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震天一直望着卫庄的动作,防止他逃跑,见他忽然转身拼命往这边跑,顿时有点困惑。
卫庄到了近前,手舞足蹈大叫:“救命啊,未前辈,有人要杀我!”
未震天闻言立刻皱起了眉,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卫庄趁着他疑惑的工夫,已经跑到了他身后,探着脑袋朝前望,只见卫家的一众高手已然追了过来,呈扇形把未震天围在中间,其中竟有一个须发皆白的长老,修为自然不俗。
未震天冷眼看着包围自己的人,双眉皱得更紧,卫家众人还以为他这是害怕,顿时更加得意,那须发皆白的长老扬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袒护卫庄这杂种!快把他交出来!”
未震天性情乖张,见对方一来就对自己指手画脚,顿时暗怒,双眉一挑,寒声道:“我若是不交呢?”
“不交?”卫龙闻言大怒,厉声喝道,“那就跟这小杂种一起受死!”
“哦?是么?”未震天闻言嘴角轻扬,露出一阵冷笑。
那须发皆白的老者从未震天阴冷笑意中察觉到一丝不祥的感觉,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袒护卫庄!”
未震天背负双手,昂首傲然道:“这重要吗,你们不是要人吗,尽管过来吧,只要你们能接得住我的一只手,尽管把他带走便是。”他说话间缓缓抬起左手,脸上尽是傲然笑意。
“混账!”卫龙痛恨卫庄,自然也迁怒与袒护他的未震天,大喝一声就越众而出,右手倏探,一掌拍向未震天。
未震天满面笑意望着攻来的卫龙,长发飞扬,一股浩然之气自全身腾起,左手伸出,屈指轻轻一弹,一道强横无比的劲力激荡而出,直奔卫龙袭来。
“糟糕!”那须发皆白的老者见状大惊失色,大叫一声,跺脚飞起,上前一把将卫龙拦腰抱住,抬拳对着未震天弹指射出的劲气击去。
“砰!”地一声闷响,卫家长老虽倾尽全力一拳,但却被那道劲力击得倒飞而回,落地之后还连退七八步才定住身子,脸色苍白若纸,显然吃亏不小。
未震天见老者居然接住了自己的一指,挑眉淡笑:“不错嘛,居然能接得住我的一招。”他说罢倏然踏步,身子宛若幻影一般朝着老者杀去,速度快得看不清。
老者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丢开卫龙,双手连划,准备迎接未震天的一击。
“快帮长老!”一个中年人大叫一声,带着其余的十几个人一齐出手,向着未震天攻过来。
未震天视这些人为无物,只见他在人群之中晃来晃去,轻而易举地就将所有人的攻击都躲了过去,瞬间便到了老者面前,抬手对着他就是一掌。
老者知道在劫难逃,举起双掌叠在一起,拼命抵挡未震天的一掌。
“啪!”一声巨响传来,老者顿时好似断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足足飞了三丈多远才落地,落地后翻滚许久才停下,吐血不止,胡须和衣衫被鲜血染得通红。
“长老!”那些卫家子弟见状纷纷惊呼起来,想要上前去救他。
未震天横身挡在他们面前,满面冷笑地望着他们,他们顿时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些人里面有一个中年人是那长老的亲儿子,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还倒在地上吐血,心急无比,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声叫道:“兄弟侄儿们,救长老要紧,咱们一起上!”
“好!一起上!”其余人纷纷齐声大叫,一起朝未震天扑过去。
未震天被众人围攻,淡定自若,站在原地动都不动,见招拆招,一手一个,仅仅片刻工夫,便将十几个人全都打倒在地,个个都打滚哀嚎不止。
解决了这些人,未震天转头朝望云阶那里望去,发现卫庄不见了,顿时皱起了眉,展开神识遍布方圆三里,发现卫庄已经到了码头上,上了一艘渡船,船已起锚。
他并不着急,淡笑自语了一句:“小子挺狡猾嘛。”说罢迈开大步朝码头赶去。
他来到码头前时,只见那艘渡船已经开出去三十多丈了,再往前不远就要到达“白帝卧江”像下了。
卫庄站在船头朝码头观望,见未震天在码头上看着自己,顿时得意无比,扯开嗓子大声叫道:“未老头,你过来啊,你飞过来啊,老子不陪你玩啦,你自己慢慢玩吧!啊哈哈哈……”
未震天听到了卫庄的喊话,淡然一笑,猛一跺脚,身子竟往江水中飞去,吓得周围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未震天一脚之力就往前跃了八丈多远,往江中落去,但他却丝毫不惊,身在空中,却好似走路一般又迈出一脚,这一脚踏下,蕴含强大无比的劲力,脚下爆发出的劲气压在江水上,竟在江水表面形成一个大凹面。
借助如此强大反托之力,未震天的身子又朝前飞跃出去,又是八丈远,他再踏出一脚,与之前一脚一样,就好像是在平地走路一般。
卫庄在船头看得一清二楚,当他看到未震天踏出第一脚的时候,就已经惊得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场,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未震天离渡船只剩十丈远了,随时都可能上船。
他震惊大叫起来:“我了个大草,这样都可以!”说罢就跑到船舷边,准备跳江。
他人刚跃出,船舱之中忽然蹿出一道身影,快若疾风,一把将卫庄的足踝握住,拖了回来。
未震天人在江面上,自然也看到了救卫庄的人,顿时双眼一眯,咬牙冷声自语:“秦宇楼!”他话音刚落,已经往渡船上落去。
卫庄被人阻止跳江,回头一看,是个黑袍中年人,无论打扮还长相还是气势都跟未震天有几分相似,顿时有点惊讶。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见黑衣人纵身越起,朝着空中未震天飞去,抬手就是一掌。
未震天见黑衣人来袭,冷哼一声,右掌抬起,迎了上去。
二人还相距两丈多远,他们的掌力就在空中交碰,发出轰然巨响,宛若惊雷,二人被震得各自倒飞而回,黑衣人落在了船头,面不改色气不喘,十分淡定。
未震天翻转数下,往江心落去,卫庄看得心头一喜,暗暗叫道:“太好了,老家伙掉江里就追不上我了。”
卫庄满怀希望地看着未震天,想要看他落水情景,但未震天却让他失望了,只见他离江面还剩两尺的时候忽然定住了身子,双脚之下劲力奔涌,将脚下的江水排开,压得江面凹陷下去,他竟以强横的劲力支撑住身子,悬空站在了江面上,让卫庄目瞪口呆。
他这一招可谓神奇无比,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无论渡船上的乘客还是码头上的游客,尽都掩口惊呼起来。
未震天定住身子之后冷然看向船头的黑衣人,道:“秦宇楼,好久不见了。”
“是啊。”被叫做秦宇楼的黑袍中年人轻拂袍袖,负手傲然道,“三年不见,你的功力更上一层楼了。”
未震天冷笑道:“你也不错,比三年前厉害多了。”
秦宇楼淡笑道:“你我见面,必有一战,今日自然也在所难免,要在何处交手?”
未震天扬眉道:“这江面广阔,不失为最佳的交手之所,就怕你不敢来。”
“有何不敢!”秦宇楼长声一啸,纵身跳向江面,双脚离江水还剩两尺的时候,脚下劲力奔涌,将江水排开,托住身子,他也能跟未震天一样站在水面上,这下长江两岸的人再次纷纷惊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