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
男人冷淡回绝,让她找不到任何缺口,黎思安勾了勾唇,眸底湿润。
“那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黎从之呢?你也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男人眉头微不可微的蹙了蹙,眸底少见的波动,不过很快恢复如常。
“我之所以管你都是因为她,但你要明白,若你不配合,我随时都可以撒手。”
“因为她?”
黎思安冷笑,眸底嘲讽浓烈,“江先生现在恐怕已经金屋藏娇,和家里的小娇妻难舍难分了吧?你还记不记得我堂姐躺在病床上三年,若再没有那颗肾,她恐怕连躺在病床上都不能了。”
江执铭突然捻灭手里的香烟,力道之大,似乎能听见火花四溅的声音,他缓缓抬眸,目光摄人。
“你不必提醒我,更不必拿从之压我,没有人比我更希望她醒过来。”
话落,男人倏然起身,修长的身体笔挺傲兀, “今天的事我会派人调查清楚,以后你最好不要再来这种地方,否则出了事,我真的不管。”
他顿了顿,薄唇再次开口,“你知道的,除了从之,我可以对任何人冷血。”
男人说完便直接离开了,大概又过了一会儿,包厢内进来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他的目光并未唐突的落在女人身上,而是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一旁,小心开口。
“黎小姐,这是总裁让我给您备的衣服,您换好后我送您回去。”
男人说完便礼貌的带门出去,黎思安毫无生气的看了眼门口的衣服,片刻后才缓缓起身将其换上。
司机送她回家的路上黎思安突然想起什么般,淡淡开口,“江执铭去哪儿了?”
司机愣了一下,但还是如实道,“总裁去医院看太太了。”
“太太?”
黎思安冷笑一声,眸光中透着不屑和嘲讽,江执铭的太太,必须是她,不管是黎从之还是严重熹,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扫除,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掉头。”
“啊?”
司机下意识看向副驾驶上的女人,“黎小姐,总裁吩咐过要将您送回家才行的。”
“去医院。”
黎思安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自顾自的开口,“江执铭要怪由我担着。”
“可是……”
“我说掉头!!”
司机拗不过她,便也不再多言,这三年多多少少他也见识过这女人的蛮横无理,和她的那位姐姐黎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男人到达医院时已经是夜晚,走廊空旷无人,他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病房内干净整洁,严重熹安静的躺在床上,病态的小脸儿苍白虚弱,眉头微微颦着,似是有万千思绪。
江执铭声音很轻,修长的身体站在病床前时竟有些微的无错,但视线落下去时,冷凝的黑眸却不易察觉的缓和了几分。
“阿铭……阿铭………”
突如其来的低喃将男人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江执铭瞳孔一缩,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床上表情痛苦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