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杏花一直将岳好奇送出庙门,才回了卧室。她站在静悄悄的房里,回想这几日的遭遇,百感交集。
蓦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猛然回身,一人推门而入,居然是岳好奇。他满脸汗水,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水杏花怔了怔,欢声道:“帅哥,你终于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别走啦!”
“师太,”岳好奇呼呼喘了几口粗气,“别误会,我回来只是想咨询一个问题,临走时忘记问了。”
水杏花秀眉一蹙:“什么事?”岳好奇道:“乔家堡怎么走?”水杏花一怔:“你问这干什么?”
岳好奇道:“我自有用处,将来你会明白的。”
水杏花想了想,道:“这乔家堡的堡主乔丙求可算得上武林中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想当年,他仅凭一双肉掌……”
“我知道!”岳好奇没好气地道,“我没问你这件事!”
水杏花“嗯”了一声:“乔家堡虽然地势平坦,但内中高手如云,戒备森严。不过,你不去招惹他们,倒也没事。想起来,从这里到乔家堡,一路上风景幽美,空气清新,也没什么沟沟坎坎。出了庙门,转过前面那个山坳,再走出十几里地,便会出现……”
“老水!”岳好奇再次打断她的话,“这些我都知道!”
水杏花嘟起嘴,娇嗔:“既然你都知道,还问我作甚?”
岳好奇叹了口气:“你就告诉我,乔家堡到底在什么地方,别的什么也不要说,OK?”
“OK。”水杏花道,“向西八十里便是。”
“向西八十里?”岳好奇登时面现难色,“这……岂非已经出了杭州城?这可咋办,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杭州城呢!”
“是么?”水杏花皱眉道,“可我怎么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呢?”
岳好奇朗声道:“俺在山东长大,俺是地地道道的山东人。”
不多时,岳好奇便辞别水杏花,再次离开了这家“正宗尼姑庵”。
水杏花望着渐行渐远的岳好奇,心道:“我这么婀娜多姿、风韵犹存的一个尤物,怎么就留不住他的心呢!”想到这里,她紧紧蹙起眉头。
岳好奇一路向西,翻过一个山坳,走出十几里地,突然到了一个断崖边上。
这断崖深不见底,却很狭窄,对面七尺许便是平地,就像是平地里挖出的一条深沟。
岳好奇一不小心,险些掉下去。他捂着胸口,心跳了好一阵子。他定了定神,放眼远眺,但见远处山连着山,像是根本无路可走。
“这断崖也不是很宽,说不得只能试一试啦!”他倒退几步,蓦地一声大吼,使出了一招“三级跳远”。然,他一脚踏空,急速坠落。他暗叫一声:“我命休矣!”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他放了一个响屁。说来不可思议,这一屁放出,岳好奇如同火箭发射,“嗖”地一声,便到了对面的平地上。
他抚着胸口,长吁了口气:“好险啊!没想到我的屁这么有用!嘿嘿,这就是宝贝,这就是见证奇迹的东西。哎哟,哪个缺德的家伙放的屁呀,臭死啦!”
有了这前车之鉴,岳好奇不敢再掉以轻心。他走三步,便退两步,没走多远,天色又黑了。好在走出几里地,前方便出现了一个小镇子。如此小的镇子上,自然只有一家客栈。岳好奇走进镇子,便发现了这家客栈,门楣上写着几个遒劲飞扬的大字——下次君不来客栈。
岳好奇迈步进去,迎面便走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掌柜模样的人。他上下打量岳好奇一番,冷冰冰地道:“小家伙,你要干什么?”
“这么晚了,当然住店了,难不成还是来睡觉的?”
掌柜一声冷笑:“抱歉,客房已满,你去别处问问吧!”岳好奇皱眉道:“这么早,客房就满了?”
“差不多满了,我们这儿里里外外共有七十二间客房,已经住上十二位客人啦!”
“哦,的确快满了。”岳好奇又道,“你是怕我没钱吗?告诉你吧,老子有的是银子,快给我腾出一间上房来!”
“真的没房子了,我也……银子?”掌柜忽然笑了,“客官楼上请,楼上有雅间。”
这的确算是一间雅间,房内的布局非常儒雅,推开门,便看见墙上贴着一张崭新的报纸。
岳好奇凑近一看,上面有一行黑漆大字:“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副标题写的是“娱乐版”三个醒目的大字。
岳好奇撇撇嘴:“现今已是大明王朝了,大禹治水的故事都过去三十多年了,居然还写在报纸上!”
房内有床有被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破了的塑料小尿盆。这对于小镇上的客栈而言,已甚属难能。岳好奇显然很满意,他笑了笑:“好了,你出去吧。”
掌柜嗫嚅道:“老板,我随便问一句,你……你真的有银子吗?”
