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父亲的教导（下）
“哈哈，还是这位漂亮的镰刀萝娘聪明，你早就看出来了吧？我的儿子远不及你啊。”老霍德尔豁然大笑。
“尊敬的霍德尔前辈，你的儿子…虽然有点笨，但毕竟是我契约上的主人。变态又愚蠢无比的主人。”希瓦那可爱俏皮的嘴嘟了起来，重音在'变态又愚蠢无比'上，弄得汤姆一张嫩脸也挂不住了。
“我的儿子，临走之前，我给你讲个我的经历吧，希望你有所感悟。”
“怎么你们这些老人都那么喜欢给我讲故事听？”汤姆地小声的自言自语。
“什么？”看着自己的儿子小声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老霍德尔不禁微微一笑。
“没什么，爸爸你讲吧。”
夜幕降临下来，繁星的天空中似乎有着一种魔力，从未知的世界滴落着点点光芒，坠入到天际的海平线上。
此刻，汤姆的家中，老霍德尔开始回忆起了点滴往事。
“三十多年吧，真的十分怀念那曾经华丽的暗言术，那令一个又一个的异世之界的魔物倒下去的法师。我曾经到底杀掉了多少个异界入侵者，我自己都记不清楚。”老霍德尔望向希瓦，会心地一笑。
“牧师，手握生光，信仰神圣，予人圣洁高尚的印象。可是…我，最爱你的父亲，曾经是一个把灵魂出卖给暗影的牧师。只为了和你差不多大的时候，一句别人看似玩笑的话，背弃了信仰，抛弃了灵魂。”
“你老爹我是出生在弗拉里中南部的庇护修道院。那里有不算雄伟但是很威严的教堂，有不算宽广但是很清澈的河流，有不算茂密但是很让人舒服的森林。那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是我成长学习的地方。”顿了顿，老霍德尔十分怀念地说道。
“当我成长到可以选择将来的志向的时候，我为以后的路感到了彷徨。那里伟大的导师们可以让你成为坚强善战的战士，掌控神秘魔法的唤魔者，手持圣光的圣殿武士或是信仰神圣的牧师。”
他开始回忆着当年的峥嵘岁月。
“我就是在这些职业间彷徨的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在试练的某天，我听到一个退伍冲锋大师和别人聊天的时候说到，在恐惧之地，也就是现在的沉陷到第二大陆萨马尔底下的第四大路默尔格，一个神仆也就是牧师的第一次进阶职业准备进行第一次独自历练，结果在边界就被一个噬心魔给干掉了，他到死都没有释放出一个法术。他是那样戏谑的语气说着牧师，那种语气让我感到恶心。”
“难怪父亲你从小就培养我独自应对魔物的能力，原来是这样。”汤姆在一旁插话。
“是的，我的儿子。那时我拾地上的石子，朝他重重的扔了过去。‘不许你瞧不起牧师！牧师有一天会成为大陆上杀遍所有恶魔的勇者’我那时也真是单纯。”
“在那次事情之后，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定，‘我要成为牧师！请您教授我牧师的技能吧！’，我的跑到了修道院那个漂亮的牧师导师面前说…当然，肯定没你妈妈漂亮。”
“她对我说我这样的性格可能不适合做一名合格的牧师，她说作为牧师要有一颗善良平和的心，我这为一点小事就气冲冲的小毛孩可要收敛一些，尽管我那时已经22岁了。”
“儿子啊，你可以想象，22岁都还没有第一个职业的我在旁人的眼中看起来是多么的废物。”
“尊敬的霍德尔前辈，您可不是废物，您用你的知识和神言拯救了布莱恩那么多的生命。”希瓦在旁边放下书，也很认真得凑了过来，冷不丁也冒一句出来，充满崇敬的意味。
“哎呀，小希瓦，你可以不知道，被牧师导师那样说我当时是多么的尴尬。尽管我很不要脸地继续问道，‘牧师可以杀戮么？’不是用神圣能量温柔地打击，而是彻底地粉碎！”
“当她听到我小声的问她的这个问题后眼中闪过了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种甜美温暖的眼神，从此，她教导我学习牧师的技能。”
“你们两个不用觉得诧异，牧师本来就是从杀戮中证明自身存在的意义。当我的达到她教我的那个冥想方法的第31个暗影印刻的那个晚上，我拥有了暗影形态，纯净的暗影能量包围着我，让我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你别那样看着我，我的儿子，这条路不适合你！从小我教你的信仰就是光明神，我那时可是信仰的黑神之神达克尼斯呢，直接遇见了你的母亲才开始转投信仰光明神的怀抱的，成为了神言者…噢，光明神在上，请您宽恕我，我真是一个不虔诚的信徒。”
