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处,黑暗无边,可是山腰的一个平台上,却发出了炫目的五彩灯光,震耳欲聋的迪斯科打击乐轰动了整个山谷,这正是新建的乡文化站,晚上这里做为舞厅向村民开放,原来以为会门庭冷落,没想到人多到爆棚。有心计的生意人马上把夜市开到了这里,烤肉、啤酒、小菜、米线根本供不应求。
陈西阁叼着一根烟,坐在一张圆桌旁喝着啤酒,不同于以往的是今天他戴上了一副墨镜遮住了他的对眼。陈西阁除了对眼之外,其他一切部位长得质量很高。
魁梧的身材,棱角分明的脸庞,周润发式的背头,西装革履,红色的领带,蓝色的衬衣、铮亮的皮鞋,绝对的大明星级人物,再加上他的英雄事迹的传诵,陈西阁的威望不但得到了恢复,而且与日俱增。
舞场中央,光怪陆离的灯光打下来,人影绰绰,大姑娘小媳妇会不会跳交际舞,都在依着自己的心情随意扭动,肥大的臀部滑稽的左右摆动着,惹得互相哈哈大笑。
陈西阁没有跳舞,他冷冷的打量着高挑的王艳面露杀机。王艳这个毒辣的女人做的事情天理难容,老子要替天行道!
王艳,三十多岁,风骚入骨,趁着自己的男人在外打工四处勾引男人,艳名远播,陈西阁本来也想尝尝她的滋味,可是哥哥的一句叮咛彻底浇灭了他的欲望,王艳的形象在他的心目中变成了魔鬼。
陈东阁的同学陈百良正是王艳的表哥,王艳是陈百良舅舅的女儿,但陈百良的舅舅很早就去世了,留下自己的母亲和媳妇儿女一块生活。陈百良只有这一个舅舅,所以陈百良的外婆别无选择只能忍受儿媳的白眼。
陈百良过些时日就要给外婆一些零花钱,可是所有的积存全部被儿媳拿走,外婆寄人篱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来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陈百良,但陈百良已经感知了结果。
陈百良的妗子难耐寂寞,和村子里的一个光棍打得火热,陈百良的外婆理解女人的苦处,她并没有多嘴,可是儿媳应该是把她看成了眼中钉。
两个月前,陈百良的外婆一不小心歪着了脚躺在床上不能动,儿媳伺候了多日,虽然脚不行,但是能吃能喝,陈百良去看了外婆,只是觉得外婆的病是一个小毛病。
等陈百良回到西京不到一个星期,却意外得到了外婆去世的消息,陈百良心里一惊,他想到了妗子有点恐怖的眼神,觉得这里面有事情,他首先打电话给自己的妗子不要让她封棺,然后迅速驱车赶了过来。
陈百良看到了外婆的死不瞑目,虽然外面擦洗的很干净,可是鼻孔里面的黑血陈百良还是看到了。回到家,陈百良请教了医生,医生说七窍出血最大的可能就是中毒而亡。陈百良欲哭无泪。陈百良的父母也去世得早,他的外婆是他最亲的亲人。
陈百良想把她们告到法院,周围的朋友和亲戚奋力的劝住了他,说人既然不在了,在找法医鉴定解剖老人的尸体,我们心里更不安,就让老人安息吧。
陈百良跑到外婆的坟头大哭了一场,哭的是肝肠寸断日月无光,最后终究没有忍住,还是去找了王艳问外婆是怎么死的。据传,老婆是王艳和他妈两个人害死的。
陈百良这么一问,王艳脸色大变,但是死不承认,但陈百良心里什么都清楚了,从小孤苦伶仃,陈百良对什么事情都是极其敏感,观察力绝对一流。
陈百良把这个事情给陈东阁一说,陈东阁立即想到了弟媳和母亲的关系,他暗暗地给弟弟陈西阁打了一个电话,让陈西阁提防着刘凤芹,残疾的母亲对刘凤芹来讲绝对是一个累赘。
陈西阁一听大怒,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灭绝人性的毒妇,这样的人让她逍遥法外,的确是天理难容。
王艳,陈西阁认识,两个村子距离不远,一个恶妇,好吃懒做,招蜂惹蝶,臭名远扬。现在,王艳跳的正欢。
陈西阁慢慢的靠近王艳。
“哎,你踩着我的脚了。”陈西阁把自己的皮鞋挪到王艳的脚下,王艳没有注意,高跟鞋踩在了陈西阁的脚背上。
“跳舞谁能看清楚,踩了怪你倒霉。”王艳继续扭动着屁股,并没有停下来。
“这是你说的话吗?王艳?”陈百良叫着王艳的名字。
“是老娘说的,怎么地,吃人不成!”
陈西阁一听,狠狠一脚踩在了王艳的脚面上,凭陈西阁的感觉,王艳的脚趾头应该断了两个。
“啊!”王艳顿时坐在地上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大家一下都围了过来。
“对不起,你踩我一下,我踩你一下,咱们两清了。”陈西阁冷冷的说道。没有人看得清楚墨镜背后的陈西阁。
“两清你妈的比!狗日的给老娘看病赔钱。”王艳说着就抱住了陈西阁的大腿。
“我最恨别人骂我妈,你犯了爷的忌讳了!”陈西阁一抬脚把王艳甩出去了有两米。
王艳四脚着地狼狈不堪,可是她确实是一个泼妇,紧接着又疯狂的扑了过来,大家正担心陈西阁会一脚把她踢死。可是陈西阁说话了。
“本来你应该去死,可是老天留了你一条命, 你还不知足吗。昨天晚上你奶托梦给我,叫我今天教训教训你,你知道吗。”
王艳听到这个话,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默默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自己的摩托车前骑上去就往家里赶。
“老人的冤魂在前边的路口处等着你呢,哈哈哈。”王艳的身后传来了陈西阁可怕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