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山路上有不少碎石马受伤了,马车上也没有留下什么,找不到也就算了吧,秋橙心想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见人来了,风莲突然把秋橙拉向自己,小心翼翼的抱住秋橙护住秋橙的脑袋,自己则先着了地,草里的泥土带了些石子那一下怕是摔得不清,在地上转了一圈后,才束缚住秋橙,最危险的莫过于没有任何破绽却在身后正大光明接近你的人,“啊!”秋橙倒在了草丛里,身下樱草被压出了萤光,躺下的风景天堑广阔无垠星光闪烁清晰可现夜晚的樱草发出沙沙清脆的响声,周遭安静到没有声音,此刻静止,“我要回去了,你又想干什么,想违抗我的命令,别忘了…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住了嘴,一双极细腻的手指在她唇角来回摸索,有些微凉。
心跳得有些快,好可怕,他一只手钳制住秋橙的双手背于身后,秋橙说不话来,他不是确认过了吗?为什么还,难道是因为…昨天若水?他的眼神好可怕,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被窥探到了内心触摸到心脏,被掌控她讨厌这种感觉,锐利的眼神告诉你不能够说谎,看起来像是跨坐在秋橙身上压制双腿,他却依旧白翩翩不染纤尘雪白的侧颜妖娆不失清秀,没有丝毫淫扉之色,纤细的指节月色朦胧,指尖轻轻的一勾衣服解开了,露出了大片肌肤和红色的里衣,好香!是水的冷冽,也好冰冷,冰凉的手指在身上一点点开来,是月光的温度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邪魅可怕到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虽没有表现在脸上可是那就像一片海宁静又汹涌,黑的看不见冰冷黑的寂寞悠远深邃一望无际,宁静在了表面汹涌在了内涵,目光在月夜下冰冷到没有一丝情感欲望澄澈明亮,“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秋橙道,“我,我当然是李师师啊!”他这是什么意思,没有问自己是谁,而是问自己是什么人?难道他,大胆假设了风莲的想法,秋橙想了一下大声说没有害怕眼神坚定,我就是李师师,不管你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不会有任何改变…,这到底算什么一次两次试探她,她现在狼狈的衣衫半敞头发上还有青草泥土,他却依旧纤尘不染,突然反转,身体一侧风莲把秋橙压在了自己身上,看起来两人就像在做些不可描述的私密事情,间有人走近了些,乍眼一看来人 是赵熙,秋橙看着风莲道,“你说这样我再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了。”秋橙稍微碰了碰他的脸颊,微凉细腻如玉真是连女子都会羡慕的。
风莲一副任由她为所欲为的表情,自己不过是吓吓他,见无趣秋橙便就此作罢,“是因为太子。”
秋橙道,“不过我配合你,不是因为你,就算你为我做了很多事,而是因为我也不想见到赵熙。”
“公主难道不想知道太子殿下为何会来此,我又为何选择这种方式避而不见?”
这人究竟是有多镇定唯恐天下不乱,这时候问她,偏偏赵熙离得很近。不过是找个理由又试探她,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恐怕只有刚才问她的是真, 那是你的事无我无关,我若是想知道自有我的办法。
风莲道,“我想为公主排忧解难,还请公主不要总是拒绝我。”
仿佛是看到秋橙不为所动的模样很满意般,过了一会他放开了秋橙,风莲含笑道,“公主刚才风莲冒犯了,男宠们说公主和以前不一样了,因此请风莲过来看看,公主哪里不舒服?”不舒服?他是觉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恐怕若水的一番话,也是他来试探自己的,那又是谁去说的?不可能是柳诗,那就只有剩下的人了,若水眼中的依赖绝不会是假的,那若水到底认不认识自己,就算她是假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她,这件事她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最好收敛锋芒别让她找到机会反击。
皇上和太子早上就到了,游完了一番就走了,倒没有特别的举动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风莲?总之是还看不出什么。回去的时候管家来信,周邦彦说找到了。三日后秋橙带着柳诗去了周邦彦的药铺,“美成兄!”