岳好奇眉毛一扬:“老兄,你见过哪个老板身上会没有银子呢,要不要我掏出来给你看看?”
掌柜陪笑道:“那倒不必了,晚安。”
待掌柜的出去后,岳好奇一摸口袋,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消失了:“坏了,我没有银子呀!”这一下,可急坏了他,急得他来回踱步。过了片刻,他冲过去推开窗子,只见窗子相距地面足有一人多高。
他眼珠一转,便有了计较:“说不得只能如此啦!到了半夜,那掌柜的睡熟后,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虽然这窗子高出地面太多,但摔断两条腿总比被人打死要好呀!”心念及此,他忍不住傻笑起来。然,他刚笑得两声,便听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叫声里满是恐惧。
“莫非这里有鬼?”他心头一动,窜过去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刹,只见一个身着洁白的连衣纱裙、身段婀娜的少女尖叫着跑了过去。便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间房里响起了兵刃撞击声。
“咦,这也是个办法。反正迟早要走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里,岳好奇撒腿便往楼下跑。
他跑下楼梯口,那掌柜的便迎了上来:“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
岳好奇叫道:“借光借光,我要去追那个女人!”
掌柜的眉头一蹙:“我没见您带着老婆来呀,那女子……”
“别管这么多,快闪开!”岳好奇推开那掌柜的,狂奔而出。
掌柜的望着岳好奇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地长叹一声:“现在的老板怎么都这样呀,不在家里陪自己的老婆,却带着别人的老婆出来开房。唉,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他摇了摇头,走到桌旁沏了一壶茶,坐下来浅饮轻酌,一副惬意而悠然的神情。然,喝了七壶茶后,他突然一激灵,起身叫道:“那老板还没交房租呢,他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呢!”
“没事没事。”他转念一想,“人家是大老板,有的是银子,不差钱。这点散碎银子又算什么呢,人家根本不会放眼里的,我等着,等着他来还钱。咦,楼上乒乒乓乓的干什么呢,莫非楼上的客人吃了摇头丸在跳迪斯科?嘿,听听音乐,喝喝茶,真他妈爽啊!”
想到这里,那掌柜的又坐下斟了一碗茶,脸上亦恢复了适才的惬意之色。
岳好奇撒腿狂奔,奔出里余,便隐隐约约看见了那名少女的身影。终于,那少女在一片小树林前停住脚步。
岳好奇不会半点轻功,这一路狂奔,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小……小姐,你可把我累死了!”
那少女闻声回身,手捂胸部,眸中现出惊骇之色:“月黑风高夜,你……你追我作甚,想图谋不轨?”
“别怕!”岳好奇笑道,“我……”
“我可告诉你,我不会武功,没有半点反抗能力,你不要乱来哟!”
岳好奇做了几次深呼吸,正欲开口,蓦地一怔。
那少女嗔道:“你别色眯眯的,想干什么直说嘛,急死人家啦!”
岳好奇忽然满脸堆欢,紧接着,快步奔向那少女。那少女当即一声厉喝:“Stop!”
岳好奇停住脚步:“虞姬,真的是你吗?再见到你,我真是太兴奋啦!”话语中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
那少女柳眉一蹙:“我是叫玉肌呀,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岳好奇呵呵一笑:“咱俩一起出过生入过死,我怎会不晓得你的大号呢,你真会开玩笑!”
“跟你出生入死?在哪里?”
“你不记得了?那天晚上,咱俩骑着马从垓下出发,去了乌江,然后霸王就……”
“老掉牙了!”那少女小嘴一撇,“你这样追女孩子已经Out了,我至今连尼罗河都没去过,还乌江呢!咦,乌江?垓下?霸王?”
岳好奇欢声道:“对呀,你想起来了?”
那少女道:“嗯,你说的可是《霸王别姬》这部戏?”
“对,你就是虞姬,而我是你的情人,你……”
“你醒醒吧!”那少女一声冷笑,“我叫玉肌,但不是虞姬。都什么年代了,还玩‘霸王别姬’这一套!我郑重提醒你一句,这是个非常现实的社会,不要轻易相信电视剧里面的故事情节,那都是假的,拜托你快点长大吧!”
“可我们真的……玉肌,我们谈谈吧!”
玉肌一怔:“谈什么?”
岳好奇红着脸:“谈情说爱,男欢女悦,花前月下,比翼双飞……”
“住口!”玉肌脸色一沉,“你这和尚怎么说话呢,还出家人呢,你真是个葫芦!”
“葫芦?”岳好奇困惑不解,下意识地摸了摸脑门,心中的疑云一下子便消失了,“你还别说,我这脑袋还真像个大葫芦哩!”
“真有意思!”玉肌冷声道,“和尚,就凭你这点花言巧语也想撩妹?”
