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龄榷承认着自己的冒失:“是榷儿欠缺考虑,日后做事定然不会再出这种纰漏。”
陈氏深知自己的小女儿深随了自己的性子,她还真怕若有一天几个女儿们嫁了官场上的政敌,去了婆家受了欺负,她除了这鲁国公府受封的诰命夫人能为几个女儿撑一撑台面外,其余的别无他法。
于是她摆摆手叫姐妹二人回房去,晋治玉早就把被禁足之事抛之脑后,现如今只是一味好奇的问晋龄榷道:“三妹妹,方才阿娘说的陛下只有四个皇子的事情,可是真的?”
“大姐姐未曾听教习嬷嬷讲过?榷儿记得教习嬷嬷来咱们国公府第一日便是说过的。”晋龄榷看着晋治玉一副八卦的模样道。
晋治玉面容闪过一丝羞赧之色:“三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课上净顾着同珠儿讲话聊天,怎么可能仔细留意呢。”
晋龄榷点点头:“难怪。咱们这陛下本该有九个儿子,但五皇子降生之时皇子所的嬷嬷染上了京城最盛行的时疫,掌管此事的太医院之情不报,从而使得那五个小皇子竟无一人幸免,连带着当时位高权重的淑妃娘娘也撒手人寰。”
“这可当真是桩宫闱秘事,”晋治玉叹道:“幸亏这位淑妃娘娘不怎么得宠,不然连带着陛下也陪进去了。”
晋龄榷此刻却否认道:“陛下痛失五子,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打击。若非太后娘娘规劝,怕是陛下当时就撑不住了。也正如此,那六七八九四个皇子才尤为尊贵,各个封了亲王不说,连生母都没有薄待的。”
“这我自然知道,”晋治玉说道:“咱们幼时都曾在宫中住过一段时日,对娘娘们的了解我自然是清楚的。怪不得陛下当时那么喜欢小孩子养在宫里,原来是因为这等秘事。”
“这如何称得上秘事?”晋龄榷恨铁不成钢:“这些事情,嬷嬷全都叫咱们一一记过,分明是大姐姐你上课不认真,落下的趣事倒叫榷儿补说给你听。”
晋治玉谄笑道:“三妹妹最好啦,三妹妹生的那么俏丽,人也聪慧好学,自然比你大姐姐我学识渊博,消息灵通。”
“大姐姐还是好好回房中紧闭吧,”晋龄榷是时道:“这几日父亲紧盯着朝堂,咱们女儿家虽帮不上忙,却也不能帮了倒忙。”
晋治玉正色道:“这点三妹妹你可放心。若是我自己受些委屈能换了阿爹在朝廷安稳,于我也......”
她这话还未说完,突然便被一阵急促的哭声打断。晋龄榷吓了一跳,而晋治玉正打算让珠儿上去大喝之时,立马被晋龄榷拦住了动作。
她二人悄声靠近,见那游廊尽头两个女子争执哭啼不休。晋治玉定睛一看:“三妹妹你瞧,那青衣裳的女子竟像是二妹妹。”
晋龄榷没先认出抹着泪的晋茵瑭,倒是先看出了那紫衣女子。那是傅若娉,是傅若娉在和她二姐姐对峙。
碍于二人实在是隔着她们太远,却不能听清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