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关系,只要你是李修云的女儿,就要父债子偿!”顾暄轻笑了一下,语调温柔,“你逃不掉,你的嫡妹父亲也一样逃不了。”
不知怎么,顾暄这样温柔的说话,反而让李云涯一阵害怕。
她忍不住发起抖来,下意识想后退一步,对方却突然将她抱起来,向床榻走去。
她惊叫一声:“你要干什么!”
顾暄凑在她耳边,低声道:“洞房花烛夜,夫人说我想干什么?”
他猛地把李云涯掼在床上。
随即大手一翻,一瓶酒壶凭空出现在手心。
“你!”
李云涯愕然。
这不是放在桌子上的合卺酒?!
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他的手里?!
更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听顾暄低声道:“夫人,我们合卺酒还没喝呢。”
接着,他掀开壶盖轻轻吐了口气,李云涯眼睁睁看见一股绿雾从他嘴里飘出来,跑到酒壶里。
“为夫送你一样礼物。”
他无不恶意的说,接着猛地掐着李云涯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强硬的倒了进去,直到见底才收手。
“咳、咳咳……”李云涯委顿在床榻上,美丽的眼角染上一片殷红,“你给我喝了什么……”
话音刚落。
她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奇怪。
四肢先是一阵冰寒,随即一股能烧灼一切的炙热从体内深处疯狂涌出,野火燎原,驱散冰寒,并且越烧越烈!
唔……你……”
李云涯雪白的脸庞已经嫣红一片,浑身上下,就连浓长的羽睫都在簌簌发抖,圆润可爱的脚趾颤抖着蜷缩起来,头部高高扬起,脖颈绷出一道漂亮的曲线。
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暄坐在床边,解下束发的发带,蒙上李云涯的眼睛。
继而扣着她的一双手腕压在头顶,如山峦般高大的身躯缓缓俯下,将她完全笼罩。
“乖,很舒服的。”
他低语,眼眸缓缓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他宽大的袖中游出一条两指粗,成人小臂长的黑蛇,顺着他抓着的手爬到李云涯的双腕上,缠绕几圈,牢牢绑紧,另一端则扣死床头。
再一眨眼,黑蛇顿时成了粗绳。
窗外,不知何时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狂风骤雨摧残着庭院中的草木花朵,遮盖了异样的声响。
新房里,到处如火似焰的红色,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堆在地上的衣物,檀木大床的帷帐落下,一声声呜咽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
一声,一声,格外可怜。
李云涯瑟瑟发抖的躺在床上。
她双手被缚,目不能视,泪水浸湿了眼睛上的布,浑身只剩下一件肚兜,犹如砧板上的白鱼,任人宰割。
相比之下,顾暄可要衣冠楚楚多了。
发丝披散,衣裳却丝毫不乱。
顾暄没有要她。
他只是饶有兴致的欣赏着美人儿丑态百出的情状,间或不断逗弄,每一下都惹得李云涯发出哀吟。
他的体温低得不像一个正常人,像冻了千万年的寒冰,摸过一处就引起一阵战栗,但对于浑身上下都烧着火的李云涯来说却不啻于良药,下意识的追逐着他,顾暄一撤离,她便发出一声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