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张良几人正坐在北京城下的一间餐馆里品尝美食,瞎子直接掀起了上衣,左手拿着烤鸭腿,右手巴不得伸进那油锅里翻腾两下;杨珊珊则细嚼慢咽,看着瞎子吃饭的虎劲直发笑,时不时还在喝水的时候呛住;四人有说有笑,唯独张良的笑里藏着不快。
他们这次来北京是加入一支考古队,这支考古队需要大量的资金,只能接受旅行者的高层要求,让张良等人参与这次考古行动来。美名其曰考古,对于张良他们来说不如说是去盗墓,因为是第一次参与底下考古活动,张良等人吃饱喝足后不免显得兴奋。
瞎子挺着个大肚子在树下乘凉,拿着那蒲扇,翘着二郎腿在睡椅上哼着小曲。这北京的餐馆就是不一样,头一个特点就是接地气。那餐馆庭院中央有一棵大树,少说也有几百岁的样子;杨珊珊不知从哪搞来一副扑克牌,对于这几天奔波劳碌地他们,也该是时候享受享受。
旅行者这次的任务是墓地下的一面青铜镜,其余的东西只要你有能力带出来,都是允许,这任务目标倒是满足了瞎子几人的自由散漫的心理。
张羽对于扑克并不感冒,他正靠在椅子上,看着一本关于古汉语的书籍,看书间隙还不忘偷看一下瞎子的牌,然后悄悄告诉杨珊珊。
众人终于过了一个舒适的夜晚,没有慌张,没有恐惧。大家更多的是珍惜彼此间的友谊,相互间的默契也增加了不少。
第二天早,天空低语,地上斑斑点点雨滴落下,四人从一公寓中走出,撑着黑色雨伞在雨中前行。
张良他们今天要去见考古队的队长,虽说关于这个考古队,他们一无所知,但是旅行者告诉他们要小心和那考古队长打交道。
四人叫了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向潘家园驶向。潘家园所谓的古董真亦假假亦真,众人还是第一次到这么大的古玩交易市场,不免东瞧瞧,西瞧瞧。
还没等张良走两步呢,就见杨珊珊停在一个地摊面前迟迟不想离开。
张良望去看来是杨珊珊有意想买那摆在地上的那枚玉佩,那玉佩雕刻还真的不错,先不说是不是次货,单是从这外观看去,左呈龙,右雕虎,左右开源,中间竟然还天工巧夺地镶嵌了一只凤凰,可不是惹的女孩子喜欢,更别说颜色淡如青,貌如花,在那一堆地摊货中还大放光彩,光一打还能投出淡蓝色的微光,所谓鹤立鸡群,也不过如此。
张良也觉得是件宝物,谁知瞎子这时凑了过去,瞧了一眼,一声“切”让那老板听见。那老板脸颊涨怒,看似要冲着瞎子讨个公道,没见过猪没见过猪跑的,凭什么见我这玉佩就一声“切”字相匹配?
张良眼见瞎子要和那老板议论,赶忙过去打个圆场:“老板,这我朋友,没见过什么宝贝,话说你这玉佩怎么卖?”
显然杨珊珊更喜欢直接问价钱的男人,一脸期许地看着张良,旁边这瞎子倒是不高兴了,啥还没说,倒让张良抢了风头,一脸低沉和不服在张羽旁边站着。
“这位爷,你这话我爱听,这可是真的宝贝,你看我这摊子上的物件哪个能比的上它啊!这可是麒麟玉,别看这上面又是龙啊又是虎的,这玉的质地可比现在市面上热销的玉好,因为麒麟玉少见所以市场小,没人能评估它的价值。”
那老板还没说完,瞎子插了一嘴:“那就是没什么价值喽?连市场都没有!”
“怎么?我这介绍,你还没听明白?这就是无价之宝啊!”那老板瞥了一眼瞎子,又转过头去冲着张良解释。
“那老板,你这宝贝该怎么卖呢?”
“我看旁边这姑娘是你女朋友吧,这么秀气,我看这玉佩也挺配她的,要不,一口价十五万!怎么样!”
姗姗听到价位都差点蒙圈,这价位简直天价了,谁能买的起这宝贝玩意,于是赶忙拽了拽张良的衣袖让他离开这里。
张良听到这里倒没有想离开的意味,价都问了,那能在女人面前这么窝囊吝啬?于是攸然一笑,指着另外一个古玩说:“我看您这画也不错,敢问这画是不是真的?”
那老板一看有戏,所谓十年不开张、开张吃十年,这次可能让这老板捞着了,见这样子是个大户人家的少公子,一件东西不成还要两件,赶紧双手将那画双手呈上:“哎呦,这位爷真是行家,这画也是极品,虽然年代不是很久,但是这画技可堪比当年的画圣啊!”
张良一听画圣倒是来了兴趣,初到北京,对这的乡土文化都太过陌生,能在这潘家园听一些故事,也不枉来这北京一遭。
“那老板给我说说这画是怎么和那画圣联系到一起的。”
老板见这公子还是个外地人,心里大喜,这次能好好赚一笔大的了:“这画圣,是当年京城内外有名的秦家三公子,百姓都叫他秦一手!因为他能一笔将画作成,而且如同画龙点睛,每幅画当年都可是黄金万两的价位,只是他们秦家树大招风,不知道招惹了哪门子的祸端,一把火被烧了个底朝天,据说一个人也没有活下来”那老板谈的这里不住有点伤心。
“那这幅画和那秦一手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接下来就说这幅画,这幅画是一个面相清秀地公子哥卖给我的,这公子哥祖上有当太监的,而那他祖上的太监在当年有幸得到了一副秦家的字画,并且装裱了起来,在战乱中一直保存良好,传到这公子哥这一代,身性好赌,又喜玩乐,没了钱才转手卖给了我。”
“那就是说这幅画是出自秦家的喽?”
“我也不骗你们,这虽然是出自秦家的,但是不能说是秦家的画。”
“怎么说?”
“字画大多作于宣纸或是绢绸之上,其质地纤薄、易软易碎,为了便于收藏、保管和欣赏,裱褙便应运而生,裱褙又分得众多,有”原裱”和“重裱”,二者底下又分各种工艺手续,其中不乏镶边,装轴等负责工序;所谓“三分画七分裱”之说就是说的秦家的绝艺,真正出自秦家的画,都是经过精细的装池过程才能完成的,尤其那秦一手的画和裱可谓一绝,当年皇帝书香阁内的字画大多出自秦家之手,一般老百姓想见识一眼都极其的困难,并且秦家的字画装裱过程,即便你看到了也不可能学会,他那传三不传大的家规更是让世人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