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梦妤不知道贺云文的行动这么快,不过这一件事让她明白,现在贺云文已经是她这条船上的人了,而且这事儿处理的干脆利落,没有人能怀疑到她们两个身上。
这事儿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却惹得老太太不高兴了。
“喜郎中来丞相府把脉,怎么回去的时候无人护送,倒是叫强盗给害了?”快要寿辰的老太太听到这晦气事,自然是不高兴的。
一旁的宋小娘赶紧说道,“还不是大娘子病了来看,喜郎中这个人向来都是有医德的,不讲排场,都是自己来自己去,备得有马车,这大娘子小小的病,倒是搭上了一条人命…”
“小娘!”贺云翔赶紧让母亲闭嘴。
宋小娘捂住了嘴巴,不敢再说下去,老太太当然是把这话听进去了,脸色愈加难堪,“这都病了多少日了?是害怕我这没有多少日的老太婆花她孟家的钱吗?”
说着,老太太故作生气的咳嗽了两声,宋小娘赶紧殷勤的抚了抚老太太的背,“老太太啊,这马上就是您的寿辰了,大娘子不肯出银子,也不肯出人,这宴席…”
“小娘,这宴席大娘子办不了,总还是有您和杜小娘的,请帖都已经送出去了。”贺云翔说。
这一句话正中了宋小娘的下怀,“我也是有力无处使,我哪里有身份管这丞相府老太太的寿辰啊?”
贺嘉祥看着这场景,不禁皱起了眉头,喜郎中一死,这孟婉玉的病必定要拖下去,老太太的寿辰也不得不办,“这事儿就先有你来办,有什么事找贺二协助你就是了,云翔,你同我出来一趟。”
贺嘉祥点了头,自然说明了这次生日宴的权力彻底的归到了宋小娘手里,宋小娘感恩戴德,可贺嘉祥根本也没听她说什么,就拉着贺云翔离开了。
“云翔,你是怎么认识的荣小王爷的?”
“回父亲,也是孩儿回京的时候,路遇一同回京的荣小王爷,同住一家客栈,彼此攀谈起来,倒是熟悉了。”
贺云翔自然也是聪明之人,一得知对方原来是鼎鼎大名的荣小王爷,自然开始交好。听到这话的贺嘉祥点了点头,命贺云翔把老太太的请帖也去给荣小王爷送去一份,也不算失了礼数。
府里没多久就传遍了,这次老太太的生日宴交给了宋小娘全权办理,给宋小娘倒是得意的没边儿了,温碧瑶听完这话自然也是生气,故意在给贺梦妤送去晚膳的时候提起,没想到贺梦妤居然无动于衷——这夺得可是贺梦妤母亲的权,她怎么一点儿都不生气?
“明晚做点清淡的来,这两天的菜太油腻,火气重。”贺梦妤话里听不出情绪,但是温碧瑶已经知道贺梦妤这是在点醒她不要多管闲事了。
所以温碧瑶只好点头说是。
前厅只剩下了贺梦妤和紫兰两个人,紫兰递给贺梦妤一张纸条,里面是贺云文给的关于花的线索——
贺梦妤看了一眼,用桌子上的拉住给那张纸点了,扔进了还剩下一半水的茶杯里,“院子里的蓉儿来了几年了,年纪也大了,干活儿也不麻利,托人牙子给打发出去吧。”
紫兰说着是,心下明白了怎么回事。
夜里,紫兰侍奉贺梦妤上床休息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正好也找到了温碧瑶,赶紧喊住了她,“碧瑶,上次你给我的香囊实在是精美极了,我手笨,绣不出你那样精巧的图案,这个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说着,紫兰从怀里拿出一枚香囊,塞进了温碧瑶的手里,温碧瑶立即作出赶紧的样子,“紫兰姐姐,谢谢你,这还是我从小到大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这话说的动情,要不是温碧瑶的来路连紫兰肯定都感动了,不过紫兰也明白温碧瑶这人得话怎可以信?闲聊了几句便回房间睡觉了。
温碧瑶拿起香囊回到房间,赶紧拆开来看,里面不过是院子里的几种花瓣,颜色也并无异样,心中不禁嘲讽起贺梦妤她们主仆二人,实在是蠢。
又把香囊缝了起来,第二日系在了腰间。
温碧瑶倒是注意到了蓉儿不在院子里了,但是也不好问,幸好她的恩惠不止给了蓉儿一个人,院子里的馨儿、颖儿也都是受了她的恩惠的。
紫兰给贺梦妤斟了茶,“这院子里都快成了她温碧瑶管事的了,大小姐您不提点她两句?”
“粗使的下人还能翻出花来吗?有一个我赶一个,有两个我赶一双。”
贺梦妤低头看书,根本连抬头都没有,早晨听紫兰说了,原来喜郎中的事情是云文找了自己柴房的一个伙计,倒是身上有点功夫的,悄咪咪地就把事情给做了,一点儿痕迹都没留。
“喜郎中走了,就没有别人了吗?”
紫兰问完,贺梦妤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