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薇急迫地呼吸着空气,嘴角同样有血液渗出。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去五年的记忆?”
岑薇喘着气,瞪着他的双眼猩红一片,眼神里充满凶狠。
这个恶魔已经将她逼进死角,曾经属于十八岁的温柔纯善裂成碎片。
厉掣抹去嘴角的血丝,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这五年的记忆什么都不是,待在我身边你不需要这些记忆。”
他霸道宣布她的所有权,好像从不需要征求她的意愿。
“凭什么!”
“凭我是厉掣,这辈子,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离我身边。”
男人笃定的语气、强势的姿态,更让岑薇陷入疯狂。
“你是想逼死我!”
疯狂的嘶吼一出口,厉掣的脸瞬间变色,一只手狠狠掐住她脖子。
“我说过,你要敢死,我就将你搓骨扬灰,你身边所有人都得陪葬。”
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岑薇濒临窒息时,掐住脖子的手慢慢松开。
新鲜空气瞬间涌入,岑薇剧烈咳嗽起来。
“拿食物来。”
之前退出房间在门外候命的女佣,听到主人的命令马上取来食物,将装着浓稠白粥和几碟小菜的托盘送到厉掣面前。
厉掣一手扼住岑薇下巴,迫使她张嘴,另一只手勺粥喂进她嘴里。
她恨自己太了解厉掣,他说要她身边的人陪葬,要是发起疯来他真会这么做,在她十一岁那年,亲眼见过他虐杀一头凶猛的狼犬,那时他才十四岁。
岑薇不甘心,却只能被这恶魔控制、囚禁。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再没离开过厉掣的视线范围,从早到晚厉掣都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甚至连办公都在这里。
开始他还强行喂她吃东西,后来她自己主动进食,就没再那么做了。
只要岑薇不闹,乖乖吃东西、休息,他就再没有强迫行为,包括床上。
岑薇因此慢慢冷静下来,抵死挣扎只会换来恶魔的征服,表面的顺从才有可能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也许久而久之,恶魔的神经得以麻痹,她或许还能逃脱出去。
想通这些后,岑薇带起乖觉、顺从的面具,好好吃饭睡觉,体力恢复之后,在他允许的范围内,多多活动筋骨。
只有身体好起来,才能图谋后策。
也许岑薇的不争不闹让厉掣放心下来,这些天他恢复了正常行程,一早出门去了公司。
厉掣没有再紧迫盯人,岑薇总算能得到小范围的自由,虽然每天管家、女佣、保镖们还是环绕着她,但只要她不做出逃跑或自残的行为,其他方面他们不敢干涉。
岑薇一边加强体质,一边慢慢回想,这五年里任何一件发生过的事情,但一直毫无进展。
五年里的记忆完全空白。
就在岑薇感觉挫败时,机会送到了她面前。
这天,岑薇靠在露台的白色吊椅上,脑中努力回想,结果一无所得时,管家来到房门前,鞠躬道:“岑小姐,先生吩咐人送了东西过来,请您随我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