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我当真是有私心的,我贪恋那一丝温暖。如果我是暮雪一,那么启连生就会守护我。哪怕这样的感情只是利益,我还是有一丝温暖的。
“慕姑娘,今日是你被禁锢在这样冰冷的黑暗中,往日是我啊!”我迈步出了那扇门,身体摇摇欲坠的跪倒在那扇漆黑的门外。我回头看向门里,那散落的白绫深处,暮雪一伸手向我跑来,因为身上被穿进了两根铁链,她只有那么几步的活动范围。
她的脸,已经不是血红的颜色,在岁月中那血红的颜色已经变成深红,干枯成红红的痂,覆盖在那张脸上。曾经倾国倾城的容颜,如今谁又明白她的苦楚。
那张面容,我唯一能够记得的,就是那一双安静的眼睛,清澈通透。即使拥有了满目的恨,也还是无法掩盖那天生的通透。
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得此容。
暮雪一啊!人间是容不下你和我吗?指甲狠狠的陷进手心里,血粘稠的溢了满手心。你等我,等我把你带到阳光下,沐浴在阳光底下,没有奴役,没有伤害,没有阴谋。
眼泪滴落在地面上,身后发出吱呀的声音,那扇漆黑的门关闭。徒留下门内嘶喊的声音,在门关闭上的瞬间,声音也是戛然而止。
“你哭了?”不知何时前面站着一个人,声音里带着嘲笑。
那不是木西的声音,我猛然抬头,对上高高在上的一张容颜。这张脸长得真是要女人都能够产生妒忌心,唇红齿白,面容俊朗。白色的衣衫上刺绣着婉转灵活的金黄龙,飞舞的就像要跑出来。
这个张扬的人儿,就看着跪在地上的我,一副俯视的样子。唇边的那一丝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不容丝毫的忽视。
“你哭什么?”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唇角带着笑意,就像我哭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
我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站起身看着他。虽然这样的高度我还是在仰望他,可我的表情已经恢复到一开始的样子了。淡然,安静,美好,不为所动的暮雪一。
“你不是她。”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你再怎么学,也不是她”。
是啊,我怎样都学不会做暮雪一,可我也不会认输给这样一个高傲的人:“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伸手挑起我肩上的长发,一双眉目婉转:“是么?”
我已经被这个人打败了,好像我在他的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人,没有任何秘密可以言语。我也不想去挣扎这个无聊的问题,伸手打开他的手,顺着来时的方向走去。不看还不惊讶,这样一看我恍惚了。
刚才那个走廊呢?怎么面前就是一条安静的街道了!我急忙回头去找那扇门,身后那个男子和那扇门哪还有丝毫的踪迹!在我面前的就是一条普通的街道。
难道是我糊涂了?着不可能的,我摊开手心,手心里的血迹还在,那是刚才我的指甲深深陷进去导致的。那么刚才的一切现在没有丝毫留下的痕迹,包括刚才那个男子。
他们去哪了,着绝对不是一个梦。
我这样想着,就听见有人在喊我。顺着声音看去,那不就是轻雨吗。
“姑娘,你没事吧?”看着轻雨慌张的模样,我更加确定这是别人算计好的。
“我在街上看到很多个你,追赶上就发现不是。我真害怕你有什么事呢!”她看着我十分的歉疚,我心底有一丝的温暖流淌过。轻雨和我呆在一起有几个月了,我们形影不离。都说奖项侯门深似海,她心急时说的话,定然是真心话的。
只怪生活给我们开的玩笑太大,不容拒绝的这样的玩下去。
“我没事,这都要吃午饭的时间了,连生再担心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抛却自己的思绪,不让轻雨看出来我的不对劲。
走回去的路上胡乱买些东西,来应付这一中午是在逛街中消耗了。
接下来,这个男子会华丽丽的出现在女主的生活里,希望关注这个在文中美好到几乎完美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