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午一醒就到自己房间把西扰扰松开了,而此时的西扰扰并没有醒。
在离开这个地方之前鹿溪午拿走了贺晚欲给的所有栀子花。
在鹿溪午走后不久,贺晚欲没摸到人就惊醒了过来,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早已经冰凉,往桌子上看去,栀子花也不见踪影。
走了吗,也是,完全清醒的哥哥怎么愿意多待。
贺晚欲往旁边侧了侧,贴近鹿溪午躺过的地方,眉不满的微微皱起:“好淡。”
手抓紧了床单,深吸了一下之后就起了床。
在另一边的西扰扰将催情剂留了下来,唯独拿走了十管空了的抑制剂,更是在房间留下了强烈的信息素,在出去关上房门时撞见了贺晚欲。
贺晚欲想到因为西扰扰,他送给哥哥的栀子花就变成那样就不开心,而且这个omega更是对他哥哥有所图谋,更是没什么好感:“你怎么还在我哥哥房间?”
面对贺晚欲的质问西扰扰只是轻笑了声,指了指自己脖颈上的一圈红痕,这一切不言而喻贺晚欲也懂了这是什么意思。
略过西扰扰打开房门,浓烈的甜腻信息素直扑面门,目光停在了床旁边的空细管上,随即受不了这味道而关上了门。
抑制剂?
但那不是抑制剂的针管子,只是长得像。
“可怜。”贺晚欲不屑的远离了西扰扰,更是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在西扰扰看来,贺晚欲拍的不是灰,而是靠近他时不小心沾染上的一点信息素。
“可怜?我这里是你哥哥留下的,你有吗?”西扰扰敛去不爽,让自己看起来意气风发,是一个上位者,而贺晚欲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
贺晚欲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之后又给鹿溪午发信息,全程没看西扰扰一眼:“哦。”
他哥哥那么喜欢栀子花,怎么会让西扰扰在破坏栀子花后给好脸色,虽然他没被掐住,但那可不是掐出来的痕迹。
他昨晚抱着哥哥睡觉,还和哥哥肌肤相贴他都没有炫耀,来路不明的痕迹又有什么好炫耀的,炫耀什么的也太幼稚了,要他就自己偷偷乐,才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西扰扰被气着了,哪有一开始上位者的风范:“吃醋了?羡慕了?我有你没有。”
在得到鹿溪午的回信之后,贺晚欲抿了一下嘴角的笑,在发了个表情包过去之后,才舍得给西扰扰一个眼神。
眼底的笑并没有被收回:“哦。”
不顾西扰扰铁青的脸色收起了手机,在下楼梯时转过了脑袋:“住得开心。”
随后在西扰扰杀人的目光中下了楼梯。
“父亲早上好。”贺晚欲笑着打了个招呼,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晚晚早上好,发生了什么事吗,这么开心。”鹿父被贺晚欲脸上的笑都带着开心了几分。
贺晚欲正想要开口说,桌子上的男人先一步开了口。
“这是?”男人细长的眼尾上挑,阴柔的面容让贺晚欲皱了眉。
“这是家中犬子,晚晚这是父亲的朋友,晚晚称他为客叔叔就好。”鹿父在介绍完后,男人显得对贺晚欲很感兴趣。
贺晚欲喊道:“客叔叔。”
“晚晚是alpha?”男人手撑着下颚,视线上下扫视着贺晚欲,就好像在打量猎物一样。
贺晚欲敛去眼底的烦躁,又是看了一眼手机,手机界面干干净净,没有一条信息显示出来:“嗯。”
男人往后靠了靠,显得更感兴趣了,抬手遮住勾起得厉害的唇角:“听说昨天是晚晚的成年礼,客叔叔早上才回国,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一套郊区的房给晚晚怎么样,下午我就让人把钥匙带来,晚晚什么时候有时间了可以去看看。”
在怎么亲的关系哪里有上来就送房子的,何况他们认识吗?仅仅凭借他是父亲的儿子吗?
还是一个恋a癖的变态。
精明如鹿父,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对方对贺晚欲感兴趣,他何其了解这个人。
客犹眠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好人,他自始至终是一个自私自利,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有所付出,但并不多。
而他现在得罪不得眼前这个人,他还要靠这个人彻彻底底的吞并溪家。
“晚晚还不谢谢你客叔叔。”鹿父在贺晚欲要开口拒绝之时,开了口。
要拒绝的话断在了嘴边,贺晚欲皱眉,他并不想要,父亲明明也知道,但是无奈只能不开心的说了声:“谢谢客叔叔。”
才成年的十八岁少年哪里懂得要隐藏什么心思,脸上的不开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客犹眠点头,一副懒懒散散的慵懒派,细长的眼尾微微眯起,长到肩膀的银蓝色发丝滑落下来,遮住了半点的脸。
狗狗啊……好长时间没见过了。
上一次见还是一年之前了,想到当时遇见的狗,那可不能称之为狗,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犬,犬齿尖利。
贺晚欲避开客犹眠打量的视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内心更为的焦急了:“那父亲我出去了。”
鹿父下意识的看了客犹眠一眼,只希望对方有的是不开心,但是他最终失望了。
客犹眠脸上尽是宠溺的笑:“那晚晚下次见,可惜客叔叔不能把钥匙亲手送到晚晚手上,下次见面客叔叔会送一个晚晚喜欢的礼物,亲手送上。”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被客犹眠咬得极重,就好像真的会送的是贺晚欲喜欢的,而不是什么房子或者车子。
贺晚欲在转身走后客犹眠才低低笑出来,他的笑就如他这个人一样,阴冷,另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那就不多停留了,今天我很开心,你说的那些我会考虑考虑的。”客犹眠拿起一个奶糖扔进咖啡里搅拌了好一会,才推到鹿父面前。
浅色的眼底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情绪:“人生够苦了,还是喝点甜的,解解苦。”
鹿父在客犹眠阴冷冷的视线之下把放了奶糖的咖啡喝了,且一干二净,随后才抬头和客犹眠对视,在那询问怎么样的眼中压下心底的不愉,满脸的笑不似做假:“接受。”
客犹眠很满意的直起身子,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漫不经心的犹如一个这里主人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