“继续说我的故事，‘不要轻易在别人面前展示你的暗影形态，否则你会被人当作不入流的牧师，神圣的背叛者的。"我的导师严肃的说’，她把能教我的东西全部告诉我了，作为一个暗影牧师，我要尽可能的伪装自己。要像其他牧师一样，要站在勇士们的身后为他们治愈伤痛，挽久濒死的战友。”
“那段时间，因为我职业的原因，我比起真正的牧师进阶职业在治疗方面更辛苦——暗影牧师一旦选定几乎就不可能再转职。好吧，儿子你别喷我，我也勉强算个觉醒者吧，不过一半是光明一半是暗影。”
“她对我说，要记住我选择这个职业的那句话，只有一点一点的隐藏，我才能够在战斗中积蓄那些拥有暗影法术能量的装备，以后的路要我自己走了。在她的送别中我离开了我熟悉的故土，去往远方。当我几年后回去找她的时候，我的导师，已经神秘的消失了。”
“爸爸！你怎么才和我说这些，你的导师是何方神圣啊，还有你怎么成了【暗影导师】？”汤姆直接用行动表达了他的震惊，直接扑向了父亲，用精神感知他身上看是否还有暗影能量。
“你也没问过我啊！儿子，你别用精神感知来探测我了，我身上现在可不会随便有暗影能量哦！”
“你听我继续说完！”老霍德尔推开了一旁张牙舞爪似乎像是看到了远古泰坦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汤姆。
“一次次的磨练，一次次的战斗，我尽我的所能为那些冲锋陷阵的勇士们抚平伤痛。一件件的装备，一件件的积攒，我尽我的所能收集了那些别人已经不屑的带有暗影法术能量的装备。”
“当我拥有了全部足以支持我成为一个强大的暗影牧师的装备的时候，又一次，在我看着我的小队弹尽粮绝，快被一只强大的异界魔物消灭的时候，我在我的队友面前显示出了我的暗影形态，我默默地念出了暗影魔法的7级伪禁咒，【暗影溃散】，那只强大的恐魔在我面前痛苦的扭曲几下就被吞噬进了虚空之中了。”
“然而，待他们缓过神来，他们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怪物一般。”
“冷冰冰的全是充满质疑与惧怕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法术？你居然是个暗影牧师？！’、‘你怎么能背叛神圣？你怎么可能是神圣信仰的背叛者？’、‘他曾经给我治疗过，伟大的光明神啊，一个暗影牧师！我不会有后遗症吧！’，各种嫌弃声扑面而来，在那几分钟前我甚至还救过他们的命。”
“看着他们的扭曲的表情，听着他们指责的话语，我觉得我好象是个失败者。难道我还不够强大么，难道我还不是守护他们的重要伙伴么？”
“那时，唯一没有对我敬而远之，而是走上前关心我询问我有没有不适感的就是那个圣骑士，你所见过的那个老不死的。”
“从那之后，我离开了原来的团队，独自磨练，切换暗影形态，一个个法术的释放，那些曾经惧怕的恶魔在我面前一个个地倒下。尽管我曾经的那些队友现在或许都雄踞一方或成为了对抗异界魔物的重要力量，但我直到现在也对他们没有一丝好感，遇到你母亲后，我们才一起来到了这远离大陆纷争的布莱恩岛。”
……
老霍德尔陷入了长时间地沉默，后面的事情没有说，不过希瓦一直专心地听着老霍德尔的讲诉，看上去像是猜了个一二出来。
“好了，我的儿子，今天就到这里吧，也不早了，明早你们还要早起出发，早点休息吧。对了，你顺便把希瓦的那一大堆，呃，随身携带物品装到空间袋里面去吧。”
“父亲，我想问问，这个光明神的空间袋，是泰瑞前辈送给你的吗？”
“是的。”老霍德尔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我降神的预言术中有一个重要内容，等你达到50个神圣印刻后，达到可以把你的两个职业都进行过第二次转职的时候，你就横渡迷失之海到世界另一边的第二大陆去吧。那里，你将会得到你生命中的至宝。”
“生命中的至宝？难道是有关母亲的？”汤姆实在想不明白，疑惑地看向他的父亲，但老霍德尔的脸上的表情难以揣测，汤姆只能勉强确定那和母亲的消息似乎没有多大关联。
“我也不知道，预言术的提示很模糊，一切都将由你自己解开。”
“晚安，我的儿子。”
老霍德尔缓步走上了扶梯，那缓慢的背影让汤姆铭记在心里多年，才渐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