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踢!
反踢!
我再踢!
呃!……。
鲍大哥,您这玩个‘填大坑’至于这么激动吗?原本那酷酷的份儿,可是一下就没了。
可当安振屿看到桌子中间,那一小堆百元大钞时,又是不禁倒吸。“太狠了!这坑也真TM大啊!这明摆着是百元垫底!“
此时,安振屿要是有把手枪,铁定是毫不犹豫的掏出来,扯开喉咙大叫‘打劫’。
“你啥牌啊!踢的这么来劲?我翻倍看底儿!”
鲍海龙对面,一名身材魁壮,不失气派的中年男子,快速点了八张百元大钞,狠狠的拍在桌面上。
“跟了。”
鲍海龙也扔出八张百元大钞,而后掀开底牌。
安振屿不禁暴汗。大哥!你疯了?这么小的底儿,你踢这么狠干啥?有钱烧的?
同桌的人也不禁埋怨起来,可鲍海龙却是微笑应之。
猛哥经风见雨,一眼便看出鲍海龙这是有意如此,而对面中年男子绝不是同道中人。如此有架势,看来是吃皇粮的,且是大有来头。
“今天这运气太差,没唬住!呵呵,你们先玩着,我上个厕所。”
鲍海龙说完,给猛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楼。
跟在猛哥身后来到一楼,司机小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个青年。见两位大哥下楼,几人起身点头,小毛最后还看着安振屿微微一笑。
此时,似乎只有两位大哥才能坐,安振屿便有些不自然的躲到墙边,傻站着。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年开春的时候,这孙四就和咱们有过事儿,有人出面才不了了之,正好趁这次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鲍海龙说完,侧脸看了看安振屿:“伤到哪了?”
“啊!?我没伤着啊!”话一出口便见猛哥使劲瞪自己,顿时口吃起来:“哦!……那个,脑袋疼。”
“呵呵……。”鲍海龙笑着点点头:“反应挺快的嘛!对,你就说脑袋疼,浑身没劲。”
没伤被瞪,那肯定是要说有伤,可干嘛要这么说?这不是等于承认自己被人家给打了吗?那多亏啊!明明是自己很牛X的把他们揍的不轻。难不成要来个反讹?这也太不靠谱了?
“你们在这儿玩会扑克吧,等会儿孙四过来,小毛你上去叫我。”
见小毛应声,鲍海龙起身上楼。
“孙四来?叫这儿来算怎么回事儿?哪不得干起来啊?回头这茶室肯定是要砸个乱七八糟。而且,就八个人能行吗?这不得吃亏啊?怎么不把人都叫来?那样才能拼一下。”
安振屿的脑袋里,也只能是按照电影的模式来思考,哪里能猜到鲍海龙的想法。
猛哥也是有些搞不清楚,但还不至于像安振屿那样天马行空。
既然能把孙四叫来,那肯定是十拿九稳,看这架势也不太可能开干。可总不会是要靠语言、谈判来解决吧?这孙四之前有过冲突,那显然是不太在乎鲍海龙,谈判这是不是太牵强了?这也不符合一贯作风。哪鲍海龙要如何解决呢?难道,是和故意输钱给那个吃皇粮的有关?
……
过了半个多钟头,茶室门口,两辆轿车、两辆面包车,浩浩荡荡停靠路旁。当十多人涌下车时,安振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名身穿貂皮外套、个头在一米八零以上的中年男子,像是在布置什么,而后才与包的像粽子的火焱,以及四名手下朝茶室走来。
此时,小毛也已经上楼通知鲍海龙。
“四哥,就是他打的我。”
被火焱龇牙咧嘴的指着,那感觉就像是偷了东西被抓了个现行一般。更是怕几人直冲过来,揪住自己暴揍。可转而想想,猛哥在身边,还有邻桌的五名帮手,怕他干嘛?这也太怂了吧。
想到此处,不免壮起胆子,摆出不屑的样子。
这可是把火焱气到不行:“X你妈的,安振屿还TM装B,等会有你好瞧的。”
“谁啊这是?在我这儿大呼小叫?”
鲍海龙和小毛两人走下搂,目光冷峻,直直的看着火焱。
火焱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孙四制止。
孙四拉开一把椅子,坐下后扫了一眼鲍海龙,冷冷的说道:“来这儿是怎么个意思啊?”
而那四名壮硕手下,分列于身后,貌似屏风。
鲍海龙嘴角微扬,对面而坐:“怎么个意思啊?让你身旁这小子‘出点血’。”
孙四脸上肌肉微微抽动。这‘出血’就是出钱的意思,孙四哪里会不知道,可你这话不是太欠揍了吗?这本应该是他的台词,反倒是让你鲍海龙给抢了去,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你脑袋没问题吧?你找我来就是这么个说法!那还谈个JB?就不如来点直接的。”
“直接的?”鲍海龙皱起眉头,好像很是迟疑。“太直接不好吧?这大过年的……弄出几家寡妇来,还怎么过啊?”
