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张雷认了,可寡妇还是心头憋的慌,总觉得心头气不顺,急的在屋里转圈圈。
张雷见状,急忙奔到师傅屋里,将师傅的笤帚疙瘩拿过来,递到寡妇手上,“拿这打。”
寡妇正上火,眼见他递来一个好东西,一把抓了来,对着张雷劈头盖脸一阵猛打。才几下张雷就用手护住跑开,高声问道:“不是打屁股么?”
这下寡妇算是知道了张雷的无耻程度,气的连打他的力气都没了。
休息片刻后,寡妇决定要给女儿讨回一个公道,问张雷,“说,你对我女儿有企图多长时间了?”
张雷抬头看看小丫,人家只给他一个背影。就嗡嗡答道:“忘了多长时间。”
“那就是很久了?”寡妇高声问道,同时看看女儿表情,女子面上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于是再问道:“那你怎么不明说?”
张雷再次看小丫,觉得自己确实对不住她,就说了实话,“我太穷,怕配不上小丫。”
寡妇面上这才露出一丝得意,手指点着张雷的脑门,“你也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啊,你也知道你配不上我家姑娘,那你配不上你干嘛要在今晚做下这龌龊事?”
张雷仔细想了想,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今晚就忍不住,刚好她过来,就……”
“呸!畜生!”寡妇骂完以后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没了办法,便宜你个小子,但我老实告诉你,凭我家姑娘的条件,走到哪里都有人要,我这是可怜你,给你一个机会,听明白了吗?”
张雷猛然抬头,一脸惊讶,“有人要啊,那你们刚才说她没人要,这样的话就让小丫再找找,再找个合适的,我就不掺和了。”
话一说完寡妇就气的急火攻心,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对着土鳖就是一阵踹。
土鳖还在一旁委屈道:“明明是你们刚才说的,还来怪我。”
踹累了寡妇一屁股坐下,眼泪直流,心里感叹,平日里看这小伙都挺机灵,怎么是个缺心眼的货,罢了,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擦了眼泪和声说道:“傻小子,我是怕了你,我这样说吧,我养个闺女也不容易,这就便宜了你,但有一点,我闺女不能轻而易举的跟了你,你得先做三件事,她才好跟你。”
土鳖这次学乖了,呆呆问道:“那三件事?”
“第一,你得把我家后院的水缸全部挑满。第二,我家地窖的豆缸也全部加满。第三,替我家装一扇三米铜铃大门。”
张雷嘿嘿一笑,“那这简单,一天办完。”
寡妇和小丫同时一惊,“你还好意思笑!”又一阵风的涌过来一阵好打。
当天晚上,寡妇看看天晚了,下山路又不好走,就说留在山上。
可山上就两间房,一间给了阎老六作灵堂,一间就是张雷这间,床也就一张。
山里人都实在,也没那么多讲究,张雷就扯了条长凳过来,放在门口。又把火盆移到窗前,恭恭敬敬说道:“妈,你和小丫睡床上,我睡板凳就行。”
一句话把寡妇气的差点岔气,“你这就喊上妈了?”
张雷搓着手解释道:“你头先不是说了,我做完三件事就是你女婿,我不喊妈喊什么?”
寡妇气的又是捶胸又是拍背,最后摇摇头,“得,你爱叫就叫吧。只是那板凳又窄又硬,你怎么睡得?”
张雷一听也对,左右看看,一拍脑袋道,“那我去把师父从床上挪下来放在地上,我睡他床上?”
母女俩同时一个倒吸气,对望一眼,同时心里疑问,这货还真是脑子短路,这等忤逆的话也说的出。小丫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妈,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张雷还在纳闷,怎么好端端的说她命苦?难道是怪他不够周到?
当下也不言语,用碎布将门堵死,确定不漏一丝风,才拍拍手道:“好了,你们睡吧,我也要睡了。”说完就直接往长凳上一躺,脚翘着在另一头的窗棱上,没两分钟就鼾声大起。
寡妇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用肘撞了撞小丫。小丫生气的一扭身,最后抵不过母亲的审视,虎着脸站起,拿过床头的羊皮大氅,给土鳖盖上。
这个晚上,今冬的第一场雪开始飘飘洒洒,将整个世界都粉饰的毫无瑕疵,所有事物都在这场雪的洗礼下脱去罪恶,换上圣洁的伪装。就连山涧来不及找窝被冻僵的畜物,也去的那么安详。
张雷扑棱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大雪纷飞,估摸着那只野猪的行动路线,它似乎既冷又饿,本能的感觉到房子里散发出的温暖热量,疑惑不定地在远处张望,到底要不要对面前这堆松木发起攻击。
张雷知道,一旦野猪发起猛冲,房子是不会塌,但小丫母女俩肯定会被吵醒,因此也在心里琢磨,自己是把野猪赶走呢?还是和野猪干一架把它制服?就是不知道小丫母女看到自己和野猪干架会不会觉的自己老土,听说山下的人家都是比较有礼貌,一般情况下不和野猪闹矛盾。
就这样想着,张雷听到了小丫在梦里磨牙,咯吱咯吱,很香甜。就是这种声音,让张雷又想起了昨晚上小丫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情景,一想这个,胯下那东西又不知害臊地直立起来。
张雷决定,他要把那个野猪制服,算是给寡妇的聘礼。于是轻手轻脚起身,将羊皮袄随手扔到床上,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野猪已经做好冲锋准备,后蹄开始抬起,猛然从木堆里蹦出一个两条腿的东西,吓的一个哆嗦,再仔细一看,那东西没有尖利的牙齿,也没有锋利的爪子,看上去浑浑噩噩,像个不长毛的小狗熊,身上还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难道是受了伤?
野猪也算是山里一霸,几个月前它还遭遇过一只成年虎,双发大战几百回合不分上下,因此它也有些小得意,这山上基本没有和它匹敌的对手,因此对面前这个看上去很无害的无毛狗熊有些贬低的意思。当下哼哼两句以示威严,然后挑衅地抬起猪鼻子呼呼,似乎在说:丫的干嘛?想死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