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乌烟瘴气,我实在待的难受,还是速战速决,来点简单的。”
懒懒的说着话,秋瑞娘换了一个姿势,不过身子却依然是优雅的靠在了椅背上,神态一如之前,桀骜的像个女王。
“瑞娘小姐要怎么个简单法呢?”
“扑克,去掉大小鬼,有五十二张,找人将这一幅扑克散到空中,洪少主与我家小姐须得在五十二张扑克落地之前,抓住一副牌来,谁的牌面大,便是谁赢。”
这次说话的不是秋瑞娘,而是一边看似随时都要倒地昏过去的左丘泉。
不过在他刚刚那一竹竿之后,此刻谁也不会再把他当一个病老头去看。
“啪啪啪!”
又是三声掌声,洪敬云说着从一边拿出一副还没有拆封的扑克出来,冲着赌台周围站着的人笑道:“为保公平,我想从在场围观的人当中选出一人,将这扑克抛向半空,至于选谁,就由瑞娘小姐来选好了。”
不得不说,从出现,到现在,洪敬云的一言一行,都当得君子二字,若不是知道他是洪家的少主,说出去还真是没人相信,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年轻人,会是靠着打打杀杀起家的洪家的少主。
洪敬云客气,秋瑞娘也不会失了风度。
在人群里环顾了一周,最后嫩葱似的纤手一指,直直指向一边端着托盘的牧司扬。
“就他了。”
牧司扬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看热闹的人,秋瑞娘居然会挑上了他,不过能为这么一绝色美人服务,他乐意之至。
而且他对于刚刚左丘泉说的那个玩法也是感兴趣的很,他倒是想知道,这么一个柔的像水的一样的女人,是怎么能在五十二张飞牌之中找出一副最大的牌来。
“好,就听小姐的,这侍者是船上的人,既不是洪家的人,也不是小姐的人,如此倒也公平。”
洪敬云说着好,跟着手指一拨,就好像是在拨琴上的琴弦一样,那动作雅致的,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要着迷。
那赌台上的扑克,在他那轻轻一拨之下,如冰面上滑过的一块水晶,嗖的一下滑到了牧司扬的面前。
牧司扬都不需用手接,那扑克便正正好的停在了那里。
听着场子里的人一片唏嘘声,牧司扬唇角微弯,拾起赌台上的扑克打开。
为了让围观的吃瓜群众们觉得这场赌局是公平公正的,牧司扬还特地洗了一下牌,可惜,他虽然在赌场里做侍者,但是那洗牌的手艺却是不忍直视。
刚一打散,整副牌便散开了去,惹的看热闹的人是哄堂大笑。
“呵呵,失误失误!”赶忙将散的到处都是的牌捡起拢好,牧司扬露出一个痞痞的坏笑,冲着秋瑞娘和洪敬云笑了笑,然后勉强的将牌洗了一下,举在半空中。
“洪少主,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对于牧司扬拙劣的洗牌手艺,洪敬云倒是不介意,越是连牌都不会洗的,才越好,越能证明这场赌局的公平公正。
只是牧司扬嘴角一直挂着的笑,让洪敬云看的有点不顺眼。
不过再不顺眼,左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者,他也还不至于去跟一个侍者计较什么。
“瑞娘小姐,可以开始吗?”
一如之前的礼貌绅士,洪敬云带着笑,请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