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翠碧绿的草地处处散发出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耳目一新,草地处于一片高地之上,风浪吹逐,碧海生波,柔软的草叶翻舞,宛如一群翩然飞舞的蝴蝶。
站在草地的最高处,林龙瞭望远方,草地尽头是一片林子,林子另一边是一座小小的村落,村庄、林子相隔之处泾渭分明,一条河流横流而下,将两边分割开来,仿佛那遥远星空的一缕纽带。
村庄房子很怪异,与林龙平时所见大相庭径,几十间零零散散的房屋如拼凑一般凑在一起,屋子都是圆圆的白色房顶,像极了白生生的馒头。
馒头啊!饿死我了,什么时候才能走过这片见鬼的草地啊,林龙望着远处那片林色一路狂奔。
甩甩头,将白花花的馒头从自己脑海中移除,林龙想着那片小村庄,心中更加鞭策自己,加大马力跑啊,跑过这片草地、那片林子,就能见着人了。
只要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饭吃!
郁郁葱葱的树木摇曳起伏,苍翠丛木挺拔耸立,枯叶杂枝纷落遍地,走上去吱吱作响,腐叶断枝声不绝于耳。林子不大,方圆不到一里地,半个时辰就能穿过去,林龙心中估摸着,脚步愈加快捷。
除了枯枝沙沙作响,就只有林龙脚下传来的断枝噼里啪啦声。风声,鸟声,断枝声,声声入耳;小心,小心,再小心,声声要命。林龙警惕地走在林间路,一颗心都紧紧地抓在手里,小时候,义父对我讲,森林就是我故乡,林间出生,林中成长……。。
但是有道是逢林莫入,林子再大里面的鸟也不是什么好鸟。林龙心中牢记着义父的话,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生怕一不小心碰上了什么鸟,哪想,林龙心中正想着,鸟来了!
已经走到林子的中部,眼看着就要出去了,突然左前方传来一阵打斗声,声音由远及近,不绝于耳。
这准不是什么好鸟,林龙心想赶紧闪,眼不见心不怕!
林龙脚在地上猛蹬几下,一催油门,“刷”速度又快上几分,跑了不到十步,只听前面“刷”、“刷”、“刷”三声,三道人影掠过,林龙只来得及三摆头。
斜斜偏着头,望着远处绝尘而去的那三个黑衣人,林龙只得忘人兴叹,这是喝了兴奋剂还是后面有狗追啊?不至于这么玩了命地跑吧。
刚想着,“汪……。”一道狗影飞过,几根狗毛飘摇纷至,还真是被狗追?林龙张大了嘴,这三人也真是的,吃饱了没事干去招惹狗干什么,该不会是偷了人家的狗粮吧,要不然那只狗也不会这么死命的追;这只狗也是,你说人家那三人又没伦奸你,有必要这么玩命地赶吗?
林龙心中正想着,只听左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狗,狗,狗,哦追哦追哦追……。”
人影缓缓而至,站在林龙前方不远处。林龙仔细一看,那不是一年前在仙暇居分别的鸡鸡……。鸡仙人吗,只见鸡仙人身着灰袍,头上梳了个道髻,两束鬓发垂至胸前,一副道人打扮。
“鸡仙人。”林龙大叫,只见灰袍道人甩了甩胸前的束发,回头一看,迷惑道:“你是……。,咦!你是那个小家伙。”
一年时间,林龙足足长了一头,整个人的变化和以前大不相同,此时,林龙一身破衣服,身上脏的连个垃圾桶都比他干净,就这身打扮出去要饭都显得有些寒碜。还得亏鸡仙人的那对鸡眼,瞅见了林龙颈边的那块“七星流光”。
“小家伙,你不是在仙暇居吗,跑这来干什么,瞧瞧你这一身弄得,你搭垃圾车过来的啊?”鸡仙人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差点没把鼻屎给捏出来。
“哎呀,别提了,掉坑里去了。”林龙满脸叹息,只说自己掉进了一个山洞里,后来被一位神秘的高手给救了出来就到了这里。
不是林龙不说实话,而是“地球宇航移民舰”实在是匪夷所思,说出来怕没人信。
“对了,鸡仙人,你来这儿干什么?”林龙突然疑惑道。
我……。,鸡仙人一愣,他娘的我差点忘了正事。鸡仙人一把抓起林龙,气急败坏叫道:“小家伙,看来我碰上了你准没什么好事,上次就是你把爷爷的小鸡灵给弄没了,这次又差点坏我的大事了。”
正说着,两人已奔出林子,来到村庄和林子相隔的那条小河边。
河边对侧水草遍生,这边河畔全是沙砾石粒,两个头戴黑巾,身着黑衣黑袜黑内裤的黑脸武士倒在地上,两人鲜血淋漓,一人被咬断了左腿,另一人被啃断了右臂。
而一只高大威猛的白毛狗正蹲在一边,静静地一动也不动,像极了一尊雕像。
