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
鹿溪午偏过了脑袋看着低垂着脑袋的贺晚欲,也只是这么看了一眼不再说别的就转过了头。
贺晚欲喜欢alpha和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也没有那个义务去提醒对方喜欢alpha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他也没有那个想法,要把自己经历过的痛苦以此来警诫同样要去喜欢一个alpha的alpha。
贺晚欲捏紧了手,指甲掐进了手心,一贯尖利没有修整的指甲为了去见心心念念的人,特意修剪的平整,甚至是夸张的涂了好几天的护甲油,导致现在扎不进手心,最多只能留下一个浅淡的印子。
哥哥明明看他了,为什么不对自己说一些话。
“哥哥会一直喜欢alpha吗?”这样,他也是有点希望的。
鹿溪午愣了愣,一片花瓣被折了下来,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问。
“不喜欢,你也不该在我这里耗费时间。”鹿溪午拿出来了一个粉色笔记本随意的翻开了一页将折断的花瓣放在了线条纸上,用旁边的黑色中性笔在花瓣旁边写下了具体时间,送花的人。
在关上的时候,被鹿溪午翻动了一页,贺晚欲看到那页也有花瓣,也记录了时间,只是那花瓣枯黄了,却是一直保持着放进去的样子,还能依稀的辨认出那是栀子花的花瓣。
那粉色笔记本上皆是淡淡的栀子花香。
鹿溪午的指尖划过粉色封面上的磨砂,在边角时停顿了下来。
看着边角那一点较为暗沉地红时指尖瑟缩了下,而那指尖边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痕迹,看起来已经很久很久了。
贺晚欲伸手抓住了鹿溪午放在桌子上那只手的衣袖,不该耗费时间?是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吗,那为什么不能清楚的告诉他。
眼尾微红,脑袋靠在了鹿溪午的肩膀上随后蹭了蹭,像被无视了好久的黏人小猫一样。
“哥哥可不可以,”话戛然而止,贺晚欲不敢再说下去,明明他地信息素也是栀子花,为什么区别这么大,他又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求鹿溪午对他就如对待栀子花那样小心翼翼。
就连在问会喜欢omega的勇气也没有,在说就触及到了隐私了。
他只能再等下一次出现一个合适的机会等待他的哥哥主动问起。
贺晚欲只能希望再一次到这种时候,他能有资格说出,看看我,我比任何的alpha和omega都要优秀,对你的心思也只会是只增不减。
也更有能力去承担起这份喜欢,现在的他对于鹿溪午来说还是一个小孩子。
在一个大人面前,小孩子的话哪里有什么值得去坚信的,除非,这个大人对你也有所寄托。
鹿溪午的指尖颤抖了下,反应极大的将被贺晚欲触摸的手拿了出来,眼周围的红比贺晚欲的还要来得猛烈,就连耳朵连脖颈都红了个遍。
“别碰我,尤其是我肩膀。”
声线明显的颤抖。
贺晚欲不可思议的看着鹿溪午,他现在大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如过往云烟不复存在,怎么也想不起来。
“哥哥?”贺晚欲动了动干燥的唇瓣看着鹿溪午别过了脑袋,另一只手放在了被他蹭过的地方。
原来肩膀对哥哥来说是敏感的吗,连碰一下反应就这么大。
他们知道吗?这个是只有他知道吗。
随即低头笑了,笑声愉悦,肩膀都因这笑而轻微的颤抖着。
他的哥哥那么高傲,又怎么可能主动和人说自己的敏感点呢,更不可能被别人问起又承认了。
但是一句话又把自己暴露的彻彻底底,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他哥哥还真是他见过的所有alpha里面被触碰到敏感部位反应最大的一个。
在面对喜欢的人时,alpha都是有好胜心的,哪一个alpha会对知道自己喜欢的人的秘密比别的人知道的多而不开心,尤其是在还有情敌的情况下。
一招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九十的情敌。
在鹿溪午生气之前,贺晚欲提前阻止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哥哥,你还没有对我说过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鹿溪午说完就拿起本子出去了。
得到了一句想要的生日快乐,但是没有想象中的要开心,他哥哥今晚好像要离开了。
贺晚欲弯头,目光放在鹿溪午手上的粉色磨砂笔记本上。
这个本子,是他送给哥哥的。
但是他哥哥离开的那一天,本子并没有带走。
那时他翻开了这个本子,那上面好几页都放一片掉落的花瓣,花瓣皆是栀子花。
他自己也有一个这样的本子,是蓝色的,送本子的初心是为了让哥哥和他一样记录上在一起的每一天。
在鹿溪午离开家的那一天之后,贺晚欲没过几天就会模仿这个本子的样子在上面放一片栀子花瓣。
还没有放满,贺晚欲就见到了鹿溪午,这次鹿溪午带走了本子。
“我向你妥协让你来带走鹿溪午,你就这么把人放回来了?你对他释放你信息素的事情我都还没有找你算账,我都没有咬过他腺体,对他释放我自己信息素更是没有,你一来就全做了,这和我们一开始计划的违背太多。”
西扰扰语气冰冷,咄咄逼人,大有你不给一个解释,不付出一点什么就不放过的架势。
舟泊绪冷呵了声,还是那一副慵懒漫不经心的做派,每一句话都精准的踩在了西扰扰的怒点上:“我是一个alpha,做为一个顶级alpha,喜欢的人那么勾人,我已经很克制了,没释放信息素?是觉得自己是个omega,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不是对鹿溪午没意思吗?现在成喜欢的人了?见色起意?”
