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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剑江湖 扬名天下 9

司徒治抬头望了一眼关上猛然挥臂,沉厚的关门缓缓打开,逢战催马向前,身后二十七匹健马紧随。

司徒治率众登上关口,向下望去,逢战抬头道:“关门。”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司徒治赞许道,把手一抬,关门在巨响中合拢。

逢战道:“一枝香后,通鼓,三通鼓后大帅可鸣鼓掌灯,摇战旗,声势要大。”

“好。”

逢战朝关上一抱拳,双鞭插在背后,飞尘驹缓移步,他慢慢道:“我奉师命带大帅一句话。”

“何语?”

“血色呈红、龙战于野,将军卫国门,铠甲安尘封。”

“你师何人?”

飘飞的雪,夜风中飞骑绝尘而去,马蹄声阵阵,司徒治没有听到回答,他喃喃自语道:“原来一命换一甲。”

他转身道:“让那逆子来见我。”

不一会儿司徒成理身后弓箭,高兴道:“爹,你找我?”

司徒治挥臂一指,司徒成理抱拳吐吐舌头道:“大帅。”

“你速回家,告诉你大伯讨债的人来了。”

司徒成理指了指自己,惊讶道:“我?才不去了。”

“你再说一遍。”

“干嘛啊,你是我亲爹,我可是你亲儿子,总是板着脸你老就不怕绷不住笑场吗?”

“嗖”一下,司徒成理躲开踢来脚,连忙道:“别总是拿出你是我老子这身份吓唬教训人啊,反正你是老爹,有理你抢三分,没理你就打人,何必啊,这世间除了我跟你最亲之外,你想想还有亲人吗?”

“小畜生,你真是找打吧?”司徒治扯住他耳朵道。

手中儿子一副死猪不怕滚锅里烫的模样,闭眼道:“打死我也不回家,边关多好玩啊,无聊时可以杀敌玩玩。”

司徒治踹他两脚道:“打不死也让你回家。”

“凭什么啊?”

司徒治提拳捶他后脖子,打得儿子“啊”,他冷冷道:“凭我是你老子,这理由够不够?”

司徒成理跟个歪脖子树似的杵在那里,捏弄了半天脖子,无语道:“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嘛,这话没错,可我总不是看着亲爹上阵,而我无动于衷吧?不是亲生的可当看不见,可是亲生的啊!”

看他摇头晃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司徒治被气笑了,一脚踹他屁股道:“想为国出力是吧?等你成为一个军人再说。”

“可我爹是大帅啊!”

“那是你爹。”

“对啊!”

司徒治又被气笑了,抓住他狠狠收拾一顿,打得儿子哼哼唧唧的,他问道:“不回家是吧?来人,给我吊起来...”

司徒成理立马服软道:“得,亲爹都这么毒,我回家还不成吗?”

“早知道你小子欠揍,回去准备一下,今夜动身。”

“你让我找大伯啥事?”

司徒治冷冷道:“找打是吧?”

司徒成理一个跃身逃去,大喊道:“要不要我来带些好吃的?”

“滚...”

司徒治看了一眼关外,招手道:“摆鼓擂锤。”

此处距离敌军营帐还有五里,再过一段距离就是敌军的放哨线,逢战等人就如夜雪幽魅,若不仔细看实在发现不了,他手中牵着马缰,长鞭指着敌军帅旗道:“等我拔了它,三人九匹马,只管乱冲就好,不许杀敌,半刻钟就撤,其他人听鼓声接应。”

回头望一眼天门关道“生死由命。”

跨上马背,飞尘驹四蹄悬奔,白马驾飘雪、双鞭手中握,逢战嘴中一声长啸,犹如洪蛮古兽...

嘶吼声惊得身后马匹乱踏蹄,万江河肩扛大斧,跃上马背不解道:“就不怕敌军哨兵吗?”

“怕从何来?就算哨兵发现,只会当做笑话吧,你觉得一人一骑是劫营的吗?”

“咚、咚、咚...”

