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了!”
鹿清辞推开门,陆临渊如释重负。
“饿了吧,有肉包子。”
鹿清辞递给他一个肉包子,陆临渊细细的嗅了一下,问道,“你今天去哪里了?哪来的钱买肉包子?”
“不光买了肉包子,还给你买了药材。”
鹿清辞直接把包子塞到陆临渊的嘴里,自己则为他换药。
陆临渊真乃是个神人,这么深的伤口,这么多的失血能清醒过来已经是不已,伤口愈合也超过了她的想象。
自然稍微好了点,也就不用捆绑的那么厉害了。
以后每日坚持喝药,不出十日就没事了。
“你不能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陆临渊冷眸低垂,说道,看鹿清辞一脸茫然,陆临渊抬起头,“说好了,我照顾你,你不要作践自己,为了我,那更没有必要。”
原来是想歪了。
不过一个女娃,突然挣出来这么多钱,的却让人疑心。
鹿清辞本想解释,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捉弄一下这个他。掐自己一下,硬挤出几滴眼泪,“我愿意啊,可不是穷嘛!”
“那你以后不要去了。”
陆临渊有些不知所措,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心里对这个女孩子更产生愧疚。
鹿清辞委屈巴巴点点头,换了药就出去了。
烛火下,披着一身旧袍,数银子,足足二十两,这可不是小数了,二十两完全可以买一亩良田了。
鹿乐至站在低下,看着鹿清辞呵呵笑的样子,心里也高兴极了。
昨夜做好的衣服也拿过来,给鹿乐至套上,小脸洗的干干净净,鹿清辞还给他扎了一个发髻,再也不像以前的那个野孩子了。
“阿姐,好看吗?”
鹿清辞点点头,她弟弟还能不好看嘛!
这一夜,鹿清辞和鹿乐至早早睡下——
翌日,起了个大早。
鹿清辞起来打水洗漱,一开门,就看到院子里多了两只野鸡。
再一看,陆临渊更早就起来了。
什么时候了,还出去,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陆临渊,外面的鸡是你抓的?”
鹿清辞走过去,陆临渊正坐在床头喝药,床边就是药炉刚熄了,还冒着烟。
“嗯嗯。”
“你疯了,不是告诉你了,要静养吗?”
“我没事,这是我设下了圈套捕捉的,只是费了点时间,其他的没什么,以后我每天去山上打猎,你就不要在辛苦了。”
陆临渊把最后的药汤吞下去,闭上眼睛休息,昨天夜里,他根本就没有合眼。
鹿清辞心里感激的很,可惜,他心里有别的女子。
“鹿丫,鹿丫……”
李春华的声音由远及近,听着格外的刺耳,鹿清辞不情愿的走出去。
“这野鸡好肥啊。”
李春华拉着李娇娇对着院子里的两只野鸡嘀嘀咕咕,野鸡还活着被陆临渊绑住了两条腿,鹿清辞见状,直接把它们提起来放在墙角。
“鹿丫,我名义里可是你的娘,你现在有了丈夫,我还没仔细看看呢。”
说着就往陆临渊的屋子里走近,“你说,咱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总该是和睦的,咱们怎么就吵成这样子呢?”
“行了,到底想说什么吧?”
鹿清辞赶在她之前,关上房门,她不能让别人知道陆临渊受伤的事。
李春华尴尬的一愣,转而又大笑,“鹿丫,这次,娘是来给你道歉的,之前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现在你长大了,娘再也不能吩咐你什么了,只是,你看看咱们家现在就他一个男人,我们孤儿寡母的,总得有人照顾吧,你们平日里也该帮衬我们些许吧!”
脸皮厚,真的是抵挡弹炮的。
“对啊,对啊,鹿丫姐姐,都是妹妹以前不懂事,现在有了姐夫,妹妹以后可乖乖听话,姐夫,姐夫,你出来一趟啊?”
李娇娇也撒娇似的说,想起昨天,那个夫人浑身的清冷之气,鹿清辞更觉得李娇娇做作。
陆临渊推门而出,浅眸仍是凉薄。
“姐夫!”
李娇娇兴奋的叫起来,不说别的,这个姐夫长的还是好看,就是太凶了。
陆临渊丝毫没有理会李娇娇,径直走到鹿清辞的身边。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直说吧!”
鹿清辞懒得跟他们打哑谜,李春华还是笑着打趣,“我怎么能要你们的东西,我的意思啊,就是咱们还在一起活,这我们娘俩也不会下地干活,这地,也都卖没了。”
“一起过?我们干活供你们吃穿?”
“当然不是了,你爹留下的钱,多少也有我们的份,要不就分了钱,要不就一起花,你说对不对?”李春昨天夜里也是一夜没睡,盘点着到底能留下多少钱。
原来是昨天的事!
“我爹留下的钱,和你们没半毛钱关系,别在这里胡闹。”
鹿清辞转头就要回屋,谁知道李娇娇竟然十分赖皮的抓住陆临渊,“姐夫,我都好多没吃过肉,你这两只野鸡,也分我们一只嘛!”
“好妹妹,这事,做不了主,我们家,她做主。”
陆临渊甩开李娇娇的手,比鹿清辞还快的回屋了。
“你们要等就等会儿吧,反正我们家开饭晚!”
鹿清辞嘲讽道,伸手提着那两只野鸡回了屋子。
“娘,鹿清辞欺人太甚!”
“行了,行了,再忍忍,鹿丫心软,只要咱们再努力努力,她一定会上当的。”
鹿清辞依在门上,刚好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心里更是不屑起来,她来到这里也有几天了,这么一算,她们娘俩好像真的是没钱没粮了。
“求人也要有求人的样子嘛,水缸里的水没了,地也要人扫干净!”
鹿乐至稚嫩的声音响起,陆临渊趴在他的耳边说着什么,说罢,对着鹿清辞,邪魅一笑。
“哦哦,水嘛,这就挑,地,这就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