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回到家中，卫龙迫不及待地上前急声问：“爹，怎么样？”

卫天得意一笑，道：“放心，阿莫先生是我特地从南诏找来的高手，他说需要两天时间，我们就静候他的佳音吧。”

“太好了！”卫龙闻言兴奋嘀咕，“两天之后就是卫庄的死期！”

卫天忽然满面凝重地望着卫龙，道：“龙儿，这次行动成败的关键都在你身上，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出半点差错，否则我们父子将会死得很惨。”

“爹你放心！”卫龙拍胸笑道，“其他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这种事情，我十拿九稳。”

“一切还是要小心为上啊。”卫天手摸短须轻轻沉吟，脸色十分凝重。

两天之后，卫天独自前往云来客栈找阿莫先生，阿莫住在二楼上房，正巧就在未然隔壁，未然当时正好刚吃完午饭回房，路过走廊的时候看到阿莫开门把卫天迎了进去。

未然回到房中蹙眉自语：“刚才那人不是卫家的人吗，记得上次小淫贼在街上打架的时候，就是他把小淫贼带回去的，他来这里做什么，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是在干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天性活泼好动，好奇心还重，一想到卫天在做坏事，便再也忍不住，附身把耳朵贴在墙上，隐约可以听到他们二人是在谈话。

但毕竟隔了一堵墙，根本听不清，只听见他们好像说到了卫庄，还说什么“死定了”之类的话。

未然听完这些惊讶起身，喃喃道：“难道他们要害小淫贼？我要不要去提醒他？”

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蹙眉自语：“我为什么要帮那小淫贼，他可是我的仇人，他若是死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退一步讲，小淫贼是卫家的人，这中年人也是卫家的，自家人怎么会害自家人呢？”

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提醒卫庄，反正自己是局外人，索性不再去想，回到床上打坐练功。

当天夜里，月朗星稀，和风轻拂，树影投射在地上，随风摇曳，晃动不止。

一个黑影忽然从屋顶跃起，跳进了卫家内院，快速无比地来到了最西边的房间门外。

这间房是族长卫宗二姨太的房间，卫宗虽然年过花甲，但他的二姨太却是去年刚入门的，年仅十九，正值青春年华，这种梨花压海棠的事情多少会被人笑话，但卫宗却不在意，他不是一个好色之人，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女儿。

卫宗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女儿，叫卫兰，可是十岁那年生了怪病死了，卫宗为此整整伤心了半年，因为太过想念女儿，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室能再给自己生个女儿，但是天不遂人愿，后面出生的几个孩子全是儿子。

如今他的正房夫人已年过半百，不能再生育了，他只能纳了一个十八岁的妾室，姓何，想让她来完成自己的心愿。

卫何氏入门后不久便怀上了，至今已快四个月，卫宗知道之后十分欢喜，常常焚香祈祷这一胎是个女儿。

现在这身穿夜行服的人来到何氏的房门外，附耳贴门探听里面的动静，似乎要对何氏不利。

他听了许久，起身得意一笑，月光照在他脸上，显露出他的容貌，竟是卫庄！

卫庄走到窗边推了推窗户，窗户吱呀一声轻响打开了。

房中的床上传来一声叫声：“咦？”

何氏被窗户的声音惊醒，惊咦了一声，卫庄猛然跃入窗中，落地后一个就地一滚，来到床前，何氏刚想起身大叫，卫庄伸手点住了她的哑穴，卫何氏嘴巴乱张，就是喊不出一点声来。

卫庄得意一笑，取出火折点亮桌上油灯，何氏看到了他的脸，顿时惊讶无比，瞪眼惊恐地望着他，直往床角缩。

卫庄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一下扑到床上，把何氏按倒，三两下就把她浑身衣服撕得粉碎，何氏吓得手脚乱舞，疯狂挣扎，但她不会武技，怎么会是卫庄的对手，卫庄伸手封住她上身的筋脉，然后扳开她双腿，脱下裤子，进入了卫何氏的身体。

“啊——”何氏虽然哑穴被点，但还是发出了一声嘶哑的惨叫，两行屈辱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此刻她无法反抗，只能饮泣吞声任由卫庄在自己的身上肆意妄为。

