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妞还真是不好伺候,生气的气候就像只母老虎一样,一不小心就要杀了你;高兴的时候就像个仙女一样,一不小心就把人迷得神魂颠饿的。可关键在于,她生气与高兴的转换没有一点规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简直比秦玫还早难对付。
不过笑归笑,她还是很快恢复了正色,一把将我拎在了她面前,对着我教训道:“缺少管教的家伙,以后和你说正事的时候不许在和我开玩笑,不然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哇,这么严重的威胁,我会有所收敛吗?当然不会,除非能满足我一些非……非分的念头。
郁漓晓又静静地坐在了床边,皎洁的月光映照进来,轻轻地洒在她那绝世容颜之上,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肤,黛如秋水的琥珀眼眸,薄如蝉翼的粉莹嫩唇,像极了九天之上坠落凡尘的仙子。她一身简便夏装,更是将那玲珑的身材完美地展现,特别是胸前的双峰大有波澜壮阔之势,若不是那几颗可恶的扣子,便能将春色盛景无暇地呈现。
“喂,坏家伙,我在问你话呢,怎么不理我?”正在我想像着要如何才能解开那几颗扣子,并为之付出巨大努力时,郁漓晓的声音却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若失。
“哎,郁警官,你叫我有何事?”我故意装作糊涂的模样,她还能奈我何?反正我是睡在床上的,难不成她还能上床来“搞”我?
“你刚才是在发什么呆呢?我问了你好几声才回答我,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郁漓晓的话语里带着不少的怨气,却也只能干看着我,不敢再动手脚。
“哦,你说刚才啊,我不过是在想如何解开几颗扣子……不是,其实我想说的是如何解决青天帮那些坏人。”我胡乱地一番解释,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哼,依我看来,最坏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郁漓晓幽幽地对我一句埋怨,就像是我对她做过什么可耻的事情一样,还好她没有过多计较,接着提醒我说:“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呢,你为何要杀了过江龙?”
“过江龙如果不死,无非是黑狼帮和青龙会平分天下,贫民窟还是难以在短时间内统一,而且过江龙手下的猛子,才是我最中意的代理人,唯有他死了猛子才有机会上位!”
其实这过江龙与我无冤无仇,杀了他还真是让我犹豫了三秒钟的,可是考虑到当时的形势,只有那样做才是最符合我利益的决定。
“呵呵,看不出来嘛,你这人不老,城府还挺深的,能做出这番决策,还真是枭雄之举。”郁漓晓摇了摇头看着我,恐怕她心底也是有些触动,毕竟我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杀掉盟友,着实让人有些寒心。
我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回答,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毕竟我是男人嘛,还是的主动一点:“咳咳,我的专属美女上司,不知道这次你有没有带给我什么任务?”
“专属美女上司?”郁漓晓被我给她起的这个新外号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眉目又扭转了过来,强忍着笑意说:“你这坏小子,别给我乱贴什么标签,我才不是什么别人的美女上司呢。”
你当然不是啦,因为只有专属于我时,你才是我的美女上司。我见她面容有些娇羞,又不忍再调戏道:“郁仙女,深更半夜的你就偷偷溜进我家来,我想,你不仅仅是想看我睡觉的样子吧?嘿嘿,难道说你还想给我谈论一些羞羞的事情吗?”
“你这混蛋,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郁漓晓两眼冒火地盯着我,伸手就要去摸她的枪,我一看这还了得,赶紧抓住了她的手,顺便占占她的便宜,然后讨饶地说:“姐,姐,别激动!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嘛。”
这小妞一言不合就要拔枪,真是吓出了老子一身冷汗,她奶奶的,总有一天我也要对你“拔枪”相向,杀得你是落花又流水、摇头又乞尾。
“我今日出门定是忘了看黄历,不然怎会碰见你这等无赖!”郁漓晓将我骂了一遭,又红着脸挪开了我的手,真是不知道该拿我如何是好,所以干脆不理会我的“污言秽语”,只敢低着头对我说话:“最近你就多往自己脸上贴金吧,反正针尖会坐堂人的换届选举也快开始了,牛皮就算吹上天也没人能管到你。”
哦,原来这小妞是想让我拿下一个堂主之位,又不好明说,所以只能出言讽刺我。对于我这么有能力的人,拿下堂主岂不是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于是我便对她拍了拍胸口保证道:“这还不容易,你只管看着吧,这堂主之位我是坐定了的。”
“先别夸下海口,我倒是想瞧瞧,你若是竞选失败,到时候会是一副什么模样呢?”郁漓晓抱着双手在那想象着,仿佛她真能预见未来似的:“你若是当上了堂主,我便请你吃一顿大餐,哼哼~~你若是不幸失败了,不好意思后果不堪设想!”
