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谈成了?”阿垚感觉有点懵,这么简单就买卖就成了?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复读机也能做成生意?此时的阿垚不禁对三哥五体投地,这五字真言还真不是盖的,就这么简简单单,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把这个整个哈维广场人人眼馋的小萝莉给一举拿下了吗?
直到现在阿垚还是没有回过味来,不过既然买卖成了大半,他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随着两个人的进一步交流,阿垚觉得面前这姑娘真是个心无城府的小萌妹子,于是他也就彻底摆脱了最初的局促,说话自然而然的也就利索多了。尤其是他发现这妹子不仅人单纯,心地也真的挺好,刚才他拍胸脯打包票的时候,不小心把断掌给露了出来,等他发现不对,想要隐藏却已经来不及了,安蕊儿已经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手掌,他刚想解释两句,没想到那姑娘却十分关切的说:“小哥哥你的手咋啦?疼不疼啊?”
“没,没什么,小时候不小心给伤着的!早不疼了!”阿垚被人说中心结,又开始有些结巴。
“好可怜啊!对了,我有个小学同学的爸爸是个外科大夫,要不下次让他给你看看,能不能治得好呢!”妹子说话的时候,眼神恳切完全看不出任何嘲笑的意思。
“算了,不用了,岁数过了,治不好的!不过还是谢谢了!”阿垚仰天感叹。虽然嘴上拒绝,但听了这话,他心里还是暖暖的。
不过既然她有医生的人脉,如果能设法让牵个线,让那位大夫爸爸给大姐看看倒是真的。可惜毕竟现在只是雇佣关系,两个人还没有熟到那份上,所以阿垚也没好意思提那档子事。
通过交谈阿垚从萝莉的口中了解到她名字叫安蕊儿,几天前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舅突然去世,由于膝下无子所以留给她一笔遗产,其中包括一栋老宅,可是他们翻遍了这位老先生的所有遗物,都没有找到老宅的钥匙,无奈之下只能找个锁匠帮她开门了。
阿垚听了她的介绍,心里一阵惆怅,你说啥时候自己也能攀上个富贵亲戚,小楼就不用了,反正他也住不上,隔三差五的给点零花钱就成。
要不改天登个寻亲启示啥的碰碰运气,要说别人认亲啥的还要全身上下找胎记,他这好办,这双手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其实虽然阿垚从小被人遗弃,但他从没有记恨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今这世道谁没点困难,要不是有着迫不得已的原因谁又愿意抛弃自己的亲身骨肉。至于那双手,他更愿意相信是意外,虎毒且不食子,天下哪有父母忍心如此虐待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回到安蕊儿的这单生意上,既然来龙去脉已经搞清楚了,那这事也就好办了,开锁他不行,可是翻墙爬窗之类的,不都是他的拿手绝活,开玩笑,老子那四条机械臂是当摆设的吗?反正你们的目的就是进屋子,锁不锁的无关紧要,这么看来,那这活岂不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什么锁匠啊!
这活包我身上了。阿垚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道。
“那太好了!对了!小楼在塔里,小哥哥是不是还需要办什么手续才能进塔呢!”
“如果你愿意给我担保的话,搞一个临时许可,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开锁这个业务,有点敏感!我建议申请临时通行证的时候,用园艺或者垃圾处理的名义!”
“这个嘛!小哥哥有经验,小哥哥说了算罗!”
她一声声小哥哥叫个不停,阿垚被她喊得有点飘飘然。
“不过……这费用方面嘛?”阿垚不失时机地谈到了关键问题上。
“请你吃大餐的哦!”安蕊儿眨着眼睛说道,肩头的小绒猫双手作出祈祷状,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吃大餐?六方塔里的高级餐厅吗?话说阿垚还没吃过六方塔里的食物呢,听到蕊儿这么一说,不禁有些向往。等等……怎么感觉哪里不太对……问他费用的事情了,哪扯到请客上去了,这小丫头难不成一顿饭就想把我打发了吧!
