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丫!”
鹿清辞关上房门,门外,已经以陈老为首,站了甜水村多数人。
“鹿丫,你昨天晚上在哪里?”
陈老拄着拐杖,陈思远在身后搀扶,紧皱着眉头。
“昨天晚上,我在家啊,怎么了?”鹿清辞心里大喊不好,难不成是郑屠夫报官了?
古代有没有自卫杀人这一说啊?
“今天一大早,郑屠夫在村口半死不活,都说和你有关系。我带人过来问一下。”
“鹿丫,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知道什么事已经要说出来。”陈思远抢着说道,一大早听到这个消息,他急死了。
“他是半死不活,又不是死了,和谁有关,你问他不就行了吗?反正,和我没关系!”看来,郑屠夫没报官,这群人应该是李春华带来的,毁自己清白还不算,还要要她坐牢,李春华好狠的心啊。
“我昨天晚上,隐隐约约看着郑屠夫进了鹿宅。今天早上,就出事了,恐怕是没这么巧的事情吧?”陈嫂率先说了话,“多大的仇恨能下这么狠的手啊。”
李春华和李娇娇装作惊讶的看着鹿清辞,
“鹿丫,这伤人的罪可不轻,你何苦呢?”说着,李春华眼睛里竟然莹润有泪光,两个人几句话,所有人都觉得就是鹿清辞所为,肯定是郑屠夫强上不行,鹿清辞失手伤人。
“鹿丫,咱们村虽然小,但是绝不藏匿罪犯,不管是什么原因伤人就是不对!”陈老作为族长,一开口,四下都安静下来。
“鹿清辞嫌弃郑屠夫,怎么可能和他晚上见面,更不可能一个人刺杀郑屠夫啊,娘,你一定是看错了。”
“谁胡说了,亲眼看到的。”
陈嫂真想踢这个儿子,连娘也敢忤逆!
鹿清辞余光瞄了一眼李春华,李春华下意识的躲避了她的目光,昨天晚上的事情,肯定就是她安排的,找死是吧!
“看来,你们都认为是我伤了郑屠夫?那好,陈嫂,是看到郑屠夫什么时候进的鹿宅?从哪里进的鹿宅?”
鹿清辞质问道。
陈嫂不屑的轻哼一声,道:“昨天晚上,从后门,清辞,你可真是不识趣,春华姐都给你安排好了两个人的婚事,你偏不。还伤人,你是什么心性,还想配多好的人家!”
“这么好的人家怎么不给李娇娇呢?陈嫂,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是有人傍晚后院入我鹿家,你怎么不制止?若真有登徒子,闯了进来,鹿清辞还有脸见人吗?”
邻居之间,一定要彼此关照,这是基础,在村里,要是这点基础都没有,就是没有人品,没道德。
“我……”陈嫂无言以对,光想着污蔑鹿清辞了,把这点忘了。
“鹿丫说的对啊,陈嫂怎么能看着这件事,不阻拦呢?”
“就是,什么人啊,幸好咱们不和这种人是邻居,可真自私!”
“你们约好的,他开门而入,必然是有人放进来的,我怎么阻止啊?”一听到大家的争议,陈嫂更急了。
“我们家大晚上可都是关门的,我和娘什么声音都没听到,一定是幽会,”李娇娇抓着李春华的胳膊,“娘啊,你说对不对?”
“女儿啊,你说的对啊,这鹿清辞,最近可是大鱼大肉,日子过得舒坦,可是这郑屠夫丑啊,她估计只是想占点便宜,并没有想真嫁,所以两个人才打了起来。”
李春华一说,所有人都想起来,是这样,鹿清辞最近日子过得是很滋润。
难不成,真的是这样,鹿清辞私会郑屠夫,过程中故意伤害了郑屠夫!
这女人,也太歹毒了!
“你们一说,我想起来了,今早,我路过还真听到有男人的声音!”
也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村里人纷纷讨论起了鹿家姐弟的异常。
“思远,你听清楚了吧?就是这个鹿丫,与郑屠夫骚情,讨取好处。昨天晚上,怕不是两个人私会,过程当中伤了哪里!哼,爹,就算是郑屠夫不纠责,咱们也得把她送去点天灯,最不济,也得扔到山上喂野狼!”
“娘啊!”陈思远打断陈嫂的话,焦急的看向陈老,“爷爷,你快说句话啊。”
陈老也捋了捋胡须,说道,“现在有两条路,你可以选,你嫁给郑屠夫,也就没有未婚私会一说了,要么,就得按规矩,把你扔进山里,喂野狼!”
“爷爷,你怎么也……”
陈思远这才发觉,大家根本就不是来问询的而是来定罪的。
“呵!”
鹿清辞苦笑一声,虽然知道昨天的事肯定要有人来承担,没想到当事人没说什么,旁观者倒是先发难了。
“你们不许欺负我阿姐!”鹿乐至推开门,拿着木棍冲到前面,指着众人。
“阿弟!”鹿清辞抱住鹿乐至,这里,恐怕只有他还向着自己。
“来人,抓着扔到山上!”
陈老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男人撸好袖子,粗鲁的抓住鹿清辞的肩膀。
咻——
两个男人猛然抽回自己的手,随即,两颗石子掉落在地上。
“啊,好疼,谁,谁搞偷袭?”
“你们要找的男人。”
屋门大开,陆临渊依在门框上,对着鹿乐至招了招手,鹿乐至跑过去,给他做支撑。
“好呀,鹿丫,你可是厉害,这野男人一个接着一个!”李春华大声喊出来,已经够定罪的了,还又加了罪责,真是天助我也。
“你没事吧?”
鹿清辞也跑过去,陆临渊摆手示意她不要靠近。
“你是谁?怎么在鹿家?”李春华追问道,“难不成是共犯?”
这一句,给所有人提了个醒,一个女孩子怎么伤的了屠夫,肯定是有共犯。
“这和你没关系,你快回去吧!”
重病缠身,能醒过来已是不易,在耗尽元气,怕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倒霉她一个人够了,别再牵扯别人了。
“什么没关系,我看就是一伙的,快去,把她们两个人都扔到山上去。”
陈嫂催促道,刚才被打的两个人却不在愿意向前了。
“我看你们谁敢?”陆临渊气定神闲走到鹿清辞的身边,仅仅一句话,却震慑住了众人,鹿清辞提他捏了一把汗,低声道,“你想死吗?”
“你答应要养我的,这就死了,我不能让你现在死。”陆临渊低声道,鹿清辞一愣,“放心,看我的。”
陆临渊抓住鹿清辞的手,举起来,冰凉的手触电一般相合,薄唇轻启,吐字“这是我的娘子!”
鹿清辞猛地一抬头,正对他浅眸异瞳,一丝浅笑。
“胡说八道!”李春华大声驳斥,“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不做数的,鹿丫,你这是丢你爹的脸!”
“你有多久没见过她爹?”陆临渊轻笑一声,反问道,“还记得她爹的嘱托吗?”
李春华大庭广众被戳中了痛处,好好的男人拴不住心,多年流浪在外,连一个仪式都没给她准备过。 “跟你有什么关系,仗着自己长的不错,骗她个花痴脑罢了!”
陆临渊也不恼怒,抓着鹿清辞走到陈老的面前, “陈老对吧,鹿夫说过,让我到了这里一定先找您,只是来的匆忙,还没有拜访您。鹿夫早年路过我的村子,救了我们一家,我答应他,找到他的闺女,做上门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