看见了鸡仙人的到来,白毛狗这才站起来,摇摇尾巴,冲着鸡仙人叫唤了一声。
“娘的,居然跑了一个。”鸡仙人骂道,一把扯掉地上两人的头巾,满头鲜红如血的头发显露出来。
焚火教徒!林龙心中一惊。
焚火教,一个极其崇拜火的教会,由当代教主礼魂赤所创,礼魂赤此人当真是一代魔头,除了坏事什么事都不会干,除了好事什么事都抢着干。教会中的教徒都必须将头发染成红色,要不然就踢出教会永世不得录用。
而焚火教徒的恶言恶行极度让世人反感,他们犹如一群过街之鼠,人见人打。
而焚火教本门功法便是一度成名的《自焚大法》,要是被人逼急了,实在没办法了,运起本门功法——自焚,自此一了百了,据说教主礼魂赤的自焚大法已练到了极致。
“呸!两个焚火教徒!”鸡仙人一口唾沫唾过去,差点在地上唾出了一坑,只见鸡仙人甩甩胸前的两束鬓发,冲地上那两个要死不活的焚火教徒挤挤眉毛,得意地道:“跑啊,跑啊,怎么不跑啊,要不是大爷我今天新做了个发型,怕跑起来毁了,非一把抓住你们活活抽死你们!”
林龙看着这个叫做怪仙疯的疯子在一旁又蹦又跳,大发神经,心想,这难道是的瑟无极限?
“两个教徒,两个教徒,真奇怪,真奇怪,一个没有左手,一个没有右手,真活该,真活该……。”怪仙疯好像真疯了。
林龙转眼看去,只见那只白毛狗脑袋佝偻在地,两只狗爪拼命地堵住耳朵,整个狗身不停地在那里扭来扭去,扭来扭去……。。
“鸡仙人,你没事吧?”林龙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怪仙疯。
“我能有什么事,只不过是兴奋地有点过了头而已。对了,小鬼,以后别叫爷鸡仙人了,那是道爷以前的艺名,现在不流行这个了,你现在要叫我风道长!”疯子终于出院了。
风道长?我看是疯了的道长!林龙翻了翻白眼。
“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赶紧去河里洗洗,就你现在这身打扮还敢出来,没被人打死就算你走运了。”
仔细地闻了闻身上,“呕……。”林龙差点没被自己熏得吐出来,将身上早已破旧不堪的衣服扔向一边,林龙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
“哎……。”风道长一把没抓住林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林龙跳了下去。
“咚……。”低沉的落水声传来,“当……。”又是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水中传来。
“去你娘的,有这么浅的河水吗?”河面露出一个湿淋淋的脑袋,林龙破口大骂。
站起身来水深只及林龙腰间,气的林龙一把抓过水中的一块石头,一把扔出去在水面打了十来个水漂。
“娘的,你这破河,小爷用石头削死你。”林龙对着河流继续破口大骂道。
风道长倏地一下也跳进了河里,只不过是脚朝下,一步跳到林龙身边,风道长摸了摸林龙的脑袋,叹道:“我的疯娘啊,这是个什么脑袋啊?”
说完,风道长伸脚在河底探了探,一脚探出老深,“河底都撞了这么大个坑,这脑袋竟然没事,这是不锈钢打造的吗?”
林龙差点被撞成脑震荡,哪知风道长还在一旁说风凉话,林龙气道:“风道长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这还洗澡呢,要不您留下给我搓搓背。”
风道长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笑道:“呵,小鬼脾气还不小,不愧是林家的子孙。”
不管在河里洗翻了天的林龙,怪仙疯又跳上岸,一脚踹醒岸边的焚火教徒,骂道:“装什么死,赶紧醒来,要不然道爷放狗咬你!”
地上两人颤颤巍巍地转醒,齐齐地望向那只狗,眼神中充满着惧怕,生怕那猛狗扑上来咬人。
“嗨,嗨,嗨,往哪儿看呢,道爷在这呢,别把道爷不当爷!”怪仙疯一巴掌扒过两人脑袋,喝道。
“还一人呢,那小子跑哪去了?”怪仙疯一把掐住一名焚火教徒脖子,眼色不善道。
“他……。他……。他脱离队伍跑了!”
“跑了?那份密文在谁手里?”
那名焚火教徒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那位教徒,道:“不在我手里,也不在他手里,你猜会是在谁手里?”
“嘎嘣……。”怪仙疯拧断了两人脖子,两脚踢了过去,骂道:“道爷没心情跟你们逗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