“蕊儿小姐,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这里做买卖都是用现金结账的哦!”哪哪儿的规矩都是结现钱的好不好,从没听说过还有什么请客吃饭这一说的,这妹子还真是啥都不懂。
“哦,是这样啊?那大概要多少钱呢?”安蕊儿紧紧捏着自己的蕾丝小钱包,可怜兮兮的说道。
其实这种事对于阿垚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快的话喝杯茶的功夫就能搞定,放在原上、给个10来焦耳的辛苦费也就差不多,要是熟人免费都行。不过现在他急着用钱,而且三哥得罪同僚的成本也要加上去,怎么说收个3000,不算过分。不过看到对方可怜巴巴的眼神,阿垚又纠结了,这小姑娘才多大,钱包还没巴掌大,说不定兜里那些钱,还是吃早点省下的零花钱,自己一口价把她给吓跑了怎么办!斗争了半天,阿垚终于下定了决定,没办法,阿姐等着钱用,风险和收益并存,横竖横搏一搏!
“蕊儿小姐,实话实说,您这活可不容易,锁这玩意儿你别看只有拳头大小,可他的作用是什么你也知道,有人的时候就有了锁,他的历史可以说比我们这儿的任何一棵树任何一栋房子,都要长,风风雨雨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锁早已经不是什么普通的铁疙瘩,它是无数勤劳善良的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今天的锁可谓是固若金汤,水火不侵,运筹于帷幄之中,御敌于千里之外!我这开一把锁,你不要以为这是仅仅和一把锁在较劲,这可是和历史上千千万万能工巧匠在斗智斗勇啊!你说是不是?”唱大戏就得搭大台,报价之前前戏得做足了。
“嗯,嗯,我知道,我知道要开锁的确挺难挺难的啊!可我听说塔外面有不少的能人异士,好多塔里面失传的手艺,在塔外还有流传,所以我才瞒着家里想来碰碰运气啊!那…那价钱是不是很贵啊?”安蕊儿被阿垚侃得一愣一愣的。
“蕊儿小姐,我也不瞒你,一般我给人开锁吗,怎么说也得10000,跑路费还得另算!”阿垚看着小萝莉捏着钱包的手越捏越紧,感觉火候应该差不多了,终于咬咬牙,抛出了价码,:不过嘛!看您长得这么面善,就给您打给5折,5000焦耳!”当然这价钱必要的余量还是留了的,毕竟他知道很多人不管货物实际价值多少,做买卖不砍掉点价,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悄悄抬点价,小砍怡情,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一边说出价格,一边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却看到安蕊儿神色颇有些迷茫。
“5000焦耳是多少法蒂尔啊?是不是……好贵的啊?”
合着这丫头连土族的流通货币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敢这么贸贸然的撞过来了,塔民就是硬气!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官方货币单位——法蒂尔,用在塔楼里倒是没有问题,可是土族区却产生了种种不便,因为塔楼和土族的生活条件差异越来越大,法蒂尔的价值越来越高,普通土族一天的开销可能都花不了1法蒂尔,可这是钱的基本面值,一块钱又不能掰开了花。所以,土族区便逐渐产生了自己的货币单位——焦耳,最初的焦耳严格遵循100焦耳=1法蒂尔的汇率,可是作为六方塔政府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焦耳的法定货币地位。所以兑换也只能在黑市进行,渐渐地汇率也就开始随着市场规律而不断浮动,近些年法蒂尔的汇率呈螺旋式下降,最近更是创出了历史新低25:1。
“这么说吧,折合成法币的话,就是200法蒂尔,当然啦!如果为难的话,不用一次结清!当月……哦不,当季付完就行了!”阿垚看对方的表情游移不定,话语间也渐渐少了几分底气。
“哇,才200啊!这么便宜,我本来还打算请你吃大餐的呢!”安蕊儿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妈的,应该开10000的!”阿垚一听对方的口气,就知道价开低了,看来这个价还不如人的一顿饭钱,而且是远远不如,这大餐到底得多大一顿餐啊!自己平时逢年过节吃个大碗面撑死10焦耳,10比5000,人一顿饭,比得上自己一年的伙食费了,唉……终究还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啊!早知道就该选大餐的,没准吃剩下打包的都不止这5000!不过话都抛出去了,也没法改口了,5000就5000,先把姐姐之前欠下的药费给还清了,接下来的钱再慢慢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