“不,是蓄谋已久,心底放了几年的人怎么会因为几年过去就没意思,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他,自己愚蠢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西扰扰捏紧手机的手都因为过于用力而导致指腹边缘泛白,表面上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
“乐意至极。”低沉沙哑有磁性的嗓音一落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舟泊绪你大爷的。”气急了都破了音
西扰扰头疼的揉着眉心,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向舟泊绪这个伪君子妥协,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无所有。
只能用那个了吗,手摸向了口袋,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手指微动从口袋拿了出来,那是一个全封闭式的玻璃细管子,其中一头是用注射器来取液体的地方,而像这种,都会配对一个2.5ml小型注射器。
里面是浅粉色的液体,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很漂亮,里面还有流沙似的东西。
那是催情剂。
催情剂是按颜色质感来区分的,颜色越浅,越漂亮,效果就越强,这个一般是用来增加兴致的,而增加兴致用的也只是用红色,像这种粉色没人敢轻易使用。
而催情剂就好比肾宝片。
而西扰扰手上的粉色催情剂显而易见是效果最强的。
催情剂有两种使用方法,一种是融入于喝的水中,一种是肌肉注射。
“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父亲那里的东西应该都好用。”西扰扰将催情剂重新放入了口袋
鹿溪午还是走的进来的那条路,只不过进来时没有一个人,这一次遇见了西扰扰。
鹿溪午看到西扰扰手上拿了一个什么又重新放进了口袋,没有多想径直走了过去。
在插过西扰扰的肩膀时被抓住了手。
西扰扰隐藏住了眼底的计谋,露出一贯招牌的装乖笑容,这是任何一个alpha看到了都忍不住会心软的笑,我见犹怜。
而偏偏这个笑用错了人,鹿溪午没有那个怜香惜玉的想法,相反他对于现在被抓住手而感到烦躁。
对方手心燥热的体温传过来很不适应,更多的是反感这种接触。
丝毫不顾及对方的脸色把手硬生生从对方禁锢住的手心拽了出来,还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被抓过的手腕,语气恶嫌。
“ao有别这句话我和你说过一次,这么随意抓一个alpha的手腕很不礼貌,我很讨厌和人接触,任何人。”
西扰扰眸子暗了一瞬,看着鹿溪午像是触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擦着手腕,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这也太不公平了。
他就不应该想着要一步步慢慢来,像鹿溪午这种高傲的人,就应该要强娶,那他使用催情剂也没什么不对了。
不是讨厌他的接触吗,那他要鹿溪午不得不和他接触,不得不和他在一起,并且每一天每一时没一刻都需要他的信息素。
他要鹿溪午见不到他就会如丧家犬一样胡思乱想,他要鹿溪午恨不得无时无刻祈求自己,让自己不要离开。
标记一个高傲的alpha而已,很难吗?不,只需要一个催情剂就好了。
西扰扰卑劣的想着,而鹿溪午并不知道西扰扰对自己的打算。
没有理会表情怪异的西扰扰就往前走了,而就是这个时候,后脖颈处一阵冷风,在接着是一点刺痛,就好像被蚊子咬了一样。
鹿溪午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并没有碰到一个被蚊子咬后而有的包,但是他摸到了一点湿意。
手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一点血星子。
下一秒身体里涌起一股又一股强烈的热流,鹿溪午神色变了,发情期提前了,难道是受上次西扰扰信息素的影响吗?
