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想到这里,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个房租婆是何时跟着他们的,就算比他和李晴晚出门一会,他们在路上走的时候也应该觉察到后面的情况,如若真是房租婆恰好在我们出门几分钟后也想去上厕所,这未免太勉强,难不成这是房租婆捣的鬼?可是她是如何把李晴带走的?
当时那茅屋旁,张羽一直在散步,还时不时地用手电照下那茅屋,期间张羽踱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而且像房租婆那样的身材,想走路不出声音是很麻烦的,怎么可能在悄然无声的夜晚,一点声音都没有留的就出现在张羽眼前。
种种的疑惑,只能等房租婆回来再说了,他有点后怕,如若有人发现李晴的失踪,他就逃脱不了干系,更何况李晴是他的初恋,他觉得他应该为她负责。
张羽很快回到了租屋,往上铺爬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他打算在李晴的闺房里找点线索,看她是否招惹了一些仇家,好多黑帮小说都是为了女人火拼的,会不会李晴是什么黑帮老大的马子?
他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李晴的东西,每一件东西翻看完了都放在原先的地方,整个过程不能出现任何纰漏,如若出现一点问题,那些聪明的警察立马会怀疑无辜的张羽。
李晴的东西很多,各种小女生的洗漱用品,还有几包安全套,张羽看到这时,总是难免不了脸红,他知道安全套是干什么的,大学宿舍那群乌合之众总是炫耀着今天搞了几个,他看见了今早李晴出门拿的小包,他感觉那包里一定有什么神秘的地方。
一本书?怎么可能?竟然是自己的历史书籍?张羽完全凌乱了,难道是自己?不,不能搅乱自己的思路,应该是嫌疑人故意栽赃自己的。他赶紧把书取了出来,扔在了自己的上铺,然后看了看里面的其他东西,无非是口红一类的东西,还有几节电池。
他有点疑惑,李晴带电池干什么?
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从兜里掏出那个小手电,打开了手电后壳。然后他惊讶地看见那手电电池仓内空空无几,有点神情恍惚的他,朝后跌在李晴的铺上晕了过去。
张羽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陪一个漂亮的姑娘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姑娘不见了。
可惜这不是梦,这就是现实。
等张羽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租屋内只有他一个人,他收拾了下李晴的床铺,然后朝房东的屋子看去,门大敞着,空无一人。
真是奇怪了,难不成昨晚包租婆也没有回来,他带着疑惑敲响了另外一个租户的门,开门的是一个睡眼惺忪的男人,他眯着眼说:“才晚上十一点,你没事干?要不练练背手?”
“对不起,打扰了。”
他赶忙回到自己的租屋,发现墙上那时钟的时针精确地指在十一这个数字上,也就是他和李晴出门不到二十分钟的时候。
他有点忐忑地走向挂日历的那面破墙上,他清楚地看见日历在六月十八日那一页,上面写着,忌出行,忌搬迁,益下葬。
妈的!遇到鬼了,这是怎么回事,张羽身子已经开始发颤,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感,但是凭着这么多年的教育,他内心极度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用凉水浸湿了下脸,冰冷的自来水立马让他清醒过来,如果时间真的倒退,那么我的手电应该不在了,他谨慎地摸了摸口袋,确实不见了。
也就是说,他穿越时间了。
张羽又看了看他上铺的那本历史书籍,还在,只是旁边竟然放的一本一模一样的书。
这又是什么原因,这又是闹那样,张羽无数遍的问自己。
张羽翻开了其中的一本,上面还有自己的书签。他又小心翼翼地翻开了另一本,里面的内容完全和封皮不符合,书的里面是折叠着一张巨大的迷宫图,而且这张迷宫图所用的材料,恐怕不是纸,他不敢往人皮那里想,他闭着眼睛,把那迷宫图又放回了书里,惶恐地离开了租屋。
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十分,也就是他和李晴刚到茅屋的时间,如果时间真的穿越,那么他就有机会看到真凶是谁。
他急忙离开了小区,朝那茅屋的方向跑去。
噗通!他摔倒了,他想起房租婆曾经告诫过他,路上要拿手电,地上坑坑洼洼。
他看见了一道绿光。闪耀着,闪耀着那幽绿的光芒。
他又听见了一声尖叫,很可能就是李晴的声音。
他有点累了,这么长时间折腾,就算他是个精壮的小伙子,心里防线也快震塌了。
他嘴角轻微地动着,“李晴,你在哪里?”
等张羽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山洞里面,山洞内壁是白色透明的,仿佛能看到光,张羽摸了摸摔伤的头,发现已经被人包扎过了,他逐渐恢复了意识,想起最后一次看见的绿光和听见的尖叫声,他很疑惑。当时只是摔在了坎坷的地上,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掉到一个山洞里来,他怀疑他是被人带到这个山洞里的,但是摔倒到醒来这之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他开始惶恐不安起来,本来还打算救李晴,反倒把自己栽里面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左右环顾着洞穴,四面全是光滑洁白的石头,只能看见微弱的光芒在洞的前面。本身应该漆黑无比的洞穴却像一个感应灯似得,照亮着张羽的前方。
他小心翼翼地朝洞的尽头走去,有一刹那他还认为他可能还在租屋里做着春梦,他掐了下自己的臂膀,疼。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他想起他在那本历史书本上看到的迷宫,此刻记忆格外的鲜明,仿佛那本书就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他记起了上面的一个节点,也就是在他即将到达的亮光处会有一个楼梯,他努力向前走,看见了第一个台阶,他到了,他到了那张人皮地图上的第一个节点,但是他不知道后面还会遭遇什么,他只记得这一个节点,他记忆深处暗示他还有无穷的节点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