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想到一个老头儿这么大的火气,居然飞剑一转,冲着青芒就来了。青芒也是自己作死,也不知道怎么的,钻到我的脑子里跟着我来须臾幻境。其实这也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的。她以为自己在须臾洞里面呼风唤雨,到了须臾幻境里面还能予取予求。她也没有想过其实那是因为在洞里面可以让功力增加。
偏偏她的思想到了须臾幻境似乎并不足以支持她保持完整的体型。我估计这也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
我不能见死不救,大话都吹出来了。身子一闪,到了青芒前头,并指如刀,点向飞剑。那个叫什么“昆仑老祖”的老头儿还真是有两把刷子。我手指头还没有碰到飞剑,就感觉到两股气流朝我压过来。一股极寒无比,另一股却是炙热难当。
这就叫冰火两重天的节奏,一瞬间的事情,我就感觉自己的脸一般像是被冻住了,另一半就是被烧化了。没办法,我只能分心去抵抗这两股气流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昆仑老祖”站在那边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跟我僵持半天。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特别是在飞剑的压迫下,我甚至有点心灰意懒想要放弃的想法。不过还是男人的尊严问题让我如何也无法放弃。
先是我身体里翻江倒海的,就像是法力要用尽了,自己身体承受不住快要爆炸了。没多久,原本被冻住了的一半脸开始慢慢变得暖和起来。到最后居然跟另一边一样的炙热。都是热反而没有那么难受了。到最后干脆不知道是那两股气流被我抵御掉了还是我已经适应了那种炙热反正我觉得有些甘之如饴了。
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颜色的变化。完全不按照他飞剑的颜色的改变来变换。“昆仑老祖”也是脸上先是疑惑后是震惊,到最后更是不耐烦了,居然自顾自的说道:“真是气死老子了,杀又杀不得,跟他在这里演戏呢。吃他的肉就吃他的肉,还要这么多讲究,他要是这辈子都不能平静了,我们还吃不成了呢。干脆跟着他一起投胎好了。”
他也许是真的怒了,手上掐一个剑诀,身子飘上半空。在他的操纵下,压在我面前的飞剑突然长大了好几倍。这下我确定压制床单男和林大宝的飞剑就是这家伙操控的了。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骇人的压力压住了。飞剑上面的七彩光芒飞速流转着,到最后变成了淡黄色的光芒。这不就是太阳的光吗?
我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外面又争吵起来了。应该是他们觉得杀了我他们都没希望,又在苦苦的规劝“昆仑老祖”。断断续续的我有听不清楚。
但是有一句听清楚了。那是“昆仑老祖”大喝一声:“给我躺下!”这应该是说给我听的,然后我就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不是我想躺下,而是身子不听使唤。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堵墙给拍在地上一样,就快要成肉饼了。然后下一瞬间我又突然身子轻松起来。就是刚才那堵墙被谁给搬走了。我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正好看到飞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过青芒的身子。
我要先说一下鲤鱼打挺的事情,我从小锻炼身体,鲤鱼打挺根本就不在话下。但是自从坐过西海龙王家的老三之后我就患上了腰椎间盘突出这样的毛病。然后鲤鱼打挺就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刚才能打起来,完全是我身上的法力让我的身体也有不一样的改变。
飞剑穿过青芒的肚子,就像穿过了一张宣纸。这是这么短的时间呢,我第三次见宝剑刺穿人的肚子了。两女一男,那个男的就是我。青芒似乎并没有受多大的影响,毕竟她是思想到了这里。但是看她脸上的表情,似乎痛苦的不得了。
我是有点生气了就连这样的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都能欺负我,要是让如来知道了,恐怕本来不想杀我也得把我给收拾了吧。好歹他们都知道我是他的大弟子,当然,也有可能他们是为了每五百年吃一次我的肉所以才让我当什么大弟子的。我才现在要是普贤或者哪个菩萨过来他都不敢造次的。
