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盛时玦。
也是,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这样的桥段怎么可能天天上演!
来的人是晁星河,就是刚才她打电话的人。
梁千昼扶着车门站直,“你来得及时,没事。”
晁星河一脚将瘦猴踢晕,走近了才看到梁千昼的裙子腰侧被撕开一大道口子。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梁千昼身上。
这时剩下的小混混也都追了上来,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瘦猴,一股脑儿地就都冲了上来。
晁星河也没客气,他的动作能看出正规训练的格斗技巧,这几个半醉的小混混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几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梁千昼拢住外套,“公园里还有个人,我们快去救她……”
晁星河看梁千昼只穿了一只鞋,便要来扶她,梁千昼摆摆手示意不用。
两个人回到树林里,那片杂草丛中,夏兰安躺在地上,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鼻青脸肿的,看到梁千昼张嘴就骂,“梁千昼,你不得好死!”。
梁千昼皱了皱眉,将晁星河的外套脱下来给她,转头对晁星河道:“劳驾,打一下120。”
直接就把夏兰安忽视了。
晁星河一直很有风度地站在几步开外,就在梁千昼回头的这个瞬间,瞳孔倏地一紧,“千千小心!”
有一个小混混居然一直守在这里!!
不知道他在黑暗中伺机多久,此时手里的棒球棍朝着梁千昼的后脑勺重重地袭来!
这样的距离和力度,打在后脑勺是能要人命的!
“砰!”
“咯!”
晁星河伸臂去挡,一阵令人牙酸的的骨骼断裂声传来,晁星河额间瞬间绷起青筋!
“晁星河!”梁千昼去扶他的手要查看他的伤势,却看到晁星河渗着冷汗的眉头一挑,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后。
一群保镖一样的人物冲了过来,将那个偷袭的小混混压在地上。
梁千昼抬眼,只见盛时玦从路灯下走过来,白色的光落在他平阔的肩头,如同清霜。
那一脸的冷峻锋锐,比清霜还冷。
晁星河感受到那道的气势冰冷的目光落到梁千昼扶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冷冷一笑,却是对着地上的夏兰安,“你刚才明明看到那个人了,为什么不出声提醒?”
眼前这个男人邪俊似妖,冰冷桀骜地一笑,处处展露他很不好惹的气质。
夏兰安不知他是什么来路,瑟缩一下。
颤抖的目光又转向盛时玦的方向,放声大哭,“表哥!表哥!你问问梁千昼她对我做了什么!她疯了!她想害死我!呜呜呜!”
那张调色盘一样的脸存在即是说服力,盛时玦看向梁千昼,不带情绪地问道:“你做了什么?”
梁千昼敢作敢当,但也绝不背锅,“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最多再加一条罪名,就是没拦住夏小姐自己作死!”
听着梁千昼毫无悔意的话语,夏兰安哭得更加委屈。再看梁千昼那张脸,明明大家都挂了彩,为什么梁千昼还能这么光彩照人地挺直腰板站在那里!
晁星河的闷哼声打断了夏兰安的哭声,梁千昼看着他快速肿起来的胳膊,“可能是骨折了,我们先去医院。”
梁千昼懒得在盛时玦面前跟夏兰安争辩,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
眼看着梁千昼和晁星河马上要离开,夏兰安尖声骂道:“表哥,你就这样放她走了吗?!她对我做了这些,你居然就这样让她走?”
盛时玦看着夏兰安身上包裹的男人外套,目光微沉,这衣服总不可能是晁星河主动给了夏兰安的。
盛时玦吩咐保镖将夏兰安抱起来,深冷的目光迫得夏兰安停了声音,“她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救你?”
等众人走到街边,晁星河正要上梁千昼开的那辆大g。
在路灯下,盛时玦一眼看到了梁千昼腰侧裂了一道口子的连衣裙,那截带着青紫淤伤的腰肢白得晃眼。
盛时玦出声:“阿昼。”
梁千昼回头,她脸上也带了伤,虽然比起夏兰安的调色盘要好很多,但是伤在这张艺术品一样的脸上,似乎更惹人恻隐。
“过来。”
余光看了眼晁星河的胳膊,梁千昼对盛时玦道:“你要跟我清算,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吧?”
“鞋都没穿,怎么开车?”盛时玦看了一眼梁千昼光着的那只脚,吩咐近处的保镖,“开车送晁律师去医院。”
“没想到盛总居然认识我,真是荣幸至极。”晁星河半倚着大g的车身,一只手托着自己受伤的右手,笑得邪气又俊美,转头问梁千昼,“是你介绍的?”
梁千昼否认:“我哪儿知道你是做什么的。”
他们之间有一种十分自然的熟稔,但这之前的一年多时间里,盛时玦从未见过他们来往。
盛时玦的眼神漫淡地沉下来,溢美之词也说得冷淡:“安城十大杰出青年之首,最顶尖律所的合伙人,鼎鼎大名从无败诉的晁大律,认识你不奇怪,至少不比你深夜与我太太在一起更奇怪。”
梁千昼无视这两个男人你来我往的交锋,直接把晁星河往大g里一塞。既然有保镖开车,她也落得清闲。
车门一关她就往盛时玦的方向走。
“就这样把救命恩人抛下了。”晁星河按下车窗,薄唇勾起一个清浅弧度,“我的美色输他很多?”
梁千昼一只手按住裙子的破口,无语,“……我的备用外套在那辆车上。”
不知道夏兰安被安排在哪辆车,反正宾利车上照常只有盛时玦、梁千昼和他的保镖头子荀彦。
梁千昼给自己白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了件浅蓝色的长风衣,又把风衣上的胸针拆下来,扣到腰侧的口子上,原本宽松的裙形收紧,拢出一把细腰。
再看自己脚上的鞋子也只剩一只,梁千昼想起上次g家寄过来一双新品单鞋,她当时正好开了盛时玦的车,于是扔在这辆车的后备箱了。
但是这会儿却怎么也找不到了,“盛时玦,你把我的鞋给扔了?”
盛时玦淡淡反问,“我这台车全球限量臻品定制,远渡重洋就是为了来给你当衣帽间的?”
“我的刺绣小羊皮也是限量款高定好吗!”
她还一次都没穿过呢!
这一晚上波折让梁千昼连跟盛时玦吵架的力气都没有,气哼哼地闭上眼睛不理人了。
静了半晌,忽而听到盛时玦问道:“你为什么会认识晁星河?”
那个男人,虽然职业听起来很正派,但是更多的传闻里,那人身价超绝,黑白两道通吃,被传成律届之神,绝不是什么简单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