哇,她这是在用激将法,我这么聪明的人会上当吗?当然会啦,她这都主动开出条件了,我自然也不能向她示弱:“没问题,不过那顿大餐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郁漓晓只是一脸天真地看着我,丝毫没有看出我的“阴谋”来。
我坏坏地笑着,然后一口气不带停地说:“很简单,必须是秋熙路的豪尚餐厅的情侣套餐外带九二年的原装进口罗曼尼康帝~~红酒。”
“啥?”郁漓晓直接懵在了原地。
我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还有啊,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敲窗子,别弄得那么悄无声息,跟个女鬼似的,要不是我心脏够好,说不定哪天就被你给吓死了。”
“吓死你最好,省的你出去祸害女孩子。”她又愤恨地瞪了我一眼,红着脸又很快转过了头去。
“哎哟,哈――我是真的困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继续偷看我睡觉时的模样。”我带着她娇羞的容颜,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陪着个大美女聊了大半个晚上,我他妈早就心猿意马了,可是眼前这小妞身手不凡,我差一丢丢或许就是她的对手了,所以如今只能看不能碰,让我心里真是憋屈,索性还不如早点睡去呢。至少在梦里遇见的姑娘,无论我提出多么过份的要求,她们都是不会反对的……
第二天一醒来,却已是大天白亮,我揉着眼睛勉强接受了窗子里透过的日光,抬头瞧了一眼时钟,什么?都已经快十点了!
也不知道昨晚上是聊得有多晚,睡到这时候才让人醒过来。我慢慢地走到窗边,随即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窗台的边沿上沾有不少泥土,看样子应该是郁漓晓留下的,因为这窗子正下方是一处花丛,她若是从这下面攀上来的,必定免不了会碰到花丛里的泥土。
哎哟,现在的美女都是这般主动吗?时不时还给人来个夜袭,不行这安保措施必须得加强,想到这里,我伸手便把窗户缝又张开了些。
嘿嘿,说不定哪天又有女飞贼什么的,在天上飞得累了,想找个窗台歇歇脚,哎,恰巧就是我这里了,随后一段热血而痴缠的爱情故事……
“老大,老大,你醒了没有?”沐坈突然在我的房间外大喊大叫着,打断了我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有有些不爽地打开了房间门,门外是沐坈焦急而兴奋的身影,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墨绿色的名帖:“老大,好消息啊,你看这张好漂亮的名帖。”
我从沐坈手中接过名帖,仔细看过一番确实大有发现,名帖制做精美通体透绿,正面还印有一枚显眼的针尖logo。莫非,这就是针尖会的专用请帖?
我赶紧把名帖拆开了察看,这里面只有一张白色的卡片,卡片上除了印有七月四日和林文的字样外,别无其他信息。我去,这是闹哪样啊?
“这是谁给你的?”我抬起头,急切地向沐坈问道。
沐坈透过我房间的窗台,用手指着别墅外边的小道:“刚才我正在院子里晨练,然后一个从宝马车上下来的男人走过来敲门,我还没给他开门呢,他就直接把这张名帖递给了我,而且他还指名点姓地强调,说一定要交到老大你的手中。我想着这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给你送了上来。”
我转头也望向了窗外,留下的却只有串串汽车尾气,是谁送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收到了这名帖。我转身拍了拍沐坈的肩膀,对他赞赏道:“小子,这次你做的很好。对了,刘明辉那家伙这时候在哪儿呢?”
现在我这里能解开这个名帖之谜的人,估计只有刘神棍那小子,他不是自称锦西小灵通么,这东西他总不会没见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