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一把抓住叶雪落,警告他坐稳,对于这个孩子,她长期有种无力感。只是,他不是一向比较抗拒别人吗?为什么对叶峻嵘竟然没有这种感觉。
“哦,这个叔叔比较好玩。”
好像是理所当然,叶雪落小大人似的耸了耸肩,这种回答让前排的叶峻嵘忍俊不住,虽然说那小子来历不明,更恼怒温情一离开自己,就整出一个孩子来,可是如果她听话一点的话......
他好像可以接受这个孩子。
天知道温情知道了这个想法,会不会想要将他掐死。
麦当劳里人声鼎沸,一群一群的小孩子穿梭而过。
叶峻嵘牵着叶雪落的手,走在前面。温情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这奇怪的状态看在别人的眼里,竟像是恩爱的一家人。
如果,温情的脸上表情能够柔化一点的话。
忍到叶雪落终于将面前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速食品吃下肚里,再也等不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走了几步,却又停住,转过身来,脸上决绝,态度清楚:“叶峻嵘,请你记住,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吗?”无耻的笑看在旁人的眼里,竟然有着说不清楚的蛊惑:“那么,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不用试。”自从上次她公然宣布,与他解除夫妻关系,叶峻嵘和温情,就是两个国度的人。偏偏他却不甘心,眼里的阴霾显而易现:“你忘记了温默。”
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这个无耻的男人,太清楚自己的软肋在哪里?
温默,温默。
狠狠地转身,咬牙离开。
叶峻嵘在背后吹起了口哨,在热闹的场所显得格外刺耳。
白若站在人群里,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现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轻轻来到身边:“见面了?”
“早就见了。”恢复清咧的口吻,刚才的那抹笑意全然而退,取而代之一种淡淡的距离感。
丝毫不打算遮隐,让白若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竟然连掩饰都不屑于。可是,她又能怎么样?
她最大的骄傲,莫过于自己是叶峻嵘未婚妻的身份,除却这一点,她又有什么比得上温情。
尽管温家已经没落,可是c国前南方首富的女儿,从到底出身名门,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成就了各种修养与素质。
咬了咬嘴唇,分明那般恼怒,却显得通情达理:“她还好吗?好久不见了,我们要不要请她吃个饭。”
是表示自己的大度,更是一种宣示,还能显得自己贤慧懂事,一如古代的主母为夫君寻觅美人一般。
只要他快乐,什么都可以。
缓缓转过头来,对住她的眼睛。长长的眼睫毛眨巴眨巴,好像童话里的白雪公主,又如女生做梦都想要的芭比娃娃。
露出一丝笑容:“刚才已经请过了。”
恩,请过了,麦当劳。
而且,以后的机会多了去了,不是吗?
转过头去,在街角,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里。
一丝冷咧进入他的眼底。
温情算得上一个奇怪的女子。
当年她听从温默的意见,嫁给了叶峻嵘,又在发现事情本来面目后选择出走,那么盛大的场面,她竟然就那样直接走了上去,对准话筒:“从此,我与叶峻嵘的夫妻关系就此结束。”
台下一片哗然。
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伸出细细长长的左手,光洁的中指上套弄着一枚鸽蛋大小的戒指,右手伸了过来,面无表情地从手指上褪下那枚戒指。
托在手牚,一反转,戒指便从空中坠下,划过一道闪亮的光芒。
她竟然那么狠!
叶峻嵘失控地冲了上来:“温情,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离婚,马上离婚。”
他英俊的面孔分外狰狞:
“我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从现在开始,我叶峻嵘发誓
这一辈子最大的事情,就是将你置之死地,将温家置之死地,
所有与你相关的人,全都给你陪葬。”
台下全都为之轰动,当年他们的婚礼轰动了全城,没有想到离婚也是这样惊天动地,莫非真应了那句,爱就要爱个轰轰烈烈,分也要分得天崩地裂。
天幕渐黑,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有五颜六色的光芒变幻不息。开始有人们开始歌唱圣歌,苹果在这一天成了最圣洁的礼物。
叶峻嵘此时才感觉,又是一年圣诞节了。
她竟然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还带了个儿子。拳头不自觉捏得作响,脸上浮现撒旦的恶笑:
温情,是你自己自讨的。
温情打了个无数个电话,问了无数个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要是拼尽全力,将他从牢狱里解救出来。
每听一句“抱歉”,她的脸孔就白上一层。
到最后,全身已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拔出一个电话号码。
叶雪落在大厅里自个儿玩着玩具,听到门铃。爬起来踮着脚打开,却看到前些天那个叔叔。
他手举一个变形金刚,对着他摇晃:“要不要跟他玩?”
叶雪落眼里兴起期望,却警觉退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这小子。
叶峻嵘往里屋扫了一眼,突然一用力,将他一把抱起。
“你要干嘛?”惊呼声响起,却被叶峻嵘一把将其掩嘴,呼喊声淹没在大大的手掌里。
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温情瘫坐许久,这才想起叶雪落来,竟似好久不见他的影子。
“雪落。”
她叫一声。
“雪落,雪落,叶雪落。”
声音加大,为何不见回答。
撑起虚弱的身体,屋里屋外前前后后找一圈,全然没有踪影。
有些慌张,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原来却是叶峻嵘。
温情心里一动,接通电话就吼:“雪落是不是在你那里?”
“想要见他,过来侍候。”
“混帐。”
挂断电话,匆匆赶往叶氏公馆。
他早已准备妥当,整个房间全都关上了灯,只留下一盏壁灯。温情的脸上面无表情,对他这样的做作不予作想。直接开口:“雪落在哪里?”
“雪落。”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好像细细品昧,又好像把玩:“你和哪个野男人在雪地里生下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