“那……我请你吃饭吧,我很舍得花钱,我……”
“闭嘴!”玉肌厉声道,“你为何跟踪我?快说!”
“我的头发确实不算长,但我不是和尚,我叫岳好奇。岳是……”
“我没问你这个!”玉肌冷冷地道。
“晓得。”岳好奇道,“其实……这也是我要问你的,你睡着觉为何要跑出来呢?”
玉肌沉声道:“你怎么知道刚才我正睡觉呢,你偷看我?”
岳好奇连连摆手:“我没有!”
玉肌怒道:“黑灯瞎火的,趴在人家窗户上偷窥,你还要不要脸?”
“请你相信我,我真的……”
玉肌抿嘴一笑:“看你怕的,真是个胆小鬼!你就是偷窥了也没关系,因为我没睡觉。”
岳好奇道:“那……你为何要跑出来?”玉肌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岳好奇一呆,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觉得有这个必要。”玉肌道,“当时,我正准备睡觉呢,便闯进了一个蒙面黑衣人。这人很厉害,我打不过他。他想非礼我,于是我就跑了出来。”
岳好奇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再开口,便问:“玉肌,就这么简单?”
玉肌嗔道:“你还想要多复杂?是不是让那蒙面人把我强暴了,你才开心?”
“没有没有,”岳好奇忙道,“我……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玉肌显是一愣:“蹊跷?”
岳好奇道:“你想呀,你仔细想,使劲想,那蒙面人怎么会知道你在客栈里呢?”
“什么意思?”玉肌再问。
“换句话说,那蒙面人怎么会知道有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在那家客栈的房间里呢?再换句话,你这么一个大美人住在那家客栈里,那蒙面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再再换句话……”
“不用换了,”玉肌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蒙面人是我认识的一个男人?”
“有这可能。”岳好奇道,“他很有可能就是你身边的人,他就潜伏在你的身边,他……”
玉肌环视一遭,喃喃自语:“在我身边的男人,只有小郝一个人呀,难道会是他?”
岳好奇蹙眉道:“小郝是个什么东西?”
玉肌笑了:“他可不是东西,他是家父的关门弟子,我觉得不会是他。”
岳好奇沉吟道:“他多大年纪了?”
玉肌道:“二十出头,三十不到,他叫郝瑟。”
岳好奇道:“就是他!”
玉肌一怔:“你有什么证据?”
“首先,他是个男人。其次,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仅这两点,就已经构成了犯罪的条件。何况,他还潜伏在你身边。咦,好色?我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好货!”
便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响。少顷,一男一女携手奔到了近前。
那男的约摸二十五、六岁光景,眉清目秀,只是脸上长满麻子;那女的是个圆圆胖胖的少女,姿色平平,跟玉肌一比,她简直就是歪瓜裂枣。
玉肌一见之下,便上前揪住那胖姑娘的耳朵,嗔道:“死小喜,刚才你死到哪里去了,害我险些被人强奸!”
小喜叫道:“疼啊,别揪耳朵,你揪我的胡子吧!”玉肌哼了一声,便松了手。
小喜又道:“小姐,刚才我上三楼看脱衣舞表演了。”
“脱衣舞?”玉肌一呆。
“是呀。”小喜道,“那些姑娘只穿着皮大衣跳舞呢!她们还边跳边脱衣服,旁边有很多男人在看,羞死人啦!”
玉肌柳眉一蹙:“有这等事?”
小喜道:“当然。听说过几天她们还要去县城的夜总会表演呢,真不害臊!”
玉肌道:“这不算什么。”
小喜一怔:“这还不算什么?她们……都穿着大衣啊!”
玉肌淡淡道:“大惊小怪,真没见过世面。这很平常呀,有大衣哥,自然就会有大衣姐。”
小喜道:“可是,她们跳的是脱衣舞啊!”
“这有什么呢!”玉肌微微一笑,“她们吃的就是这碗饭,反正跳的是脱衣舞,总归要脱衣服的。那么,在哪里脱不是脱呢,让谁看不是看呢?”
“这倒也是。”小喜笑了笑,“小姐,真看不出你骨子里还挺开放的呢!”
玉肌不禁一怔。
小喜又道:“我听到你那声叫喊,吓了一跳,便跑了回去,正好遇上那黑衣人,我跟他动了家伙。很快,他就被我打跑了。我跑出客栈,就遇上了小郝哥哥,于是我俩四处寻你。众里寻你千百度,蓦然回首,你却隐藏在树林前!”
“是这样呀,”玉肌笑了,“我还以为你选择在那个时候跳槽呢!”
这时,岳好奇瞅了那麻子脸一眼,问:“你就是好色?”
