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严重熹躺在一片沉寂的白色病床上,桌上显示器的曲线平稳无奇,可是她却双眸紧闭、柔唇苍白,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色漩涡,严重熹感觉自己在里面努力挣扎,可是无论如何,就是逃脱不了那份桎梏,反而越陷越深。
大脑的记忆好像被强行注入了陌生的过去,那段回忆清晰的可怕,甚至连细枝末节都犹如发生在眼前一般。
在那段记忆里,她和江执铭分明是极其相爱的一对恋人,甚至二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就连江执铭看她的眼神都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沉溺,那种感觉好像真真切切的存在过,不像是梦,却又十分陌生。
身体里的排异反应越来越强烈,严重熹柳眉痛苦的揪在一起,感觉马上就要找到出口喷泄而出。
…………
酒吧外。
男人的黑色迈巴赫稳稳停下,江执铭下车,一身簇新笔挺的黑色西装与酒吧刺眼的led灯形成强烈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门童见他过来,连忙上前迎去,“江先生,您总算来了。”
“人呢?”
男人眉眼不抬,只自顾往前走,声音低沉淡漠,听不出丝毫情绪。
门童边引路边道,“黎小姐受了刺激,我们已经将她安排到单独的包厢了,但估计现在还没缓过来,好在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江执铭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沉静的目光似冰冷深潭般清寒摄人,让他不寒而栗。
“没有发生什么?”
男人轻嗤一声,气场迫人,“那你觉得怎样才算发生了什么?”
知道自己说错话,门童连连道歉,“江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事情发生的意外,我们也在尽力处理……”
“尽力?”
男人挑眉,神情淡漠冰冷,“如果抓不到人,你们也不必再开门了。”
门童吓得惊慌,只得频频点头,一路战战兢兢将他带到包厢门外便匆匆离开了,江执铭开门,包厢内一片昏暗,他蹙了蹙眉,顺着墙壁去摸房灯开关。
啪嗒!
包厢内霎时间灯火通明,男人目光沉静的落在墙角缩成一团的女人身上,黎思安衣不蔽体的抱着膝盖,头发凌乱的散在身上,苍白的小脸上一双美眸空洞的睁着。
感觉到男人走近,她睫毛动了动,却并没有其他反应。
江执铭在离她三米之远的沙发上坐下来,修长双腿自然叠起,看向她时神色并无波澜,语气也一贯淡漠。
“我提醒过你,不要总来这种地方,即便我答应过你姐姐照顾你,也不可能时时护你周全。”
他说完眯了眯眸,抽出一根香烟点燃。
黎思安讶异于他的淡漠,甚至冷血,她咬了咬牙,美眸缓缓抬起来,柔唇颤抖。
“即便是我现在这个狼狈不堪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你也只有这些冷冰冰的警告对我说吗?”
“我是为你好。”
男人轻吐烟圈,白色烟雾缭绕在坚毅的轮廓和修长的指尖。
黎思安却突然笑了,“为我好?江执铭,如果今天我真的被强.奸了,你是不是也是这副无动于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