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鹿溪午走远夜醉醒才反应过来,而那个柔弱不堪的omega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可怜,脸上的愉悦怎么也遮盖不住,眼神不屑:“抢我的人,你也配,没过多久他会是我的,到时我会邀请你去参加我们的婚礼。”
夜醉醒被对方这话说懵了,和着这个omega喜欢的是鹿溪午?那么勾引他也是为了让鹿溪午看见,然后让他被分手?真是好心机。
“西扰扰,你别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鹿溪午追我好几年,说不喜欢就会不喜欢了吗?没过多少天他又会回到我身边,想和他在一起?天方夜谭!”
西扰扰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领了领自己为了造成误会而刻意弄乱的衣服,弯着眉眼笑:“话说太早,可是会疼的。”
“你现在就感受易感期的折磨吧,我追老婆去了。”西扰扰笑得勾人,眼尾还是红着的没有散尽。
“抑制剂给我在走。”夜醉醒冷声道,他为了让鹿溪午来他家,更为了标记鹿溪午,在易感期来之前将家里抑制剂全扔了,谁知道会发生现在这种事情,让他标记西扰扰是不可能的。
西扰扰笑得更欢了:“抑制剂?不是被你自己全扔了吗?我可没带抑制剂来,我老婆给你带来的唯一一个抑制剂也因为被你气着了而捏爆了,你好可怜呀~”
西扰扰为了恶心夜醉醒,全程说话都掐着嗓子说话,说完后自己都打了一个冷颤。
被自己恶心到了。
说摆,西扰扰不在管离开了。
在夜醉醒面前意气风华的西扰扰一出来就和瘪了气的皮球一样,甚至是分外可怜的叹了一口气。
“不装了?”鹿溪午淡淡道,话语里还有未尽的哑意。
西扰扰听到这声音,眼睛一亮,看着倚靠在门框边缘抽着烟的鹿溪午:“老婆是在等我吗?”
此话一出,鹿溪午愣了愣,还红着的丹凤眼轻挑:“老婆?”
西扰扰轻咳了声,怎么就喊了出来了,这让老婆听到多不好。
但是一直听他爸说,想追到老婆就要脸皮厚,他爸就是靠脸皮厚追到他妈的。
西扰扰没遗传到他爸别的点,就遗传到了追老婆脸皮厚。
他也不尴尬,而是弯眼笑,动用他那撒娇时的笑和语气,想要悄无声息的将话题盖过去:“老婆是在这里刻意等我吗?”
“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又不喜欢夜醉醒。”鹿溪午敛着眼尾,话音一落,不知是不是为了营造此时的氛围感,下起了大雨。
刚才还浅蓝的天,现在乌云密布,雨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落了下来,乌云压得很低,好像触不可及,但是这让人有点喘不过气。
萦绕的烟雾让西扰扰看不清鹿溪午此时脸上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西扰扰直白,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说话也不藏着蔫着:“我早看出来夜醉醒不是一个什么东西,虽然这么说他有点不好,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我知道你很喜欢他,我要是直接和你说夜醉醒是个渣a,你是不会信我的,说不定还会觉得我是一个费尽心思想要和夜醉醒在一起的坏omega。”
说着声音都低了下去,眼眶都开始泛红,西扰扰此时特别想骂自己那不争气的眼泪。
一想到他的漂亮老婆竟然喜欢夜醉醒这么个渣a他就不开心,就想哭,一想哭他就想赶跑一个夜醉醒身边的小情人。
最好能怂恿的小情人打夜醉醒一巴掌,他还想再看一次小情人狠厉甩一巴掌给夜醉醒时的样子。
他很恨当时怎么就没有录下来,不然他绝对会在不开心的时候循环播放。
还能给老婆看夜醉醒的狼狈样子。
“哭什么?”本来就因为哭过而沙哑的嗓音因为抽了烟的原因,更为的沙哑了,就好像好几天没喝水,而干得冒火的嗓子一样,说得上有些不好听了。
而西扰扰这个满脑子老婆的哪里会觉得这声音难听,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仙一般的嗓音,就和一把钩子一样,钩得他心痒痒的。
“因为想到老婆和夜醉醒这个渣a在一起过,我就难受,老婆好得和个天仙一样,夜醉醒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这么对你。”
“哮天犬都不敢这么对二郎神,他夜醉醒怎么敢这么对你的。”
鹿溪午想要吸烟的动作顿了顿,夜醉醒要是知道这omega将他比作一个狗指不定得气死。
西扰扰一抬头就和鹿溪午深邃的眼眸对视了个正着,平常脸皮厚得要死的西扰扰,这次没出息的红了脸,甚至是连白皙的脖颈都红了个彻底。
完蛋了,一定红得和熟透了个虾子一样吧。
“西扰扰?”鹿溪午念道,顺道掐灭了手中的烟,他记得这位小少爷很讨厌烟味,他一开始怎么没有发现这是西家最为受宠爱的小少爷,更是他爹给贺晚欲物色的omega之一。
合着这小少爷对他有意思,他爹知道了指不定得气死,想想就觉得有意思。
鹿溪午又返回去走进门,在角落处拿出来了一把伞,又贴心的将门关上。
“小少爷早一点回去吧,这里alpha的信息素味太浓重了,对小少爷不是很友好,雨下得大,伞也很大,小少爷拿稳了。”
他不想和任何人有任何的牵扯,如果不是西家小少爷,他大概会自我折磨一辈子,把一个omega丢这里的确是有些不好。
鹿溪午将伞套拿下来,将伞放在了西扰扰的手中,说着细心的话语,随后身影没入了倾盆大雨中。
西扰扰没有用鹿溪午给他的雨伞,往旁边走去,他的家就在夜醉醒家旁边,用不着雨伞。
他的老婆就是好,伞他要给供起来。
一到家,保姆就迎了上来,满脸的心疼。
“哎哟,我的小少爷怎么淋了一身雨回来,有伞怎么也不打着,感冒了可怎么办。”说着就想拿过西扰扰的手中的伞。
西扰扰将伞护得紧紧的,一脸得意:“才不要,这是我老婆给我的,我要供起来,陈姨帮我把我爸前些天新收的一个放东西的拿过来。”
“算了,还是我自己去。”西扰扰急匆匆的冲上了楼,留着陈姨在原地呆愣着。
西扰扰直接冲进了他爸放古董的房间,这看看,那看看,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放伞的东西。
“怎么没一个有用的,放伞的都没有,老婆送的伞那我只好抱在怀里睡觉了。”
西扰扰大为失望,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向对待珍宝一样,把伞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面。
甚至是还轻拍了拍伞:“现在你就待在这里了,等我老婆来了,你在换位置吧,毕竟这个位置是我留给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