天门关上司徒治擂动大锤,鼓声慢慢,飞尘马蹄急,逢战脱掉外衣绑在腰间,猛侧身斜坐肩头与马背平行,身后冷箭飞过,敌军哨兵问道:“什么人?”

“劫营。”

飞尘驹跃过拒马桩,逢战双鞭交叉于胸打断刺来枪,猛低头在马背上一个翻滚,左脚一蹬马鞍,双鞭在手中大画两极圈,人似离弦的箭,空中两个翻跃来到营门。

“咚嚓”

狮头阔刀当面砍来,他短鞭接住,长鞭似甩马鞭穿透这人胸膛,飞尘驹嘶鸣一声,逢战单脚一跳跃上马背,回首一拖鞭挑飞砍马刀。

帅帐中忽而和指着桌上帝国版图道:“该死的司徒治,内线可有消息?”

一身金黄狮王甲小将,正是佛罗小王子。他道:“司徒治就是一王八蛋,打算龟缩等援军。”

“援军?何时到?”

忽而和紧皱眉头,指着圣贤山位置道:“这个地方出了大问题,若再有二月咱们就失去了最佳时机。”

小王子道:“总将,再次攻城可好?”

忽而和摇头道:“天门雄关难呐,无天时,咱们不占地利,缺少人和,唯打消耗战,其实我国最好的解决方案是议和,再多了咱们也吃不下。”

“可万玉不同意。”

忽而和笑道:“万玉由不得他,我怕的是大京不同意。”

一士兵突然闯入道:“总将,有人劫营。”

忽而和望了一眼小王子,面带兴趣道:“看来咱们的机会来了。”

小王子道:“谁人领军?”

士兵无语道:“一人一骑。”

“什么?”二人异口同声道。

“确实一人一骑,还是个瘸子。”

忽而和皱眉道:“这是在耍笑么!天门关可有动静?”

“听得擂鼓声,不像进军鼓。”

忽而和思索道:“确认了一人?”

“是。”

“司徒治在搞什么?你确定这人从天门关而来?”

小王子抱臂双肩一耸,轻呵一声“管他是何诡计,一人翻不了浪,我去看看。”

临帐回头道:“这人胆色非同寻常。”

忽而和道:“取剑来...”

“叮...”

长鞭与阔刀摩擦出一连串火花,逢战右膝跪地,反手鞭刺穿一人胸膛,右臂连肩拖鞭走,左腿一记打扫风,来个猴王打、紧接着滚鲤鱼打挺,短鞭抱怀、手持长鞭,回望一眼被人绊倒的马儿,手中鞭打地,跃身朝帅旗飞去。

佛罗兵士各个阔刀圆盾,似狼如豹,嘴中大吼听在逢战耳中像兽语“呕呕呕”,逢战似猛虎下山,单脚落地,再次一跃,撞翻二人站在帅旗下,双鞭似连架甩过肩头,暴喝一声,带动整个身体力量打去。

“咚嚓”

一大锤迎来,逢战手中鞭比来时更快反弹而起,整个人被这股力量抛飞,待他落地时双手虎口蹦出血迹。

佛罗小王子举锤大吼一声,他望着逢战用大京语言道:“有两下子。”

逢战已入包围圈,周围是密密麻麻的人,他长鞭杵地支撑身体,双目扑雷道:“有我无敌。”

赶来的忽而和赞赏道:“好气魄,千军阵中我自如凭仗的不光是胆色。”

“来战...”

逢战大喝声像是夜枭啼鸣,吼得头顶飞雪乱飞,他舔了一口虎口血迹,像个亡命之徒般,眼中泛着冷芒。

小王子大锤扛在肩头,冷笑道:“你可有资格?”

“我在这里。”

小王子摇头道:“有你没你都一样,我问你可有资格?”

逢战扫了一眼四周,毫无惧色道:“任何手段我都接着。”

这话听在小王子耳中觉得有些好笑,问道“你不怕?”

“怕,但我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么?”

逢战道“长路漫漫不知几何。”

这话小王子没听懂,忽而和听懂了,他道:“军中无个人,这里不是称英雄的地方,何况在我眼中你非英雄,而是蠢*。”

“我只为一战,可敢?”

