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永远是那么和煦,林龙冲了澡,换上一身新鲜的衣服,正沐浴在晨光之下。
左右拉扯着一身勉强合体的新衣,林龙皱着眉浑身打量着,总觉得这身衣服看起来好像有几分熟悉。
突然林龙的眼光愣住,已想起来了,刚进仙暇居的时候看到店内的几个伙计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不行,不能穿这身衣服了,要不然就抢了人家伙计的饭碗,得去换件别的衣衫。”
林龙看着自己身上的“伙计工作服”,自言自语道,但他心中究竟是不是这样想,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思及至此,林龙也不再享受晨光的温暖了,迈开步子,走了开去,不一刻,林龙的身影消失不见。
这时,一声“吱呀”,后院一间房的门开了,从房间内走出一名老者,老者一身白衣,黑发如墨,下虚颀长,正是白君逸。
只见白君逸半眯着眼,摇晃着脑袋,一路悠哉游哉地踱了过来,嘴里还哼哼着自编的小曲儿。
“啊,给我一盆洗澡水,洗了今夜不想睡……。”
就这样,白君逸一路哼着小曲儿,终于踱到了澡房门前。
正在微微睁眼、悠哉游哉间,“吱溜……。”,一阵鞋底打滑声传来,白君逸身子急晃,差点来个“倒栽葱”翻了过去。
脚下滑溜无比,双脚不由自主地来了一阵踢踏舞,白君逸急忙气贯双脚,稳住了身子。
低头看去,地上成片的水渍,白君逸自疑道:“我还没洗澡,哪儿来的这么多水?”
不疑有它,白君逸推开了澡房门,澡房内更是凌乱,墙上地下,满是水痕,如果不是外面天气无恙,白君逸还以为这里曾被洪水侵蚀过。
目光渐渐向水桶移去,一只木瓢正稳稳地搁在木桶边沿上,不见失毫晃动。
然而,白君逸的目光看向木桶里,整个木桶里已是空荡荡的,不见半滴水,白君逸的目光凝住了。
半晌,一声大吼从澡房内传出。
“谁动了我的洗……。澡……。水……。”
吼声似晴天里的一个旱雷,震得整个澡房摇晃不已,吼声余音未了,“咣当”又是一声传来,却是搁在木桶边沿上的木瓢不堪声波袭击,从木桶上翻了下来。
就在白君逸暴跳如雷的时候,正在后院里乱转的林龙浑身打了个哆嗦,林龙心道:不会是冲个澡就着凉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那洗澡水冲的可真是舒服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好心,帮我把洗澡水也打上了。
但林龙不知这洗澡水本是白君逸用来泡澡的,结果却阴差阳错,一不小心让林龙给捷足先登了。
围着整个后院绕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白羽依,林龙心中不禁感到疑惑,这白羽依跑哪儿去了,找遍了后院都不见她的人影。
林龙正准备到前堂看看,突然,左边的一间客房门打开,两个青年男子从房里走了出来,那两人均是身材粗犷之辈。
其中一人看见一旁无所事事的林龙,叫道:“哎!伙计,给我们哥俩上坛酒来。”
嗯?是在叫我吗,林龙转头向那俩人看去,眼中尽是疑惑。
“喂!小子,我大哥叫你呢,还不快去拿坛酒来。”另一男子也开口了,却霸道得很。
敢情他们是把我当成这个店里的伙计了,林龙心中想到。
正准备上前去解释一番,但林龙转念一想,不知当这伙计是何滋味,我且试上一试,不好玩再撤也不迟。
想到这里,林龙忙道:“好咧!两位客官,您稍等。”说完,林龙急忙往前堂跑去。
天气逐渐放晴,终于到了先前林龙所说的阳光明媚、佛光普照的境界了,仙暇居也络绎不绝地来了不少客人。
到了前堂,林龙向周围扫眼一看,心中一处悸动。
嗬!人还不少,都快赶上当年小河镇的臭豆腐摊了。
小河镇是一个和仙暇镇差不多大的小镇,还是在林龙八岁左右的时候,一次吴工曾带着林龙路过小河镇,那时小河镇东的小桥上有个摆摊的,专卖臭豆腐。
虽不敢说当时那臭豆腐摊前的人是里三层外三层,但最起码将吴工和林龙两人堵在桥那边足足堵了两个多时辰。
最后还是人家臭豆腐卖完了,吴工才带着林龙安然渡过小桥,虽然林龙不知道这个臭豆腐摊在义父吴工的心目中如何,但至少它已在林龙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深吸一口气,林龙一脸慎重,林龙已开始对这个仙暇居刮目相看,甚至在林龙心中已将仙暇居和当年小河镇的臭豆腐摊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