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都没有接到明锦的电话,也没见他来找过我,为此上课都有些晃神了。黄文见我这样,课间的时候问我怎么了?
他不问还好,一问,我就觉得好委屈。没精打采的说:“没怎么,还能怎么呀。”“是不是学习上有什么难题了呀?不过这也不应该呀,你的功课一直比我好呢。”他自言自语的说。
“真的没什么,对了,你想好报哪了吗?”我想起他这阵子正在忙的事,就转移话题。生怕等下忍不住,又要掉眼泪。我心里也在暗暗鄙视自己,越活越回去了,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动不动就因为明锦掉眼泪。。。。。。
“没呢,到时候再看看吧。”他看我不想多说,也不追问我,只怕他也是看到我眼里打转的泪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又到周末。那天看老爸老妈那么和谐,我想丢开之前交代小弟弟的任务,去找明锦。可是还没等我出门,就见一个女人找上门来了。现在家里就我在,我问她是谁,来找谁?
她说她是牛月杏,来找沈有才的老婆的。什么?找老妈的,还提到老爸,难道是那个女人?我仔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20出头的年纪。脸上画了点淡妆,只是可能不是经常画的缘故,那精致的细粉掩不住她本身微黑的皮肤,又加上天热出汗,看起来有那么点不伦不类的。
我心下也不是很确定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琢磨了一会,把她让进了门。我给她倒了杯茶,让她等我一会,然后我就绕到屋后,弟弟们玩的地方,招手把小弟弟喊过来。“晓翔,家里来了个女人,你去看看是不是平常总粘着老爸那个,你在后门看看就好,别惊动了她。”我如是跟小弟弟交代。
小弟弟最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了,二话没说,就拉着我跑回来家。我们在后门的窗户上看着里面,小弟弟很认真的看了会说:“姐,就是那个女人,那么丑,烧成灰我都认得。”得到了确认,那我也不用客气了。我对小弟弟说:“等下你看着点门前,要是老妈或者老爸回来,你给我绊着先,看我怎么收拾她!”
小弟弟见我认真的表情,忙不迭的答应下来。
我站在客厅门口定了定神,走了进去,对她说:“牛月杏是吧?我是沈有才和杜兰花的女儿,沈晓寒。”
不知道是不是没想到我爸的女儿有这么大还是觉得她上门了我还能这么镇定,她略略慌了下神,只是很快她借着喝水的空档,掩饰过去。
“哦,你好,我是你爸爸的朋友,想来见见你妈妈的,怎么不在家吗?要不,我下次再来好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说要走。
“来都来了,还是坐坐吧,不知道你找我妈妈是?”我故意留着半截话头给她。来都来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想走?我心中暗笑道。
“没什么,就想着来看看,呵呵”她还在装。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你是想来看看我妈长什么样吧?听说你是牛肉汤店的服务员?”我为她的行为不耻,直接就摊开和她说。
她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么直接,已经有冷汗自她额头滑下,冲出了一条细细的黑沟。“我虽然是服务员,可是你爸爸喜欢我,只要你爸爸喜欢就可以了。再说,你都这么大了,你妈想来也是够老了,怎么比得过我青春年少呢?”看来也是个口齿伶俐的,落了下风还敢出声反驳。
“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今天我爸就陪我妈去公园玩了。我觉得我妈就算再老上十岁,也不是你这长相能比的,何况我妈并不老呢。”我笑着打破她自己的臆想,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来说我妈很老的。
“还有啊,你凭什么觉得我爸喜欢你呢?我爸和你说的?我爸的眼光不至于那么差吧。你也看见我了,我长得随我妈,你觉得我妈会比你难看?我妈在政府机关上班,你在牛肉汤店端盘子;我妈给我爸生了我们家大小5个小孩,身材也比你现在这副样子好很多。你觉得我爸是脑袋被门挤了,会看上你这样的?”见她面对我的质问一点害臊的意思也没有,我不客气一迭连声的质问着她。
她被我这一串话说得,又惊又怒,涨红了一张黑脸,抱着早喝光了水的杯子在那直喘粗气。我不由得又多看了两眼,看完更是满脸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鄙夷。
“你说你一个乡下端盘子的黑丫头,皮肤都还没漂白呢,就想着攀扯男人做着做城里人的美梦。其实你要是勤快点,思想简单点,通过自身努力向上,谁也不会看不起你!只是这样做,都不晓得你哪里来的自信,还敢找上门来?”趁你病要你命,一直都是我沈晓寒做人的基本原则。只是一直和谐惯了,都没机会使出来罢了。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人?你这样子,你爸爸知道吗?”她气急败坏的自以为抓了我的弱点。
“侮辱你?我看你怎么也活了20几年了吧,你不送上门来,我怎么能侮辱你?你这是自取其辱!之前我弟弟他们在你家写的话,你怕是没当回事吧?还是自以为行事端正,问心无愧呀?”我前世今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想不劳而获的破坏人家的小三了。说出的话自是毫不客气,句句诛心。
要是她识趣点,她就应该打听清楚了再来,或者现在就这么走了。可是她恼羞成怒,居然站起身,向我扑来,嘴里还叫嚣道:“你这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来是有人生没人养的,我今天替你爸爸教训你!”
我一时没防备,居然没躲过,给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这一耳光扇得我头昏眼花,我反应过来,马上也朝她抡过去一拳,正中她的面门。一下把她那张黑脸抡开了花,她立马抓住我的头发,使劲把我往地上掼去。她抓我头发的时候我也抱住她的腰,于是我们在地上扭打起来。屋里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外面的小弟弟,他立马跑到屋后的围坝,把我大弟弟他们都喊了回来。
大弟弟一看,有人欺负我,飞身上前对着那个女人就是两拳。就连妹妹也一边大喊着,打死这个臭女人,敢来我家打我姐,一边也下力气的扯着她的头发,把那个牛月杏,嘴都扯歪了。我们5个把她团团包围,她一下子应付这个,一下子又要招架那个,很快就只剩鬼哭狼嚎的叫唤了。
正在这时,老爸老妈回来了。一见这场面,老妈立即把我们拉开,一迭连声问我:“晓寒,怎么了?这是谁?怎么敢在我们家打人?”老妈英明呀,一下就把人家上门打人的说法给坐实了。
老爸一看地上那个浑身脏兮兮,脸上粘乎乎又是鼻涕又是眼泪还有血痕的人,似乎在哪见过。只是现在自家小孩要紧,于是他也忙把大弟弟他们拉起,对着地上的那个女人呵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怎么到我家来欺负小孩来了?”
“有才哥,是我呀,月。。。。。。杏啊。”地上那个女人还在不知死活的嗲着声喊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