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腿的,若是被看穿了,自己可真真混不下去了。
孙惜惜心虚地含笑道:“哥哥莫非不认识我了不成?”
孙守中脸色一板,正色道:“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虽是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妹妹如今也大了,需得注意些言行才好。今后与为兄说话之时,需得离着三尺才符合规矩。”
喵了个咪的,原来是男女有别啊!
孙惜惜一下子有些无语,不是看穿自己身份便好,三尺就三尺吧。
“方才断断续续听福贵说了一个大概,妹妹能死里逃生,真是托天之幸啊。”孙守中真诚地向天拱了拱手,“可见皇天有眼,善恶有报。”
孙惜惜依旧沉浸在失去财物的愤恨中,气哼哼地骂道:“哥哥可要替我报仇才是,听说林夫人和二妹妹这两个小……”
小婊子三个字还未出口,孙守中脸色复又板了起来道:“一日为母,终身为母,天下哪里有不是的父母,便是父亲不该抛弃母亲,便是继母有不是,妹妹也需得看在父亲的份上,好好解除这段孽缘才是。”
孙惜惜叫屈道:“哥哥,听闻是她们在我的食物中下了药,尔后吊死的我,听闻母亲留给我们的财物,全部被这两个小婊……”
看了一眼满脸正气的孙守中,孙惜惜恨恨改口道:“全部被林夫人和二妹妹贪墨了。”
孙守中背着手,来回踱着方步道:“妹妹,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便是顺天府办案,还要人证物证俱全才予以受理呢,空口雌黄非是我等读书人所为。”
奶奶个腿的,证据你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林夫人亲生的呢。
呸呸呸,他妹不就是我吗?自己骂了自己。
不等孙惜惜说话,孙守中叹道:“稍后为兄陪你回府,当面好好说开了便是,今后依旧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岂不是好,圣人曰:家国之事……”
真啰嗦啊!动不动引经据典的,谁受得了?
关键这厮引经据典还罢了,如何还绕圈晃起头来,以为是在书院读书呢!
孙惜惜看了一眼丁十三,怪道今日提起兄长,这厮打了个冷颤呢,原来如此。亏得自己以为兄长是个温润如玉,玉树临风,慈怀天下的翩翩公子。
这厮就是个迂腐、不近人情的老夫子。
孙惜惜看了一眼自己,当真本尊和这厮是一个生母?
孙惜惜冷笑道:“若是哥哥强要我回府,便是要我送死,索性我豁了出去,回府便与林夫人闹个你死我活,二妹妹与梅公子私通之事哥哥还不知道吧,若是强要我回府,我便四处嚷去,回头看看究竟是谁没脸。”
去你大爷的和和美美!
去你大爷的家国之事!
孙守中痛心疾首道:“从前妹子温柔贤良,想不到死了一回,成了这般模样。”
“哥哥说的是,妹妹走了一回奈何桥,喝过一回孟婆汤,前生之事记不得了,这一世好好活着便是了。”孙惜惜没有好脸色的抢白道,“不仅我不会回去,而且哥哥若是将我活着的消息告诉府里,我一般嚷了府里的丑事出去。”
不说透了,谁知道这书呆子能干出什么来。
孙守中仔细想了一番,叹息一声,方摇头道:“若依为兄的脾性,此事必定是要上禀父母的,可家和万事兴,一切以和为贵,少不得要遵从妹妹的意愿了……怪道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说人话!
孙惜惜哼了一声道:“哥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吧?”
丁十三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大公子的承诺,比律法还管用呢,他不会说,必定是守口如瓶,依照大公子的脾性,便是金山银山在跟前,也不会透露一字的。”
孙惜惜倒抽一口凉气,雾草!金山银山在跟前也不透露,这厮是不是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