卫庄在何氏身上疯狂发泄，鼻息粗重，还发出阵阵低吼，但这声音与卫庄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像。

过了许久，卫庄终于完事，心满意足地系起裤腰带，卫何氏感觉腹部疼痛无比，好似有什么东西往外流，她顿时心头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

果不其然，卫何氏的下身流出很多血，将被单染得通红，卫庄冷冷看着，露出残忍的笑意，神情分外狰狞。

何氏此刻恨透了卫庄，真想把他身上的肉给一块一块地咬下来，奈何她被封了筋脉，动弹不了，只能满眼泪水地怒瞪卫庄，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卫庄早已千疮百孔了。

内院里分外幽静，一阵风吹过，传来脚步声，卫天和卫宗缓缓走来，信步闲逛，卫宗淡笑问道：“天儿，今日怎么想起来找爹爹秉烛夜游啊？”

卫天笑了笑，道：“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你经常带着我在这个院里看月亮，我觉得今晚的月色不错，就想邀爹爹来怀念一下从前。”

卫宗闻言举头望着皎洁明月，若有所思，眸中尽是神往之色，过了片刻，他忽然长叹一声，摇头喃喃道：“是啊，一转眼已经三十多年了，你长大了，我也老了，但这明月却还是与当初一模一样，当真是物是人非啊。”言语之中大有唏嘘之意。

二人边走边聊，走进了内院之中，在院子中间的石桌旁面对面地坐下。

卫宗屁股刚沾石凳，忽然感觉身后有动静，立刻转身大喝：“是谁！”

“呼啦……”只见一个黑色身影越过屋顶逃走，速度很快，似乎是从二姨太的房里出来的。

卫宗大吃一惊，快步上前就要去追，但卫天在后方大声叫道：“爹爹，你快去二姨房中看看她，我去追那黑衣人！”

卫宗闻言这才想起那黑衣人是从二姨太房中出来的，顿时心头一凉，大喝一声：“好！务必追到此人！”说罢扭头直朝何氏的房间冲去。

“砰隆”一声，卫宗推门闯了进去，直奔房间，进房一看，脸色陡变，怪叫一声冲了上去，只见何氏光着身子躺在床上，气息虚弱，下身满是鲜血。

“怎么回事！”卫宗惊怒交迸，须发皆张，大声喝问。

但卫何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哗啦哗啦流眼泪。

卫宗立刻便发现她筋脉被封了，赶忙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何氏穴道一解，顿时扑到卫宗怀里，“哇”地一声惨叫大哭起来。

“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卫宗脱下外衣将她裹住，缓缓往她体内度真气，急声询问情况。

何氏因为大出血，身体虚弱，面色惨白，面颊挂着泪水，有气无力地哭诉：“族长，我们的孩子没啦！”

“什么！”卫宗闻言如遭五雷轰顶，浑身一震，双眉倏然拧起，如一头发怒的猛虎，咬牙切齿道，“是谁干的？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吗，你看到他长相了吗？”

“是卫庄干的！”何氏痛哭道，“他趁你不在，偷偷进房奸污了我，害得咱们的孩子没啦，呜呜呜……”

“是卫庄？”卫宗闻言愕然，皱眉道，“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卫庄？”

“我看得一清二楚，化成灰我也认得！”何氏一口咬定是卫庄。

“夫人放心，我这就去找他算账！”卫宗咬牙说了一句，扶卫何氏躺下，转身大步走出房间。

卫龙的房间中，一道黑影从窗户钻入房中，竟是刚刚奸污了卫何氏的卫庄，他进房后急冲冲地脱去夜行衣，然后伸手在脖子那里拈住一块皮，用力一扯，“嗤啦”一声，一张脸皮从卫庄的脸上撕下，他竟变成了卫龙，敢情刚才奸污何氏的不是卫庄，而是卫龙，只不过他戴了人皮面具而已，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看便知道，他想栽赃陷害卫庄。

卫龙快速换上衣服，拈着人皮面具来到油灯前，放在灯火上点燃，一阵刺鼻的焦味传来，人皮面具顿时被火焰包裹，卫龙将燃烧的人皮面具丢到地上，嘿嘿冷笑道：“卫庄，这一次我看你怎么脱身！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