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时风莲将拉秋橙拉到一边,清秀的俊颜默然接近温热的吐息在了耳旁,看了看远处忙碌的棋雨轻笑,对于楚矜公主是如何打算的?
秋橙无奈道,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他说,公主会让我和棋雨下山,然后……。接下来他说的的确是秋橙所想的。
秋橙直言道,那好,我也不在多说,我想要你在此等候楚矜,你与他打过交道,想必不会吃亏,棋雨我不放心,此事只能交给你做。
毕竟你着了凉,如此安排难为了你。
他欣然道,能为公主做些什么奈风莲毕生荣幸。
我和棋雨会停在山中等人,直到你平安下来,我们才会走,我刚才发了信号,花砾会让依枝带上药来,和你一起。
他突然道,公主要等的可是比楚矜还重要的那个人。
秋橙沉思着,是又怎样不是又能如何,始终都是要确认过了才知道。
秋橙将袖中的烟火交与风莲,记住若是有事点燃它。
临行前秋橙吩咐棋雨送了些银两。
公主该启程了。
秋橙不经意间回眸看了眼待过两日的山洞,这些人尽数是山下的村民,为了讨些活儿干,便答应了秋橙,其中也有些是练过的,真亦假家亦真只有这样才能以假乱真。她长叹一口气,此次吃了亏失败了就是失败了,没什么伤心的,输了就是输了,她堂堂正正输得光明正大,没什么了不起,往后的日子还是要照样过的,想通了,如此上路即可,拿的起放的下这才是她,只是她不明白这件事…。
车马上道,叽叽咋咋的车轮上沾满了泥土,秋橙累了两天不吃不喝终于坚持不住了,靠在了车门上竟是睡着了,谁都没有发现,随之颠簸的厉害,悄然翻越过了大山,因为震荡的关系秋橙要栽了下来,棋雨用用手及时托住了秋橙的睡脸,发觉无处安放,这…,这该不合是好…。棋雨没有见过其他的女人如今更近的触碰到了不自觉的感受到了心跳的有些快,于是悄悄让秋橙靠在了自己肩膀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睡颜如婴儿般,明明沉睡着却又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警惕,让人想要疼惜,可她偏偏满脸的坚毅,越是看越想要静静靠近去了解她,等到近在咫尺时才猛然发觉自己原来已经如此接近,顿时默然脸红,随后又发呆会心一笑,是他践越了,倒在窗上的凹槽装睡,公主对他很好,只要像往常一样便好。…,很快,车停下了可以出去小歇片刻,本是想叫醒秋橙,后来又不知为何停住了,静静的轻轻的无人察觉。
最后棋雨终是只撑不住真的睡着了,颇为小心的靠着窗不让自己掉下来,避免秋橙被窗子的凹槽硌到,他早些醒来,看到秋橙还在,安静的睡颜,细长的睫毛。他静静看着却不想秋橙猛然睁眼,他才意识到秋橙醒了,棋雨如同做了亏心事般,飞快把脸转了过去,掩饰自己的表情,吞吞吐吐的慌张道,公…公主。
秋橙睁大眼审视了他一番,嗯,秋橙以为他在自责,于是说,这次你做的很好,虽不是尽如预料,也是成功了一半。
棋雨如同往常般,谢公主不怪罪棋雨。
转而秋橙看向棋雨,到底是在山中待了数日,放松下来有着身体难过了。
刚刚她在中间的位置,不知何时到了靠窗这边,大概是一路颠婆的吧。
秋橙想,他生了病,而自己虽说也中了毒可没有那么娇气耐不了几下颠簸,这样想着仿佛已经人就在此处一般。
我不知楚矜是否来了,上面的请款如何…。
棋雨道,公主棋雨可否一问我们等的是何人?竟能让公主和风莲哥哥冒这么大的险。
秋橙却突然认真的道,你可知道向良,当朝的丞相。
棋雨不知何事看起来有些虚心黯然道,未曾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
我要等的人就是他,不…,与其说我在等他不如说是我在证明一件事。
棋雨不解道,一件事?敢问公主是何事?
秋橙回忆着一年前的事,凝重的对棋雨说,你可知我曾被人刺杀?
见棋雨的模样秋橙接着说,我怀疑这些事就是他做的,目的就是我手中的这块玉器,而我设了局,若真是他,他不会正面来抢,而是等到我们都以为安心的时候他才会出来,我现在就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来拿,是他我便要知道这块玉器有何用处值得他玩杀人,不是…,就当我图个安心,算是我白费了心思。
棋雨虽不是很明白,这一年多他都在府上读书写字,极少出门,棋雨斗胆,若不是他,公主还会继续试探对吗?
棋雨,这世上最难对付的是看不见的敌人,或是…最亲近之人。
秋橙看了天色,走了有多长时间了,为何我们还没有走出山涧。
他们来之前是路过了一片小溪,溪水纵横山涧两侧也就是说离开也是必经之路,可他们却足足走了五个时辰都没有走到小溪边,秋橙轻轻打开窗,发现窗是钉死的,用尽了力气却打不开,即是棋雨风莲她们两人一起用力也未见撼动分毫,棋雨去考另一边。
公主…,棋雨告诉秋橙这门窗能打开,秋橙就悄悄打开了一角,她没有看出什么但肯定的事有什么不对之处,她有不好的预感,难道自己的错觉?
风莲你觉得如何。
棋雨认真道,我们本该顺着小溪一直向下,那片溪水纵横两侧,却迟迟未见溪水,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原地有了六个时辰。
这让秋橙原本就跳动的心更加急躁了,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棋雨有些不可置信道,那…那怎么办,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那倒不会,只是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回去找楚矜的人,可楚矜的人未必会出手相救,或者在此处找地方趁机跳出马车,却不能保证外边有没有人正等着我们,也许我们刚出去就被乱箭射死,走了六个时辰他们却不动我们,又是为什么,我们不清楚对方的目的。
到底是什么人她从汴京一路引他到这里,从来只有楚矜的人出现过,而她利用花影散播消息想要真正引来的人却没来,却引来了别人出现了,是向良还是谁,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们中计了,楚矜根本没有来,来的只有他的人,而刚才的那些人,就是楚矜的,既不必送了性命又能得到她刚才送的钱财,每一步的心思都避开了自己的要害又能从中获利,怪不得她刚才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努力扣门的棋雨道,公主门被锁上了。
不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山上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她安排在周围的人也被杀了……,比起这些她更担心风莲……。
……。
山洞外一袭白衣绝世而独立,身边的人问,他们怎么办?
没有犹豫的意识和理由也没有任何表情,那就…杀了吧。
顷刻间方才拥挤的山洞血流成河,那一缕白衣纤尘未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