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暗鄙视小弟弟,只是想到他现在的任务比较重要,至于纠正他的欣赏观问题只能从长计议了。
我低低的对小弟弟说:“这样,你先带一帮小弟,呃,你的同学,去看看那个女的住在哪里,然后给她搞次破坏,注意只要在门上写点大字说不要脸之类就好了,千万别搞大,然后等姐有空了再想办法收拾她。”小弟弟听了连连点头,这次就问了我一句:“不要脸是要用红笔写呢?还是拿碳写写就好?”
“呃,还是用碳写吧,比较好清洗,万一你们当场抓包了,好洗点。。。。。。”我哭笑不得,连这帮小伙伴的后路都为他们想好了。
谁知小弟弟却一脸认真的听进去了。不晓得后来怎么执行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抓包,就只是听小弟弟后来给我汇报说,很成功。我当时想他们这么做就只是想给那个女人一点小警告来着,也没想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可是后来听小弟弟的后续报道我就有点怒了,那个女人居然只当没事玩的小孩乱涂鸦的,还是照样贴着老爸上赶着,看来姐不出马是不行了。
这个周末,刚想出门去看看明锦,却被老妈拦了下来。她问我:“晓寒,你不是说周末陪我去做头发吗?”哦,还有这茬,我都忘记了。我连忙堆起小脸讨好的对老妈说:“没忘,没忘,老妈交代怎敢不从呢?走,我们这就去。”
“你呀,真讨打。走吧,听说新开的那家什么温州发廊挺不错的,去晚了还要排队呢。”老妈一边笑着捶我,一边催促我。
温州发廊,呵呵,总让我想歪。前世,打工的时候,见多了暗巷里形形色色的各种发廊,门口站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门内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个时候的小城的这个温州发廊,还是正规得很的。里面已经有了好些顾客了,老板不知道是不是温州人,说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但也不妨碍他从柜台后起身热情的招呼我们。“你们好,你们好,是来剪发,还是来做头发的呀?”
妈妈看着店里面这么多人,有点想打退堂鼓了,我看出老妈的意图,强拉着她对老板说:“叔叔好,我妈想做头发,只是你们这么多人,是不是要等好久呀?”
“不会的,来来你们先到这边把头发洗了,我安排师傅给你们做头发,很快的。”老板放下手头的事情,出了柜台,把我们领到后面隔出来的一间专门洗头的房间。我前世倒见惯了,老妈剪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自然是一切都感到新奇了。只是老妈毕竟也是见过世面,只是用眼睛打量着,没有好奇的上去摸这摸那。
我看看我自己这头发不长不短的,反正也要等老妈,干脆,我也修修算了。于是我也躺上洗头的台子,对老板说:“叔叔,我也剪头发。”“好好,那个xx过来下,这边客人要洗头。”老板吩咐完那头,就转身出去了。
等我们洗好头出来,老板很快就安排师傅帮我剪上了。老妈要做头,被带到另一边,有位师傅在和耐心的和老妈说着什么。里面吹风机的声音,客人们交谈的声音交杂着,我也听不到在说什么,就坐正了身子让师傅给我剪发。我一直跟他说,只要修平整就好了,再把刘海留出来盖着眉毛,师傅开始说要帮我剪他认为时下流行的式样,见我坚持就按照我的要求,很快就把我打理出来,对着镜子照照,自我感觉还行。
见老妈那边又卷又修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顺手从架子上拿过本书,坐在等待区的沙发上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我翻着翻着都要睡着的时候,老妈终于顶着个大波浪朝我走来。老妈的皮肤一直都比较白,本来我还建议她染点什么颜色的,被她拒绝了,现在黑色的也很好。难怪这里的生意这么好了,师傅的手艺的确不错。
婉约大方的大波浪果然适合老妈。老妈现在的头发,被师傅卷了几个大波错落有致的披在脑后,脸颊边上也留了一缕修饰了老妈过高的颧骨,让老妈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大方,很有女人味。我笑着对老妈说:“我就说我妈妈做这个发型比我同学妈妈做这个发型好看吧,妈妈你现在好漂亮哦。”老妈听了高兴的冲着大镜子左照右照,也表示很满意。
见天色还早,我又拉着妈妈到‘清菡轩’挑了几身衣服。现在‘清菡轩’不单只接单订做了,也会从省城进一些经过金娇精挑细选的高档衣服来满足不同客户的不同需要了。
换了衣服,换了发型的老妈,整个人年轻了好多,现在说我们是两姐妹,别人也不会怀疑了。老妈这样打扮下,简直把那个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乡下丫头比到泥里去了。我觉得这样的老妈根本不用我担心了,连日来的担心也消去不少。
我想去看看明锦,于是在十字路口,目送老妈自己往家去的方向了以后,就往县宾馆的方向走去。
进了那个大院,看门的大爷已经记得我了,和我点头微笑,我也礼貌的欠身走过。明锦的店自从开张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过来。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吆喝声“对6要不要?不要我走了哈”这是在打牌吗?我连忙紧走两步进得门来。
只见,店里围着中间的台子边上坐满了人,男的女的,一色的年轻人。整个店里一片烟雾缭绕,我刚想张嘴说话,就被灌了口烟,大声的咳嗽起来。听到有人咳嗽,明锦才从人堆里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淡淡什么也没说,继续看着手上的牌,催促别人快出牌。
我原以为,明锦看见我来了,应该是欣喜的。可是看他那表情,哪有半分欣喜,分明就是厌恶的表情。我错愕的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们闹哄哄的打着牌,没有一个人有要理我的想法。我走到后面明锦支着的两张桌子那里,那是明锦用来当柜台的桌子。之前我和妹妹整理得很干净,我还特意采来野花,用长颈的瓶子装着摆在桌角。现在这里一片狼藉,一把油兮兮的扳手横在桌上,螺丝散得一桌都是,各种用具更是杂乱的摆在那,我不禁抚额无语。
我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么乱,这么多人,我也不好和明锦吵起来,默默地打来一盆水,擦洗起桌子来。擦完桌子,我又把桌上的工具收收,归类放好。这些做完了,他们还是没人要和我搭腔的意思。我又气恼起来,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在这边擦擦洗洗,他们完全没有反应,更可恶的是,明锦也不出来和我说话,这是演的哪出?
想了想,我从抽屉里找了张纸,又翻了翻找了支笔,我给明锦留言:“明锦,你这是在做什么?我来了也不理我?是不希望我来的意思吗?那我走了。”写完这些,看了眼明锦,见他还在认真的和朋友们玩着,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