光他能愤怒呢,我现在也是气的不行。飞剑往回飞的时候,路过我身边,我伸手一把抓住了剑身。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感,但是我能看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割破了。本来是淡黄色的光芒,居然在注入了我的鲜血之后开始变成淡红色。我能感觉到飞剑在我手中的挣扎,那种极不情愿的挣扎。我也能清除的看到那帮散仙的神情剧变。特别是“昆仑老祖”的神色,简直都有些绝望的样子。
我站在那里跟飞剑较着劲,直到我的鲜血将整个飞剑变成鲜红色。它居然老实了。而且慢慢将我注入里面的鲜血还给了我。但是飞剑的颜色已经变不了了。
“你毁了我的诛仙剑!你毁了我的诛仙剑!”“昆仑老祖”已经有些失态了,他站在那里歇斯底里,身子却开始鼓胀起来,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皮囊。
“这都是你自找的!”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我都有些被吓到了。我什么时候声音变成这个样子了?不光沙哑而且巨空洞。但是这种错愕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很快那把诛仙剑便感受到了我的愤怒。它也变得活跃起来。好像喝过我的血之后它也变的嗜血起来。居然先于我的意识带着我的胳膊向半空中的“昆仑老祖”劈过去。
昆仑老祖也不是省油的灯,整个人发出来的光几乎比那还在半空中的发光内胆还要亮上百倍。已经不是白昼能够形容的了,基本上就是刺眼。旁边的散仙,有道行浅的已经看不下去了,趴在地上装死。诛仙剑就像火堆旁边的一个红皮灯笼,义无返顾的砍在“昆仑老祖”身上。
“嘭”的一声闷响。我整个人就向后飞去。手上的诛仙剑已经不知道丢到了哪里。我们两个相撞产生的冲击波向四周荡去。那些道行深一些的散仙,还没有躺下的,也被这股冲击波给冲的七零八落。我也是等了好久才挣扎着站起来。刚刚的嗜血和疯狂也在这一震之下完全褪去了。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我低头去看手上的伤口,还好,已经在愈合了,而且速度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快上不少。但是我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一只硕大的白熊冲我扑过来。
“好白呀。”我只能傻乎乎的发出这样的感慨。真的白,洁白无瑕,跟外面一层刺眼的白光没半分关系。这是“昆仑老祖”吗?当然,我还够伸出双手来顶一顶。当然连螳臂挡车都算不上。
不要小看一个现了原形的畜生。一个修仙的畜生变成了人其实是要耗费法力的精神力的。等他能够稳定的扮作人形的时候,其实是压抑了自己的天性的。不管是低人一等的畜生还是高人很多的上古神兽,通俗点说吧,就是变成人以后法力大减。举个例子,悟空仗着自己是猴子,跟人是近亲,所以不需要变成人颜。他反正是很不要脸的,也不在乎自己毛脸雷公嘴的形象。好处就是他不用压抑自己的法力。
他的结拜大哥,牛魔王就不一样了,为了直立行走,不得已变成人。跟悟空打的时候,勉强打个平手。因为长时间僵持不下,他就现出原形来,把悟空打个屁滚尿流。不要以为我是他的师傅,就会给他说好话。当初他为啥跟牛魔王打架?还不是他调戏大嫂,还偷人家的宝贝。哦,还有,在火焰山的自然不是牛魔王的老婆,而是罗刹女。那是悟空的爱人,牛魔王的老婆其实另有其人。丑成那样,也算清新脱俗了,连悟空都嫌弃的主儿,怎么可能找到天仙美人。那是太上老君的小老婆,红孩儿的娘。这个故事比较复杂,后面可以讲讲。但是现在白熊的大嘴已经离我不到一丈了。白熊看起来比当年的牛魔王还要大一圈呢,估计我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突然传来一声哀嚎。我一抬头一睁眼,正好看到白熊昂着头,张着大嘴,发出那一声。而我身边却站着一个跟白熊一般大小的人,他的右拳正砸在白熊的心口窝上。下一刻我就看着白熊甩着口水,整个身子像被大风吹起来的稻草人一样向后飞了出去。
呀,这不是变大了的床单男嘛。他身上披着的床单也跟着变大了好几倍。这个转变来得太突然了,我都没有做好庆幸的心理准备。只能继续昂着头看他。
“哎,你可不能死啊,更不能被这些家伙给吃了。”他低头冲我来了一句。
“你的那只会飞的大猫呢?”这让我想起了菜花,都是猫,他的坐骑不过是多了一对翅膀而已。我也是脑子锈掉了,才会这么问一句。
“哦,你说翼虎啊,他有自己的事情,还没有赶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