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不知这陈波的理论基础底子也是非常雄厚,这么一听,陈波貌似在这方面的造诣很高,张羽知道自己班门弄斧,便惭愧地旁听着。
陈波见张羽并无抵触心理,反而在旁虚心请教,自己年岁也比张羽大一点,便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
陈波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这秦始皇当年统一天下前,一般所用的为大篆,而这石门前用的是小篆,这可能是秦始皇陵不假,但是当年秦始皇的性格难以捉摸,他生前喜欢干什么?你我都不曾知道,光听闻他焚书坑儒,以兵马俑陪葬等事情,我们大可判断此人野心不仅大,而且爱张扬,他墓地也建成了地宫的模样,当年袁队长参与了骊山的勘测,确实发现了这骊山下有大面积的中空之处,这很有可能就是秦始皇的地宫,既然如此,当年的他们为什么没有下墓呢?”
“我记得是因为秦始皇陵有水银等防盗措施,不能轻易下墓,以及墓地的松散的泥土结构,害怕破坏文物,秦陵地宫是秦汉时期规模最大的地宫,其规模相当于5个国际足球场;通过考古钻探进一步证实,幽深而宏大的地宫为竖穴式;司马迁说‘穿三泉’,《汉旧仪》则言‘已深已极’;因此这秦始皇地宫必然很深,所以当时的考古工作者没有能力下墓。”
陈波略微欣慰的说:“张羽你的考古方面的工作做的很足嘛!”
“但是,这都是表面工作,实际你不去参与你永远得不到真相,什么水银之说大都是哄人,是为了避免当年的土夫子前来挖盗洞找宝藏,你袁队长当年参与此事,在这骊山中找到了五个墓道,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他们都很怕。”
“怕?怕什么?”张良饶有兴趣的问到。
“怕阴兵,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并不是秦始皇陵的主墓室的入道口,而是在一处暗道里,这里也可以叫阴兵道,据这石门上文字记述,传言当年秦始皇登基前就已经开始修缮这地宫,而且布置下许多兵力在这地宫中守卫财宝,这些士兵的军饷也是相当之高,但是在这地宫竣工的时候,秦始皇派了亲信将这些士兵全部杀死,而且这些亲信也全部自杀以殉皇帝之恩,但其中有一个叫作贞儿的侍女却偷偷地借这阴兵道逃了出来;你看这底下的篆体不像是规范的小篆,当时你有疑惑没有准确认为这是小篆,其中之一的原因就是后面的字是那宫女补刻上去。”
陈波的一席话,连在一旁休息的袁穆泽等人也围绕了过来。
“这宫女所说,她在这密道里见到了许多被杀害的士兵,马革裹尸,仿佛打了一场败仗,当时她一人奋力的跑到了密道的尽头,但是石门是关着的,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突然起身把石门打开,把她放了出去;但是当她被放了出去,才发现朝代已经更替,不知当今皇帝是谁,自己只好隐姓埋名,流窜在街头小巷,在每年的七月八日都会来祭奠那位曾经救她的人。”
陈波说这上面的雕文和画就是那宫女每年来祭奠他的时候雕刻上去,但是这图案和雕文陈波没有看懂什么意思。
众人随陈波所说朝那石门画纹看去,那画纹仿佛讲述着另外一件故事:
宫女贞儿等到逃离出地宫后,发现自己手上有一张奇怪的地图,细细揣摩才知这是地宫的构造图,也许是那士兵给与她的信物;她回到自己的家乡,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田地,问了同村的人才知道,他们告诉她,秦朝到现在已经过去许多年了,这里都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战乱,村中的人也来来往往,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人;物是人非事事休,宫女细问才知道现在的皇帝是朱元璋,一户农户的儿子见着宫女贞儿长得乖巧可爱,又水灵,皮肤嫩滑白洁,便与她许下婚配。
但是在贞儿和那农户的儿子结婚前,村里的医生发现贞儿早已经有了身孕,那婴儿在贞儿肚子中已经怀了三四个月,这事惊动了那农户,古时村庄农户多偏见,大都认为这个外乡来的女人该被处死,众人将其关在一间茅草屋内,决定第二日黎明到来之际将其处死,可是那天半夜,茅草屋内绿光乍现,不知如何,那女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贞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回到那石门前,不知为何贞儿认为这个孩子是那个救他的士兵的后代,从此在这石门前住了下来,孩子出生时,她把一户人家刚出生的婴儿替换,然后将那婴儿扔进了骊山后的一处池潭中,自己又回到了这石门前,时过境迁,岁月蹉跎,后来贞儿每日都暗中保护那孩子,但是年老体衰,荒唐一世,最终跳河自杀了。
“我想这宫女应该是一具活尸,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袁穆泽看着大家疑惑的眼睛说。
“活尸,你的意思她不过是一具尸体?”张羽问。
“嗯,这活尸,我早有耳闻,传言活尸有长生不老的神通,和一般的尸变不同,活尸较为善良,我怀疑她是寄宿在一个妇女的身上,只是这妇女不知,她自己也不知道罢了,并且这活尸只有半夜子时才能出现,可能吓到了那妇女的老公,误以为是妖怪,而那胎中的婴儿是正常婴儿,只不过这贞儿自己不知,以为那孩子是自己的,所以这画纹大概描绘的故事有一部分是杜撰的,也可以说是那女尸自己认为的事实,只不过她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知真相,倒也令人惋惜,她为了自己的孩子还祸害了另外一家人的幸福……唉!”
