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间,再查一查那个小姑娘!这要火化了,可只剩碳渣渣了。”
“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外科医生,又不是法医,咱们不跟死人打交道的。”王帆往后瑟缩着身子想退出。
“不管是什么,都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本职,伸张正义是责任和义务。”
“我可不可以不尽这份责,回家尽尽孝?”王帆试探。
“这份责非你莫属,你近水楼台啊!把医院拆了也没人敢怎么着你。回头我给你这季度的考评打优秀,让你老爹王院长尽快升你当主治医生。你看这个交易可好?”
安北辰的笑让王帆直打哆嗦,哪壶不开提哪壶,王院长就是个阎罗,家里就是阎罗殿,这若是哪季考评不好,立马让你下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不在刀山上爬两圈在油锅里翻转几道休想出来。
王帆回想了一下王院长狰狞的嘴脸,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
今天老天爷开眼,做手术的并不多。安北辰又不需要值班,所以下了班径直在医院食堂吃了点便回家了。
安北城租的房子在医院斜对面的公寓楼里,上下班极其便利。又租的是27层。外面有一个大大的飘窗。特别适合看日升日落,繁荣与冷寂。
脱下白衣,走入家中。安北城俨然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小青年。
大白t恤配短裤拖鞋,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打游戏。酣畅处也会欢呼,不如意时也会国骂。这样的时光特别稀有,安北辰很是珍惜。
“租个房子还租这么高,这要是停电了,你不累出半条命去。”王铭章很熟络地开门进去。
“换鞋。”安北辰眼不挪窝地指了指门廊,“保洁阿姨今天上午刚走,我至少得维持三天。”
“就你这一回来的老鳖样,别说三天,三十天也维持得了。”王铭章听话的换了双巨大号的拖鞋,一看就是为他特地准备的,“你这个公寓安保措施也不咋滴嘛!电梯里都打了借贷的小广告,你们这些资本家大少爷也需要借贷?”
安北辰敷衍地“嗯~”了声,手指和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手机屏幕。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王铭章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喏!”安北辰偷了个眼儿往茶几上示意。
王铭章走过去打开,是一份检查报告。
“受害者今天下午被拉去火葬场了,这么多天了,你们做警察的都没查出点什么来?”一局结束,安北辰鲤鱼打挺从沙发角里窜了起来。
“正在进行外围调查,那小姑娘家里条件不好,不擅长与人交流,有点自闭,大家都说她一直是个不起眼的文文弱弱的姑娘,没成想竟闹出这么大个事儿。”
“不叫的狗才咬人呢!你看那个检查报告。”安北辰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某个点上按了按。“她的脚趾缝里有已干的唾液,准确的说,是呼吸道受到刺激分泌的液体,也就是俗称的——痰液。”
王铭章朝他所指的地方细细地瞅去,可惜抓罪犯的眼实在无法理解这些奇奇怪怪的专业术语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