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焕眸色变得阴鸷了几分,拳头忍不住收紧。
“贱人!不识抬举!”
这些话是断不敢当着凌知羽的面骂的,即便恨得咬牙切齿,方之焕仍不死心,买了漱芳斋的点心,亲自进宫看望凌知羽。
方之焕刚刚走到御花园就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脚步,他靠近了一些,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居然在和别人放纸鸢。
方之焕被气的脸色阴沉,这就是她说的身体不适?
他忙躲在暗处,折断了身边的树枝,把点心扔在脚下,全部撵的稀碎。
在角落里看着二人亲昵的模样,方之焕心底的火蹭蹭直冒。
“既然你们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方之焕脸色阴沉,气得转身离去,再也不想多看一眼,他并不觉得哪里比厉寒司差,却始终不知为何入不了凌知羽的眼。
因为记恨,方之焕去了京都的茶楼,找到了一位专门写话本子的人。
男子一副拘谨的样子站在角落,不敢看一脸阴鸷的方之焕。
“贵客,不知我们小店走哪儿做的不好的地方,您说,我们立马改。”
男子一身粗布衣服,只是这茶楼的管事。
方之焕往桌子上扔了一袋银子,脸色铁青。
“按我说的写,否则你们这个破店也不用开了。”
方之焕一身华丽衣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那么多钱被他随意丢了出来,男子不敢违抗。
“贵客您说,我们一定全力以赴。”
看男子识时务,方之焕的脸色才好看不少。
次日,京都各个茶楼,大街小巷都在说凌知羽的事情。
说凌知羽身为公主祸乱后宫,不知羞耻,勾引厉寒司,罔顾人伦。
御书房,皇上气的脸色铁青,砸了一堆上等瓷器。
“岂有此理!这群刁民,吃饱了撑的,敢编排朕的公主!”
“还有那个厉寒司,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打朕女儿的主意,简直气死朕了!”
“皇上,您仔细着龙体,王爷一贯是老实本分的人,肯定不会对公主有非分之想,怕是有人嫉妒王爷,才故意混乱您的视线。”
李公公扶着皇上,脸上都是讨好安抚了几句。
皇上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摆驾春晖宫,说来朕也有些日子没见羽儿了。”
“是。”
李公公立马下去派人通知凌知羽。
春晖宫。
“儿臣见过父皇。”
凌知羽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礼。
皇上心疼地将人扶了起来,“好了,不必多礼。
“羽儿,你还好吧?”皇上眼中充满了心疼,小心翼翼看着凌知羽。
凌知羽挽起皇上的胳膊,“父皇不必为儿臣担忧,清者自清!”
看着凌知羽没心没肺的样子,皇上忍不住替她忧心。
“羽儿,来坐在朕的身边。”
皇上招招手,凌知羽挨着皇上坐下。
“羽儿,你是朕最宠爱得孩子,你已到了及笄的年纪,婚事也该早点定了,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父皇,儿臣还小,不想这么早就嫁人,还想多陪父皇几年。”
凌知羽嘴角弯起,摇着皇上撒娇。
“傻孩子."
皇上长叹了一口气,半响道:"如果你有喜欢的可以告诉父皇,父皇会替你做主,让驸马留在京都,这样你也可以时常进宫陪朕。”
凌知羽立马小脸委屈,眼眶发红,眼泪马上快要落下的样子,让皇上心疼得厉害。
“好好好,听你的,既然你不想嫁人,朕再留你几年。”
皇上握紧凌知羽的手,立马开始安抚了起来。
他老来得女,对凌知羽所求必应,几乎算是宠溺无度。
凌知羽深知皇上的性子,嘴角弯起,亲昵地抱着皇上。
“儿臣就知道父皇最疼我了,儿臣知道父皇要来看我,亲手做了一些菜肴,父皇尝尝?”
凌知羽的话让皇上心里感动,几个孩子最数凌知羽乖巧懂事。
“好,只要是羽儿做的,朕一定尝尝,还是我的羽儿孝顺,不像其他的皇子,一个个不让朕省心。”
“父皇,皇兄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做的不好,父皇要时刻提点他们一二,这样我楚昭国才不会后继无人。”
皇上宠溺地摸了摸凌知羽的头,眼中都是疼爱。
“如果他们能有你一半懂事,父皇也不用夜夜无眠了。”
“父皇!您身体本就不好,不该如此劳心,如果您有事我们该怎么办,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凌知羽眼眶发酸,挽着皇上的手,一脸严肃看着他。
“好,听你的。”
看着桌子是的菜肴,皇上嘴角弯起,心里更加疼爱凌知羽这个女儿了,只可惜她不是皇子,否则必定做的更好。
皇上低声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尝了尝凌知羽做的饭菜,眼眸大睁一脸的意外。
“羽儿,这些都是你做的?”
皇上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他记得凌知羽不喜烹饪。
可眼前的菜肴各个精致,味道更是没得说。
“父皇,以前是女儿不懂事,往后一定多做一些孝敬父皇。”
“好好好!”
皇上嘴角弯起,心里高兴,看凌知羽如此懂事,早就把婚事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次日早朝。
皇上原本准备敲打一番厉寒司,还没来得及开口,急报的侍卫就冲了进来。
“启禀皇上,南方今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现在已经出现抢夺和闹事的情况。”
李公公把侍卫的急报呈了上去。
皇上面色严肃,把急报放在案几之上,眼神停在了厉寒司的身上。
“摄政王办事最得朕心,赈灾就交给你了。”
皇上想起京都的传言,觉得把二人分开,流言不攻自破,也不会伤到凌知羽的名节。
“是!”
厉寒司二话不说,就领了命。
皇上眉头微挑,心里反而有些不痛快,看厉寒司每次都冷冰冰的样子,像个木头桩一样。
皇上瞬间觉得凌知羽那么活泼的一个丫头,怎么会喜欢厉寒司这么无趣的人,定是有人兴风作浪。
厉寒司来不及和凌知羽道别就紧急离开。
京都城门口,凌知羽一身湖水衣裙等着厉寒司。
厉寒司勒住缰绳,惊的马儿在原地不停的弹跳。
嘶鸣声惊的路人极速躲开,厉寒司跳下马,眼里都是不舍看着凌知羽。
“公主不该来送,京都流言本就对你不利。”
“我知道父皇的心思,子墨,对不起,父皇不该为了我次次为难你,如果你不想去,我去和他说清楚。”
厉寒司第一次拉主动住了凌知羽的胳膊,“不必,为君分忧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