“凭什么?”

逢战道:“赢了放我走,输了任凭处置。”

忽而和笑道:“你在跟我讲道理?”

逢战亮鞭道:“不错,拳头的道理,可敢?”

“凭什么?”忽而和再次问道。

逢战道:“凭什么不敢?”

忽而和问他我有千军万马凭什么跟你单打独斗,你一人、仅代表个人,在他眼中就是个玩笑,一个人的力量只能说蠢。

逢战的意思很明显,你有千军万马凭什么不敢,难道怕我一人不成。

忽而和道:“匹夫之骄不算勇。”

天门关中二通鼓响起,逢战大笑几声,忽而和道:“有何可笑?”

“我笑堂堂佛罗无人尔。”

忽而和笑了,挥臂一指,随即冷冷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你败了”,他指着逢战左腿“我让你爬回去。”

逢战道:“我非来使,非天门关的意思。”

忽而和道:“理由不重要,让我看看大京的江湖汉有何不同。”

对佛罗小王子道:“拿下他。”

小王子手中大锤捶地“咚”一下,朝逢战勾勾手。

逢战向前一跳,来到他五步之远,扫了一眼小王子身后帅旗,忽而和朝士兵摆摆手,佛罗兵士全部散开,开始各忙各的。

逢战撕裂袖口,缠了一下虎口,长鞭斜指小王子,猛打地整个人跃起,虚晃一招,身随四极步,猛冲旗下,双臂连轮,一连四下打得旗杆“咔咔”响,一声暴喝再次轮鞭打去。

帅旗应声倒地,他直冲忽而和,这一连串动作搞了个敌军措手不及,小王子怒吼一声,忽而和听见风声闪身一躲,此时逢战已朝马儿飞去。

万江河与其他二将,每人三匹快马加鞭,直冲主帐,马蹄所过犹如阵阵滚雷,惊得敌营一阵慌乱。

忽而和怒道:“贼子该死...”

逢战催马在乱兵中连声大笑“我笑佛罗无人,尔等可奈何?”

小王子提锤撞飞几人,狂锤震地面怒啸连连,忽而和怒道:“杀...”

可是已来不及,逢战已奔出营外与来将汇合,乱鞭划伤马,他道:“舍马,分开走...”

六匹疯马,不顾头前何物,横冲直撞、逢战等四人分四路奔去,小王子轮锤砸死一马,怒火中烧“牵马、牵马...”

忽而和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军营,望着远去的马匹,扯住一士兵领子,气疯道:“慌什么?”,挥臂大吼“不允慌、不许慌...”可是乱军阵营,能听他怒吼的能有几个?

小王子已命人砍死疯马,待他的战马牵来时,找不见逢战的身影,怒道“随我追。”

忽而和道:“给我回来。”

“可是...”

忽而和来到他身边望着夜色,双拳握得“咯吧”响,气笑道:“蠢,蠢*是咱们,好个匹夫之勇。”

小王子下马道:“总将,末将请战。”

忽而和问道:“你认为如何战?”

“追。”

忽而和咬牙道:“追!为了几人劳师动众划得来么?”

“可是这口气教我如何咽得下。”

忽而和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愤怒的小王子,过了许久咬牙道:“回帐。”

就在他转马而回时,天门关响起第三通鼓,司徒治轮锤猛捶,大喝道:“点炮...”

“咚、咚”左右开门炮,厚重的关门大开,每个骑兵身背一杆旗,乱马狂奔...

逢战对九将道:“两人一匹,快撤,留下一人随我来。”,摆转马头乱鞭次伤战马,赶着十五匹疯马连缰直冲敌营。

程将军骑着最中间马背上,双脚紧扣马镫,被马儿颠得快要摔下来,急道:“接下来怎么做?”

逢战催马与其齐头并进道:“乱马踏营。”

擂鼓声急催马蹄,乱马如洪水猛兽,逢战大喝一声“小王子可敢战?”