这话的意思可是够直白了,简直是明晃晃的恐吓嘛!他孙四岂能在乎这个,令他发怒倒是真的。
“操!鲍海龙……跟我玩这么小儿科的东西,是不是太嫩了点儿?你要是敢把话撂这儿,按这个意思来,那咱们就见见真格的!谁家出寡妇,那可是没准的事儿!”
“哈哈……。”鲍海龙大笑起来。
而后双臂支着桌面,向孙四靠近,并压低了声音:“听说……你老婆模样还不错。”
虽是压低了声音,可也是听个清楚。安振屿心里,正给鲍海龙加冕流氓头子的头衔,场面却是突变。
没等孙四爆发,鲍海龙身侧的小毛,一脚便将他踹倒。紧接着从身后、夹克内抽出一支胶皮警棍,扑上去便是没头没脸的抽打。
而孙四身后的四名手下,像是要去搀扶,又像是要冲上来制止小毛。可就在这片刻之机,邻桌那五名青年,几乎同时跃起,各自锁定目标,利用手中胶皮警棍,将五人连同火焱,强行挤到一起狠命抽打。
这不仅是对于孙四等人来说太过突然,就连猛哥和安振屿也是没有想到。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两人目瞪口呆。
外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七八名警察,将茶室门口封锁,而孙四的手下,干着急却不敢贸然冲击。
您再看鲍海龙,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悠哉的叼着烟卷,缓缓拉上百叶窗,直把个茶室变成了地下室。而后,才走到猛哥和安振屿的桌旁坐下,就好像这茶室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而茶室吧台柔暗的灯光,加之那宰猪般的惨叫,更是渲染着恐怖电影的意思。
这可是佳禾大哥级的人物啊?就这么暗算人家?你不怕回头找你算账吗?你这不是要把事搞的更大吗?再说……那些警察是从哪来的啊!怎么会帮着堵门?
此时,安振屿就算把个脑壳敲烂,也想不出鲍海龙为什么要这么做。
猛哥同样想不出,鲍海龙这到底唱的哪一处。
如果说是要收拾孙四,肯定不是这样的方法,更不可能在警察眼皮底下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就算这些警察是来帮忙的,可那也是有限度,不可能任由你胡作非为。可你不收拾他,却是做的如此过分,那也没什么好处啊!孙四回头报复那是肯定的。
见两人沉默不语,鲍海龙也没说话,将烟蒂按在烟灰缸之后,起身走向吧台,并让躲在吧台里,已是吓得瑟瑟发抖的服务员开灯。
随着灯光亮起,才看清孙四等人已是鼻青脸肿。
鲍海龙给小毛使了个眼色。
小毛点点头,朝另外五名青年比划几下,如同特警的手语一般。随后发生的事情,可是令安振屿毛骨悚然。
孙四的四名手下,被轮流抓起来,而后两名青年用手中胶皮警棍顶端,分为两侧,照着两侧肋骨狠杵。可唯有孙四和火焱没有这样的‘待遇’。
安振屿不由咧起嘴,好像都能清晰听到,那肋骨断掉的声音。而随着几人那撕心裂肺的号叫,可绝不比宰猪逊色分毫。
火焱似乎已经被吓的尿了裤子,哆嗦成一团,惊恐的双眼也不知道该乞求谁才好。
最后,孙四被三名青年抓了起来,鲍海龙带着微笑走到他面前:“哟!四哥,您这是怎么了?进门都不看门槛的吗?咋摔成这样了!”
“这干啥啊!?怎么弄成这样了?”
那名不失气派的中年人说着,走下楼来。眼中满是不解,还稍有些气愤。
“杜支队,不知道四哥今天是怎么了,带着人要砸我这小店。也没什么仇恨,这是干嘛呢?我这几个表弟,哪能看着我吃亏啊!这不就……就拿起保安的警棍,没办法的用了正当防卫这一手。要按我的意思,就直接让四哥砸就好了,不然,四哥这么爆的脾气,回头也是要把我这小店夷为平地。”
呃!安振屿无语了。
没想到鲍海龙也能这样无耻,而且,简直是无耻到家,超级无耻。这很明显就是摆了孙四一道,回头还竟然这么冠冕堂皇。不仅是把责任全部推到孙四身上,更是弄出正当防卫的托词。估计,这孙四现在说不出话的原因,也是因为被气到肺子爆炸,咳血所致。
一旁的猛哥却是暗笑,佩服鲍海龙竟然用这样的手法解决问题。
像孙四这样的出头船,往往是自恃过高,会极力避免与警察发生冲突,更不想被警察盯上。警察一出面,看来他这哑巴亏是吃定了。而且,这里可是鲍海龙的地方,你带着这么多人,肯定是有口难辩。不过,这样的高招,前提可不是谁都能做到,若无法邀请这支队长‘出演’,那这戏肯定是没法唱。
可这样的做法,也极有可能物极必反,那这也等于是恶化了整个事件,哪又该如何处理?鲍海龙不可能任由恶化,他又会用什么办法避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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