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震见状一愣,愕然看向卫正风,疑惑问:“这是?”
卫正风赶忙解释道:“这是卫轩的儿子卫庄。”
“哦——”卫震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卫庄,缓缓点头道,“果然跟当年的卫轩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俊朗不凡啊。”
卫正风笑了笑,朝着卫庄摆手,道:“卫庄,大人在谈事情,你莫要出来捣乱,站回去。”
卫震闻言赶忙道:“不急,咱们听听他要说什么也无妨。”
卫正风自然不敢违逆卫震,无奈道:“卫庄,你有什么事要说?”
卫庄拱手朝卫震道了个谢,高声道:“族长,我想代表咱们家去内族参加比试。”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卫正风愣了愣,忽然皱眉冷喝:“胡闹!就你那点本事,也敢要求去内族参加比试,难道你忘记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卫庄昂首挺胸道:“正因为我时刻铭记父亲的死,所以才会要求去参加内族的比试。”
卫正风闻言双眉紧锁,满面阴云道:“卫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家之所以在每次内族比试前几个月就开设擂台,就是为了选拔人才参加内族比试,你早已在擂赛中被淘汰,现在还有何资格来要求去内族,若是人人像你,那家规何存!”
卫庄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面不改色道:“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符合规矩,但规矩由人而定,也可以由人而改,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大活人如果总是被规矩束缚着,那跟被尿憋死有何区别?”
“混账!你说什么!”卫正风一听卫庄的话,顿时暴跳如雷,差点没把身边的案几给拍碎,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
卫震见他如此大动肝火,摆手轻笑劝慰道:“正风家主莫要动怒,其实这孩子的话也不无道理,且让我来与他说一说。”
卫正风谁的面子都可以不给,卫震的面子不能不给,当即强行压下心头怒火,点头道:“好,有劳使者大人了。”
卫震笑转头面朝卫庄,笑眯眯问道:“卫庄,我且问你,你执意要去参加内族比试,你可有那本事?”
卫庄昂头傲然道:“没有金刚钻,怎敢揽瓷器活!”
“好!”卫震拍手一笑,指着卫阳卫辰,道,“也就是说你自认本事还在他们两个之上了?”
“那是自然!”卫庄自信回答。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窃窃私语起来,暗骂卫庄不知死活,大言不惭,卫辰和卫阳气得咬牙握拳,恨不得立刻便上去教训他一顿。
卫震听了卫庄的话后,转头笑看卫正风,缓缓道:“正风家主,事已至此,我以为,给他一次机会也无妨。”
卫正风脸色不太好,但卫震已经开口了,便点头道:“好,卫庄,你听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从卫阳和卫辰中挑选一个做对手,若能在三十招之内打赢,你就取代他的位置去内族参加比试。”
卫辰和卫阳是他们家年轻一代中最厉害的两个人,卫正风提出三十招内打赢的要求,分明就是在难为卫庄,想让他知难而退。
没想到卫庄想都不想,点头就高声道:“好!”接着转头看了卫辰和卫阳一眼,指着卫辰,道,“我选卫辰。”
卫正风闻言直皱眉,但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他只能大手一挥,高声喝道:“来人,去正院,设武场!”
“是!”四个家丁闻言赶紧领命退下,去设武场。
众人在此静静等待,竟无一人说话,气氛有点僵,卫辰见卫庄居然选了自己做对手,暗暗兴奋不已,心中暗道:“哼,不知死活的东西,打败一个卫旭便把自己当人物了,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他!”
卫阳也朝他使眼色,示意他待会好好修理卫庄一顿。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家丁小跑进来禀报:“族长,使者大人,武场已经设好!”
“好!出去,比武!”卫正风说罢霍然起身,和卫震走在最前面,带着众族人走出正厅。
进入前院,只见院子中央已经设好了一个简单的武场,这武场准备得匆忙,只是在地上竖了四根木桩,每根木桩都以细小的铁链相连,围成一个正方形,约七丈方圆。
卫正风来到武场外定住,回头看了看卫庄和卫辰,指着武场道:“你们两个,入场比试吧。”
“是!”两人同时应了一声,双双跃过铁链,进入武场。
两人在场中对视而立,相距不过一丈二尺,卫辰嘴角一扬,阴沉冷笑道:“卫庄,我知道你现在变厉害了,不过却没想到你居然狂妄到来挑战我,当真不知死活。”
卫庄根本不愿与他多说,面无表情道:“废话少说,出手吧。”
卫辰见他态度倨傲,心中暗怒,冷哼一声分开双脚,猛然大喝:“看招!”话音未落,他已一步踏出,仅仅一步,竟跨过一丈之距,速度十分之快,周边众人见状不禁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卫辰人到半路,大喝一声,右拳握起,猛然击出,拳头还在三尺开外,卫庄便能感觉到一股强力的气劲扑面而来,长发被吹得往后舞动。
面对卫辰这强劲的一拳,卫庄轻退半步,右手倏抬,挥掌拍出,隐隐似有嗖嗖风声入耳,掌力所致,宛若一阵疾风,冲向卫辰的右拳。
“啪”地一声,拳掌相触,卫辰忽然感觉拳上有力难发,就像是一拳打入烂泥中一般,无从着力,空空荡荡,这就是巽风掌以力卸力的奇妙之处。
还不待卫辰有何反应,“呜”地一声风声掠过他耳畔,强劲的劲力使得他脚下不稳,踉跄后退两步后竟跌坐在地。
仅仅一个回合,高下立判,擂台四周众人均都哗然惊呼,没想到卫庄轻描淡写的一招就击败了卫辰,就连卫正风也吃惊不小,皱眉喃喃道:“卫庄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才一个多月的时间竟似脱胎换骨一般?”
卫辰被卫庄一招打得跌坐在地,羞恼无比,双手猛然撑地,身子翻飞而起,头下脚上朝卫庄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