麻脸道:“你才好色呢,我是郝瑟。”
“终于承认啦!”岳好奇冷冷地道,“你这厮连小姐都想强奸,你还有没有同情心?赶紧承认吧!”
郝瑟道:“我偏不承认,不对!我是说,我不是那个蒙面黑衣人。”
岳好奇一声冷哼:“若不是你,你又怎会知道那黑衣人还蒙着面呢?”
“不用你管!”郝瑟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
岳好奇嘿嘿两声:“你再不承认的话,休怪本人的拳头不长眼睛!”说着,他扬起拳头,拳背上青筋暴跳。
郝瑟见状,本能地倒退两步。与此同时,岳好奇大喝一声,一拳击在身旁的一株大杨树上。紧接着,他捂着拳头,疼得哇哇大叫。
郝瑟一声冷笑,拔剑在手:“小姐,此人来历不明,我看他极有可能就是那蒙面人,我这就杀了他!”
玉肌急道:“且慢!”郝瑟一愣:“怎么?”玉肌道:“你说他就是那蒙面人,你的证据呢?”
“对待这种人根本不需要讲证据,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何况,就算他不是那蒙面人,但他与此事也必定有着‘莫须有’的联系啊!”
玉肌叹道:“莫须有之罪何以服众?!”
小喜插口道:“小姐,你这是纵容此人行凶,对于色狼,千万莫要心软啊!”
“小喜小姐,”岳好奇怒道,“你我初次见面,你怎么就骂人呢,你骂谁是色狼?”
“你敢骂我?”小喜虎起脸,“你骂谁是小姐呢,谁是小姐?”
玉肌咯咯一笑:“岳少侠,小喜是我的丫鬟,也是我的保镖,我才是小姐哩。”
小喜又道:“姓岳的,你说你不是那蒙面人。那么,刚才你在哪里?”
岳好奇道:“在客栈里呀。”
“小姐你听,他说他就在那家客栈里,他还说他不是色狼,谁信呀!”
“没人会信,谁也不许信!”郝瑟又道,“岳某人,你在那家客栈里干什么?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住在客栈里只是为了睡觉哟。”
岳好奇一呆:“我就是……我在上网。”
小喜欢声道:“岳哥哥,你也会上网?”
“岳哥哥?”郝瑟眉头一蹙,“我的喜儿妹子呀,这么快你就改口了?”
小喜微笑:“没办法,谁让我超喜欢上网呢!岳哥哥,前几天,我在网上看到了‘菊花’一词,你知道这‘菊花’是什么意思吗?”
岳好奇自认是个斯文人,觉得这种事不便直说,便仰天打了个哈哈,道:“这‘菊花’指的是人身体的某个部位,你说人身上哪个部位最像菊花呢?”
小喜想了想,嘟起小嘴:“像不像?你说不像,我跟你急!”
岳好奇只得道:“像极了!”
小喜又道:“岳大侠,虽然你丫对我这么好,但我还是觉得你就是那个蒙面色狼。”
“好啦!”玉肌忽道,“谁是色狼已经不重要了!”
“你……难道你不想追究了?”小喜一呆。
郝瑟笑了:“喜儿,你还看不出来吗?”
小喜机械地道:“我看出什么?”
郝瑟道:“小姐已经烦了,烦这岳某人了,她不想再让这个葫芦僧判断这个葫芦案了,难道你连这都参不透?”
“哦!”小喜点点头,“反正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小姐,我们走吧!”
岳好奇急道:“玉肌,你要走?”
玉肌道:“不是我要走,而是我的丫鬟要走。不过,我也该走了。”
“等一下!”岳好奇走上几步,红着脸问,“能不能把你的邮箱号码告诉我?”
小喜抢先道:“绝不能给他!”玉肌道:“可是……他很有诚意啊!”
小喜道:“你不懂的,谚语有云‘宁可相信海龟敢下水,也不能相信男人有嘴。’千万不能给他,以免上当受骗啊!”
“我不会骗人!”岳好奇忙道,“玉肌,我是真心的,我不是流氓。”
玉肌想了想:“我没邮箱,给你手机号行吗?”
岳好奇叹道:“我没手机呀!”
玉肌皱眉道:“你的手机呢?”
岳好奇道:“被严守一拿走了。”
玉肌一声轻叹:“你咋这么不小心呢!算了,常言道‘天涯何处不相逢’,有缘再见。”
岳好奇挽留不住,任凭玉肌悄然远走。
“从表情以及做派上看,我觉得那蒙面黑衣人就是郝瑟。有他在身边,玉肌的贞洁每时每刻都会受到威胁。我……我该想个什么办法把他弄死呢?”
岳好奇怅立良久,睡意袭来,看也不看,便往地上一躺。很快,他就鼻息沉沉,睡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蓦地,两条人影朝这里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