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王殿下?”格祁一愣:“绥王殿下确实该成家立业,只是德妃娘娘那边不会另做打算?”
景王有条不紊:“母妃本就叫我留意着渊阳的卓越女子,这样做非但无人生疑,且许能成事。你吩咐下去,就这样办吧。”
那格祁领了旨意,便重绕回了那屏风,身影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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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龄榷遇见晋迎退时,他正穿了朝服往陈氏的屋子里去。晋迎退见了她,颔首说了句:“榷儿,去把你大姐姐找来,为父有要紧事要同你们讲。”
她欠了欠身,往晋治玉那儿走去之时便猜到了未免是她大姐姐的婚事十有八九有了着落。只是出乎她的意料,她带着大姐姐去到陈氏屋里之时,见晋迎退神情复杂的坐在主座上,一旁的陈氏默不作声。晋治玉带着晋龄榷请安行了大礼,他也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晋治玉不是那心里忍得住的人,见父母三妹都不开口,便自己开口打破沉默:“阿爹阿娘,你们传女儿与三妹妹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陈氏刚想开口,晋迎退便抢先道:“你平日可曾见过景王妃?”
“景王妃?”晋治玉想着:“女儿自从乞巧节后便再也未出过府,那王妃娘娘只在宫中陪伴垂舞公主时谋过两面。阿爹为何如此问?”
晋龄榷缓缓道:“女儿倒是听了湘儿说,景王殿下从渭南回了渊阳。阿爹问大姐姐可是因为这事情?”
晋迎退叹了口气:“你们本为内阁女儿,不该听这些话。为父要告诉你们一点,日后少与景王府的人来往,这段时日便都称病在闺中,哪儿都不许去。尤其是玉儿,让你身边的那个珠儿仔细着。”
这道禁令逼的晋治玉倒吸一口凉气:“阿爹,女儿从未犯错,在家中勤谨读书孝顺祖母阿娘,又疼爱爱二妹妹与三妹妹,为何,为何要禁足我!”
陈氏劝道:“你阿爹并未说玉儿犯了什么错,只是现在时候紧要,不能随意抛头露面,免得引起祸端。”
晋治玉甩了帕子,眼瞧着泪珠儿就在眼眶里打转,那委屈的样子晋迎退看了也未免心疼。只是晋迎退刚要开口责怪,外头有小厮进来回禀道:“老爷,正厅景王殿下来看访大人,请大人出去迎一迎。”
晋迎退一听,把那案上的茶一饮而尽后道:“你去回禀景王殿下,我朝服未换,等收拾了仪容便前往。”说罢,便匆忙离去。
陈氏望着晋迎退离去的身影,复又回来对两个女儿道:“你们也知道,如今宫里头陛下的身子骨一天不比一天好,更何况前四个皇子都夭折了,你们阿爹自是不愿意与皇子们的党派之争裹到一块儿去,若是那样,鲁国公府的爵位,还有你们几个哥儿姐儿的后半生前程,怕是断送去了。”
晋龄榷皱了皱眉:“阿娘,阿爹手握兵权......”
“住口,”陈氏打断道:“榷儿,阿娘必须要同你讲,这种事情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是断不能出去议论的。若是为了这些言语害了鲁国公府,那晋家列祖列宗可断断不能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