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骊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开,月光下美的不似凡人,沈沛只觉呼吸一滞。卫骊笑容愈深,在沈沛愣神的时候,猛地放开了手。
卫骊的嘴角犹挂着一丝绝尘的微笑,只是在自己眼中越变越小,这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沛吓得大叫。魂飞天际,她没乱动啊!
卫骊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一轮孤月挂在身后 ,洁白的长袍在夜风中烈烈翻飞,如同天人一般圣洁无瑕。难以想象这般恶趣味的是他干出来的。
巨大的树冠迅速放大,树冠下是一脸翘首以盼等着天上掉肉的群蛇。
先是摔成一滩烂泥,然后再被一群巨蛇分食。这个死法真的是…惨不忍睹。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在即将跌入树冠的一刹那,身体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被人稳稳的接住了。
“你——”沈沛眼泪直淌,皱着眉头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话,抬眼间果真瞧见了始作俑者眉眼含笑的模样。
卫骊莫名心情愉悦,不知为什么,比起她一身刺的冰冷模样,他更愿意看她现在的样子。
禁园外燃着几个火把,没有多余的人。如松与常青侯在那里,见了卫骊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虽说卫骊武功高强,毕竟那个地方可是危险重重的禁园啊。
看清卫骊怀中那人,两人一愣,随即又是不约而同的见鬼般的一惊。
公子向来不喜与人接触啊,怎么会…
卫骊把沈沛放了下来,淡淡地瞥了一眼常青如松两人惊愕的眼神,若无其事的转身吩咐道:“走吧。”
如松心有愧疚,忍不住悄悄回过头。却见沈沛扶着一旁的树干,慢慢朝杂役房走去。
“跟上去。”卫骊的声音似乎迎风送来,听得不是很真切。
如松一愣。
卫骊并没有回头:“跟上她,切记不可被任何人发现,务必要确保她安全无事。”
几人走后,东方泽慢慢从黑暗处转了出来,满脸玩味地摇着一把折扇,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意味深长。
禁园那地方的确凶险,十去九不回。可明知有如此大的风险,他偏偏还要亲自出马。
卫骊,好像哪里有些不同了。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不是说她这次必死无疑的吗?”茶杯被狠狠的掼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瓷片飞溅。
雅儿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满面惊慌:“馥儿说她亲眼瞧见沈沛进了那禁园的啊。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奴婢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如此命大…”
命大是吗?蓉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里,丹蔻如血。不论如何,沈沛她必须得死。
从那天以后,沈沛就开始留意那个给她指路的丫头,可是竟然毫无所获,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显然,那人是故意引她进禁园的。不用猜,必然是蓉姿指使的。这几天来,沈沛从众人的闲言碎语中了解了个大概。嫉妒的女人最可怕,不知道她接下来还会干出什么来。
这日,杂役房众人如往常一样在溪边浣衣,刘婆子突然过来大声道:
“蓉姿姑娘的玉佩不见了。姑娘事物繁忙,大家把手里的活儿放下,先帮姑娘找玉佩。雕着祥云旭日图案,那可是公子赏赐下来的宝物,价值连城的很呢!”
刘婆子阿谀奉承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小小的一块玉也被她捧得天花乱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