周邦彦还是宽松的青衫微敞,“李兄!不必客气,进来吧。”
“嗯!花砾。”秋橙示意她。
“是,公主。”
三人都带着面纱,他们三人都曾曝露于世,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至于柳诗开始一直是在抗拒,是秋橙用了点心思才答应出来的。
柳诗的病是多年生活环境所迫,根据现代的医疗常识要调理身体普通的大夫只会治病,秋橙想找懂五行大夫调理应该会好,柳诗瘦弱的手腕脉搏生在在皮肤里如同隔了一张纸清晰可见,大夫搭上了了柳诗的手腕。,秋橙看情况有些不对中间打断了大夫请去后堂,“大夫请你说实话他是什么病?”但是明显犹豫了一下,出门对花砾说让她带柳诗随便看看,“等等,若果柳诗问起对柳诗就说他的病没什么大碍。”
“是,花砾知道了公主。”
“大夫现在可以请你说实话了吗?”
若有所思的说,“他以前身上拥有伤,后来又吃了一种可以令皮肤雪白无痕的毒药,加之身体本就不好,生活环境恶劣体力透支,…他最多也只有三年时间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有三年,那个对她好的柳诗只有三年生命了,之后她总算听懂了大夫的话,花柳病也就是艾滋,这种病会一点点侵染最后到身体崩溃,不知该怎么说…。
柳诗和花砾坐在那车上等着秋橙,秋橙对只他说他的病可以治好,他问过风莲,只有他自己明白他的确还有三年的生命,他偷偷看向秋橙暗自发誓他会默默的守护她,不一会儿,出神的望着秋橙笑了。
想到了他还有三年的寿命,他想问问他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是谁逼他吃的那种药,是不是楚矜还是谁,可是一想到他还有三年的时间沉思着她问不出口,“柳诗你最喜欢做些什么?”
他知道秋橙是在问他有什么心愿,可他。只有一个心愿还没有完成,也是他一辈子最想做的。平淡的回答道,“没有了,公主每天来看柳诗,柳诗别无他求,我喜欢的东西都在写在枕头里,以前我总是怕某一天突然离开来不及留下什么东西就把自己的喜欢的东西写在了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他怕自己死后没有人保护她把自己知道全都写在了上面,现在…可以治好病柳诗恐怕今后就再也用不到了,”又有谁知道,此刻他是用多大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落寞有悲哀,明明没有时间了却要欺骗自己硬是挤出微笑,好恨啊!该是多么心痛和不甘呢,晶莹的泪水,就满溢在了眼角边一弦一丝,他生怕它溢出来被她看到,其实他多么想要多一点时间,再活下去,即使永远不能靠近了,默默的看着她也好,有限的时间和生命,偏偏不可能靠近,这还是多么的悲哀啊!他想哭也想笑,可他转眼看到了她,几乎一眼他就肯定了对面的人此时一定是在想还有什么能救治他,不知何时他学会了忍耐,不在是从前那个不甘堕落的柳诗,他会为她做很多事,只是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相见不如怀念,相逢不如不见,老天对他真的很残忍,她们终归不一样,他很欣慰能最后帮到她,这样他就够了,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落下了一滴泪水,随空气蒸发最后遥望眼前悲哀又落寞。
…,晚上,秋橙做了个梦,梦见了十几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和自己在一起,好像有府里的男宠也有没见过的,风莲屈居在莲院和那几个男子一起,不染纤尘纵观之下衣衫整洁,却也还是能看出刚才做了些什么,她觉得那朵红色的花好像在哪里见过。,如花。,难道。床榻上还有一个病弱得男子…,奄奄一息乍看之下都虚弱的不像样,柳诗,这。难道是。,身下的感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别。碰我!”不。不是,这是李师师的梦,啊。!猛然唤醒后大汗淋漓,幸好。只是一场梦,可。那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