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要与相公回去的!原先我不知道他这么好,现在知道了,更不能放过他了,我要防小人呢!”姚淇悦坐了起来。
她拉着太后的胳膊撒娇,“祖母,你就让我与相公回去好不好?我会经常来看您的,如果相公欺负我了,我还指望您给我主持公道呢!”
她撒娇撒得自然。
太后不由淡淡嗯了声。
姚嬷嬷道,“太后经年头痛,今日难得睡了个好午觉!”
“那我以后常来,相公不带我来,我也来,祖母、好不好?”姚淇悦笑得璀璨明媚又单纯,“我这按摩的手艺,家传的,好着呢!”
太后矜持的没有说话。
“那就最好不过了!”姚嬷嬷笑着应声。
“好,那就一言为定。嬷嬷,今日的那道鱼不错,明儿中午给我留一盘好不好?”
这便是约了。
姚嬷嬷见太后没反对,笑着应声,“好!”
“淇悦别胡闹,皇祖母受不得吵,你这叽叽喳喳的性子,会吵到皇祖母头痛的!”彭云涪制止。
“我今日才进宫,遭了罪又受了惊吓,所以说话才乱七八糟了些,明儿我来的时候,声音轻些,按摩的时候我不说话,这还不成吗?”
姚淇悦又挽着彭云涪的胳膊,“嬷嬷说祖母头疼,每天有大半天都得让人按一按才能缓解,我才按了没多久,祖母就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我若不来,祖母才要头痛呢!”
“相公,我保证悄悄儿的,一定不会吵到祖母,好不好?”
“祖母,好不好嘛?”姚淇悦一只手挽着一个人,两边撒娇。
“好了好了!姚嬷嬷,赐道懿旨给她,让她日日可以进宫!”太后终于开口,“别再晃了,哀家被你晃得头晕!”
太后扶额,“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嗓门也大,哎呦……”
她又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腰身。
“祖母,我给您按摩按摩再走吧!”姚淇悦也不等彭云涪的话,扶着太后在软榻坐下,素手便轻轻在她太阳穴按着。
她面色平和、嘴角带笑,时不时还扭头看看太后的脸色,以此判断她的受力程度。
‘难怪太后信她!’彭云涪想,这完完全全是寻常百姓家长慈幼孝的场景,久居无情冰冷的深宫,太后也想过普通老人家的生活了。
太后好像又睡着了。
姚嬷嬷轻轻送了彭云涪和姚淇悦出去,脸上笑得合不拢嘴,紧紧拉着姚淇悦的手轻轻道,“明儿可真的要来!这么多年,太后娘娘没有一个晚上睡得安稳,今儿虽然只是小歇,可能睡得这么踏实,还连睡两场,实在是太难得了!”
“只要祖母不嫌弃,我定会天天来!”姚淇悦笑得开心,不由起了高腔。
“轻声些!”彭云涪忙道。
姚嬷嬷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这是奴婢随身带的东西,也没太大的用处,只是若有不开眼的小人冲撞了您,您只管拿这拙玉砸他身上去,有了麻烦,让他来九仪殿找老奴!”
玉佩小巧精致,纹路清晰,没一丝杂质,一看就是上好的东西。
姚淇悦连忙推辞,“不不不,既是嬷嬷一直带着的,定然是好东西,我哪能要您的?再说,今天若不是您来,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她看向彭云涪,“相公,改天备上酒菜,得好好谢谢嬷嬷才是!”
“这也是太后的吩咐,老奴只是个办事儿的。今儿您让太后舒舒服服睡了个觉,让老奴空闲了大半日,这谢礼,得收!”
姚嬷嬷没有称呼她为姚小姐,却也没有称呼她为晋王妃,她是太后身边最得脸面的管事嬷嬷,这些事不会轻易开口掺和,能送这么打眼的东西,自然也是太后授意。
姚淇悦却依旧不要,“一码归一码,嬷嬷跑腿也辛苦了,酒菜不能少,您这礼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收!”
“收下吧,这是皇祖母的意思!”彭云涪开口。
姚淇悦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