又对程将军道:“接下来你只需不让自己受伤就好。”

程将军闻言,整个人伏在马背,双臂环抱马脖子,双眼惊恐的望着撞上的敌兵,双眼紧闭大吼一声。

杂乱的兵,破败的营,到处阔刀冷影,怒啸连连,小王子整个人直立马镫,就如人在地上稳扎马步,双眼喷着嗜人的火直取逢战,怪叫一声...

“咚嚓”

逢战双鞭接住大锤,扛在肩头,嘴中喷血人在马背向后一划,卸掉巨力,侧身甩鞭猛打左侧疯马,马儿吃痛巨大的头颅猛摆,前蹄悬立,猛然飚去...

飞尘驹赶在疯马头前,逢战鞭扫马头,打得疯马猛然一停,他伸臂接住被惯力抛来的程将军,手中鞭交给他,嘴中喷血道:“撤,接下来就看你了。”

疯马乱踏,飞尘驹四蹄悬悬游走在四周,程将军背悬双臂,抽出腰间跨刀左右连挥,砍敌兵似切菜,两人共乘一骑直奔天门关。

身后小王子怒吹砸翻一马,领兵直追,他怒道:“放箭,给我射杀...”

逢战挂在马背,扫了一眼怒狮般的小王子,惨笑道:“此人不可力敌,是我自傲了,咱们可能今晚就要死在这儿。”

程俊一刀扫飞一箭,眼前越来越近的敌军,大笑道:“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疯子,你却有自傲的本钱,陪你死了也值。”

天门关上司徒治望着回来八人,大问道:“怎么回事,逢战人呢?”

喝问声中,他从五六丈的关头直接往下跳,腰间一抹,一条穗子软鞭,共有十三节,每节节口缠着金丝穗,两鞭头各有一锤子型利刃。

他甩手穗子鞭一头扎在墙上,身着雕翎甲的他,好似踏着一条金带而落的大鹏。

双脚落地,一个跳跃一把扯住马缰,来将急道:“大帅,逢壮士真乃神人也...”

待他说完,司徒治抬手给他一巴掌,一把将他扯下来怒道:“还不随我营救。”翻身上马大叫道:“出征。”

飞尘驹狂飙在两军中心地带,天门关头灯火通明,众将在望,战旗翻影,战马催蹄,可是程俊与逢战却像是没有看到希望一般。

飞马有力、力有竭,何况二人同乘,小王子的战马紧咬飞尘驹后一马之距,他与整个队伍拉开三马之距。

小王子巨锤划天,逼得头顶的雪一阵似乱魔狂啸,稳扎马背他冷冷道:“贼子受死。”

巨锤挥下,猛力打得空间像是裂开痕,直击飞尘背上逢战。

锤风催得逢战乱遭的头发就浪潮般急退,他紧闭的双眼猛睁,额头闪电印记一闪,身子向地上划落,划落之机挥臂一扫程俊背上双鞭。

飞尘猛跃,逢战摔在地上,惯力拉得他向前滚去,一把捞起长鞭,甩手一式脱手鞭,接下来他脑中像是被万马践踏,一阵轰鸣险些昏死过去。

眼前一黑,一声怒吼,一阵山摇地动,小王子的坐骑被长鞭击断前蹄,使得他滚下马来,狼狈的他翻身而起,提锤迈步朝逢战走来。

软倒在地的逢战望着高大无比的怒狮,擦了擦嘴角血迹,怀抱短鞭眼中战意无限。

小王子摸了一把流血的大腿,一锤砸在他眼前冷冷道:“狡诈的贼子,诡计永远是上不了台面。”

逢战道:“那也未必。”

小王子笑了,笑中怒气满腔,他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数丈之外的援军,伸手指道:“看见生与死的距离了吗?”

逢战侧脸望了一眼,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飞尘驹,露出歉意的笑容,闭上眼睛静静等死。

小王子巨锤朝他头顶砸去,程俊忙道:“且慢动手。”

“怎么,你想阻我?”小王子斜眼问道。

程俊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且听我一言。”

小王子巨锤轻落地,觉得十分好笑,好奇道:“那你说吧,好听些,若不中听,你也难逃一死。”

“今夜就算你杀了他,也抹不去贵军一记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