一转身就看到西扰扰眉眼带笑,手上还拿着什么,但是他顾不上去看对方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只能凭借唯一一点仅存的意志力往回跑去。
而西扰扰不紧不慢的跟在了鹿溪午的后面,将针头拔下扔在了一旁的花丛里面,在做这件事情时他有事先了解过这里,这一片地方一般人是不可能来的,而像鹿父是更不可能来到这里,没人会喜欢来自己嫌恶心的地方。
而另一边贺晚欲才下楼梯去了前厅鹿溪午就去了房间,在反手关上门的那一刻,被一只脚抵住了,强行破开了房间门。
西扰扰在进去后反手门关上又反锁上才露出一个得体的笑。
鹿溪午皱眉,他现在这种情况一分一秒都耗时不了,也没那个空去说一些西扰扰什么。
他放过西扰扰,而偏偏西扰扰不放过他,才迈出一步又一次被抓住了手腕。
西扰扰想直接将鹿溪午拽进怀里采用强娶手段,而被催情剂而带来的自大让他忽略了他们力量上的悬殊。
一个是在家养尊处优的少爷,一个是10岁就被赶出家门,在学校里和在学校外更是打了无数次架,又在16岁那年失去母亲,独自生活的弃子。
这两者是没有可比性的,就算西扰扰有锻炼过身体,也练过,也是比不上鹿溪午的。
更何况易感期的alpha更是暴躁,具有领地意识,力气能力比以往的更是大得多。
鹿溪午直接反手将西扰扰摁在了地上,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缠绕在了西扰扰的双手上,在打了一个死结之后又重新拉着多出来的一点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西扰扰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乖乖让鹿溪午拉着走。
鹿溪午目光在房间搜寻着有什么可以将西扰扰绑起来的东西,在眼角余光看到靠着桌子旁的露出缝隙的柜子,他在那里面看到了一根麻绳。
直接将人往床上一推走到柜子旁拿出绳子又返回去将人绑后。
西扰扰看着眉一挑,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高傲,还喜欢一本正经讲道理的鹿溪午会玩得这么花,还是捆绑play,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蒙他的眼睛了。
在看着鹿溪午将他腿也给绑起来后才隐隐约约察觉到一点不对劲,这是不需要他自己动的意思?
这个想法一出就打消了疑虑。
而下一秒西扰扰就要失望了。
鹿溪午在将西扰扰绑好后,又从靠床的小柜子里面拿出10管抑制剂。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鹿溪午在来这里时提前准备好的。
抑制剂导致脑袋不清醒的alpha一股脑的给西扰扰打了10管抑制剂。
在拿最后一管抑制剂时愣了下,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打抑制剂,随后在要往自己手上扎时,扎在了西扰扰手上,并且推注了进去。
西扰扰看着鹿溪午这一波操作看得瞠目结舌。
他费尽心思给鹿溪午打的催情剂结果就这么没用了?
而他现在这么被绑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鹿溪午走进浴室,并且还反锁上了浴室门。
下一秒他就听到了浴室传出来的水声,过了好一会浴室里没有一点雾气。
西扰扰听着这水声烦躁不堪,最后瞄准了桌子上的花瓶。
费劲挪动着身体到桌子旁,用后背撞击着桌子。
桌子上的花瓶本来就靠近桌子边缘,现在被这么一次一次的撞击,掉落在地上。
水在地上蔓延开来,栀子花的花瓣掉落了几片在地上,就好像在代表着什么即将要瓦解。
西扰扰又一次挪动着身体到碎裂的花瓶旁,捡起一个玻璃碎片,捏在手心划动着粗粝的麻绳。
割了好久麻绳才只是有一点被划开,但是这样是无济于事的,要全部断开才行。
而麻绳没有被划开,手倒是鲜血淋漓,西扰扰疼的眉直皱,最后实在是划不动了,张开手心扔下沾满血的碎玻璃。
浴室的水生声在持续着,半个多小时了。
西扰扰也放弃了要强上鹿溪午的想法,睡意袭来睡了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