡异的事情见多了，一个死人有什么事情，就算是真的诈尸又算个屁，在这里我们还真不需要担心，就领着丁伟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