袁穆泽甩甩手,又回到原处坐了下来,眼前张良和杨珊珊还没有苏醒,杨珊珊还在那天蚕茧内。
这石门上记述的事情,众人了解了个大概,于是陈波,瞎子和张良三人忙活着寻找这石门的机关。
袁穆泽看那天蚕的颜色有变化,好像越来越衰败的样子,仿佛是植物兴衰交替时,产生的脱落酸,这天蚕那洁白无瑕的颜色竟然越来越暗,赵雪莹也不知这天蚕为何出现如此怪状。
袁穆泽戴上手套,轻轻地触碰那天蚕衣茧,只见那茧如同一根烧尽的木炭,一碰便化为了灰烬。
杨珊珊的身子竟然裸露在众人面前,赵雪莹一看赶忙让袁穆泽等人回头,自己从那旅行包里取出了备用的衣物给杨珊珊换上。
杨珊珊的玉体此刻在赵雪莹眼前呈现,身材曲线不俗,丰腴可人,并无肚腩,尤其是那主次分明的黑长细发,和这石门前雕刻的画纹相衬,仙气十足,更令赵雪莹大惊的是,这杨珊珊手掌上的疤痕竟然全无,仿佛新生儿一样,这天蚕的医学效果竟然如此惊人,赵雪莹也心头一震。
腰如扶柳,股如马臀,发如银丝,举足轻盈,婀娜多姿,如此美女,连赵雪莹也心生嫉妒,想不到还真是一个大美人,瞎子等人互相监督,强忍着都没有转头看,倒是羡慕袁穆泽刚才眨眼间的目语春色。
四人背靠在石门前,像是面壁思过,只有张良斜靠在墙壁旁。
张良此时恰好清醒,只见眼前躺着一个光彩照人,亮丽夺目的美女,以为自己还在梦境中徘徊,用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哦”的一声酸痛感随口而出。
赵雪莹衣物还没换完,转头一瞧,见张良正瞪大了眼睛看着裸露的杨珊珊,大惊,急忙让其转过身去。
张良见其余四人在面壁思过,自己忙凑在一起,此刻连袁穆泽都开始羡慕张良,瞎子见张良活蹦乱跳并无大碍,本身欢喜,但是见张良占了便宜不免有些嫉妒心理,随即和袁穆泽共同发出了一声“哼!”
这可把陈波和张羽乐坏,张良无辜地询问怎么回事,却无人应答,这石门前的空间内,只能听见张良的询问声和赵雪莹的指责声。
赵雪莹帮杨珊珊换了一整套衣物,这衣服是特地从国外购得,防水,但是模样和正常衣物并无两样,价格却高的离谱,辛亏袁穆泽和那老板熟识,这才多购了几套。
等赵雪莹说可以了,众人才转过身来,瞧着那更衣完的杨珊珊,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肤如凝脂,貌美如仙,所谓伊人,美人之贻。
等大伙欣赏完,才询问张良发生了什么,张良吞吞吐吐只是说自己在雾气中,突然不能自已,多不能动弹,仿佛被人控制一番,口齿不能张,只能看,并没有把自己见到和自己长相酷似的人以及瞎子和那带着头盔的人告知大家。
袁穆泽等人充满疑虑,瞎子赶忙告诉张良他那龙玄符被人夺走,张良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适应的地方原来是那常年累月挂在脖子上的龙玄符不见了,这才慌张起来。
“众人焦虑也不能解决问题,现在只能先在这稍事停留,等杨珊珊醒来,再出发,对于这两具行尸的目的,我们可以从长计议”袁穆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