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奖项侯门深似海,人说一入侯门千底针,人又说江湖中人莫带心!那个人的身影绝非启连生或是江燕青,那个暗室中有我熟悉的味道,淡淡的草药香味。回来房中我脑海里都是启连生若有所思的神情,“连生,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底一惊,神色黯然。我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他人,我,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心里难以掩饰那一丝惊慌,伸手触碰脸颊。竟然落泪了,我竟然还会落泪!这空洞的房间内,黑暗中只有我一个人。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是我一个人。我恍然的蹲坐在地上,任由自己放肆的哭泣。“连生,连生,为何啊!”声音如鬼魅般散去,在黑暗中飘荡摇摆,如我一般!我伸手触碰到发间的木簪,顺既疼痛穿透我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我狠狠的将木簪拔出,扔了出去。脑中的那一丝疼就像一根针猛然插入,“啊!”,隐忍良久的积压,还是呼喊出来。声音刺入黑夜,惊醒了所有人。“姑娘,姑娘,”门外轻雨急切的敲门,“姑娘,我进去了啊。”门应声而开,我抱着头蹲坐在地上。“姑娘,”轻雨过来抱我,我只感觉脑子很疼,忍不住推开她。我忘记我一直隐藏起来的武功,还有轻雨根本对我没有防备。她就被我狠狠的推了出去,人“哐当一声”碰撞在摆放镜子的梳妆台上。
我惊慌的起身,看着轻雨痛苦的望着我。我摇头对她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对不起~~~~~”门外噪杂的走来很多人,那些噪杂的声音让我更加难以控制脑海里翻涌的疼痛。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我的脑子里爬动,撕咬。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只簪子已经被我扔了。
“雪一。”是启连生的声音,我推开人群往外跑。此时此刻,我不想被任何人看到。穿过人群,身后是启连生的呼喊声。
那无数的虫子,翻涌在我脑海,慢慢的爬满我所有的细胞。疼痛要我想把自己毁掉,我努力想安静下来。
谁于万人之中遇我,谁又于乱世之中收我于安好。我心中无比厌恶这些人的喧哗,连生站在一堆高举的火把中喊着“雪一,雪一……”。这关切的声音入我耳的反而是莫大的厌恶,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这个声音消失。我运转所有的真气,飞身过去,瞬间就来到他的身边。他关切的说“你没事吧……”,话还未完我就掐住他的脖子。“雪一,你怎么了。”他本可以挣扎的,却只是一声一声的问我。那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在我脑海飞快的转动,他狂笑的喊“杀了他,杀了他”。我指间用力,长长伸展的指间刺进身体中,血液狂热的涌现出来,似乎要吞没我。“雪一”连生痛苦的看着我,而我只是痛苦的笑。血液一滴一滴滴落,痛和着痛,终于不支。身后有人伸手抱我入怀,有一分温暖把那万千的噬咬抵抗。知觉慢慢消失怡尽。最后的一秒,有人将那只木簪刺入我发间,熟练的挽了一个发髻。那万千的噬咬,瞬间消失。这一刻,我沉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