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 是一条看不见的线,有理无理的存在这就是事实。
道时无常时时常,一世几闻百花香,若是可忘日与月,何需静坐苦思量。
艳春三月,杨柳摇摆风迷香,又是一年好季节,一农夫扛着锄头走在小路上,道路两旁绿草野花遍地美,他嘴中哼着曲儿,正宗北方小调。
小路前方一条石棍躺在野花中,一身白衣的战墨阳嘴里叼根野草,遮了一下眼中阳光,脚下用力一蹬道:“等死啊。”
与他对脚蹬的罗飞,头戴一花编帽,跟个猪似的哼了哼,翻身侧睡不满道:“你去吃屎吧,睡觉就是等死吗?”
战墨阳脚下再次一蹬“都睡两时辰了。”
“那就再睡两时辰。”
“那就天黑了。”
罗飞坐起身道:“烦不烦啊?天黑了继续睡。”
战墨阳吐掉嘴中草,一把抓起石棍道:“这还是等死啊。”
罗飞竖起耳朵道:“别吵,你听。”
战墨阳顺他指的方向一望“我听你大爷,不就一唱曲儿的农夫吗?”
“你怎么知道?”
战墨阳起身道:“你没长眼睛吗?”
罗飞站他身旁瞪眼道:“不就个高点嘛,神气个屁。”
战墨阳低头看了看小胖子,嘿嘿一笑,迈步向前走去。
罗飞道:“还是我去吧,你个高忒吓人。”
“得了吧,你这一头白发跟个鬼似的,还不知道谁吓人了。”
两人朝农夫走去,农夫看到二人,神色一慌立马掉头,罗飞招手道:“老哥留步。”
他这一喊,农夫的脚步更快了,罗飞无语道:“难道是你太吓人?”
战墨阳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衣,看了一下罗胖子花裤衩子紧绷的屁股蛋子,感觉自己有些受伤“可能是吧。”
罗飞给腰间插一根野鸡毛“嗖”一下飞到农夫前头,笑眯眯道:“我说老哥,你往哪儿跑呢?”
吓得农夫掉了肩头锄头,慌张道:“好汉饶命,我没跑。”脚步却是止不住往后退。
罗飞落地拍他肩头,就这么轻轻一拍,农夫就被拍的坐到地上,脸色变成了土黄色,一个劲的说“好汉饶命。”
战墨阳道:“你下手能知点轻重不?”
罗飞道:“是这人胆小。”
战墨阳蹲下身子问道:“老哥,此地是何地界?”
农夫语气颤抖道:“此地名落鸦坡。”
“这么说翻过此地就到天门关外了?”
农夫神色一慌,却也是个好心人,提醒道:“二位还是别去了,咱们这地虽然贫穷些,但还算太平。”
罗飞拍他肩头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农夫身子一抖,下意识道:“不是土匪吗?”
这话说的罗胖子一愣,战墨阳哈哈大笑起来,罗飞尴尬道:“难道我们真像土匪?”
农夫摇头道:“不不不,一点都不像。”
“那你告诉我这地儿哪里有土匪?”
农夫心想你们不就是土匪吗?这话还需问,以为是土匪打劫套话来的,连连摇头道:“没有、没有。”
二人一看他就知道不敢说实话,战墨阳道:“老哥放心,我们专打土匪的。”
农夫这才抬头敢看他们,一脸的不信与害怕,弱弱问道:“真的吗?”
罗飞笑道:“得,你比高风更高风。”
战墨阳从怀中掏出碎银,塞到土匪手中,笑道:“这下你信了吧?”
农夫看着银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给我的吗?”
“嗯,给你的,不过...”
他不过没说出口了,农夫立马把银子推回去,连连道:“这银子小人可不敢要、不敢要。”
罗飞笑道:“我们有那么可怕吗?”
农夫看了一眼银子,低头道:“没有、没有。”
战墨阳有些气馁道:“老哥,我们真不是土匪,这银子你放心拿着,我们只想了解一下此处发生的事?”
“真的?”
战墨阳道:“真的。”
农夫胆子大了起来,问道:“这银子我真可以拿吗?”
罗飞有些生气道:“给你、你就拿着,现在连你都在我们手里,还有什么好怕的?”
农夫想了想也对,将碎银揣进怀里,给他们讲起了落鸦坡的事,谈话时间并不长,直到农夫看着他们离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掏出怀中银子,拍了拍胸口扛起锄头转身离去。
罗飞道:“老战,咱们说好了,没钱吃饭可别找我。”
战墨阳道:“小人样,不就是有几两碎银吗?”
“赶紧收起你的清高,碎银你有吗?”
战墨阳停下脚步看他背影道:“没有。”手中石棍横他肩头道:“拿来。”
罗飞气急败坏“你还是不是个人?”
“谁让你得瑟的?有银子很了不起吗?你看这不是手到擒来嘛!”
罗飞转身道:“你咋跟你主子一样缺德呢?有能耐别找熟人下手啊。”
战墨阳笑道:“熟人才能知己知彼。”
罗飞掏出银子道:“认识你们我算是倒霉了。”
战墨阳掂了掂手中碎银,笑道:“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银子从哪儿来的。”
“有本事你去偷啊。”
战墨阳跟在他身后道:“你说...”他话没说完,罗飞道:“我不想说。”
“正经事。”
“又想要银子?”
“咱们等老左一起去,还是咱们先去?”
罗飞转身道:“瞧你这点出息,不就二百来土匪吗?”
“说的跟真的一样,你打头阵吗?”
罗飞笑道:“打打杀杀多没意思,打人还得靠你。”
“我感觉还是拍人比较合适。”
“那咱们等老左一起?”
“嗯。”
左旋骑金马背上,领一百来人,人群中一辆马车,凉棚马车内高风女扮男装,嘴皮上一抹小胡子,屁股坐在一石像上。
一百来江湖汉子各个膘肥体键的,最后一瘦小的汉子,脸色黄黄的一副病态,骑一红鬃马。
接近中午的太阳正浓,左旋抖了抖肩头衣衫道:“大家休息一下。”
高风跳下马车,来左旋身边,取下背上水囊,喝了一口皱眉道:“就靠咱们这点人去参战?”
左旋道:“这点人怎么了?百十来条汉子啊,你没听说有个叫逢战的汉子砍掉了佛罗帅旗?”
高风抬头翻了翻白眼道:“别看你长的跟个铁塔似的,你能跟逢战相比吗?”
左旋望望天门关方向,笑道:“他是帝国英雄,名气我是没法比,等到天门关我去砍了那什么狗屁小王子。”
“吆吆吆!男人怎么都这么个怂样?就听不得别人名气比你亮,不服气是吧。”
左旋笑了笑没有答话,骑红鬃马的汉子走过来道:“高家妹子这你就不懂了吧!”
高风低头瞪眼道:“怎地?你又有话说?”
汉子无语道:“我承认你个比我高,至于这样看人吗?”
高风一把拍他肩头道:“小梁子,不是我说、你这矮就承认的性格真好。”
其他汉子听了此话大笑起来,小梁子名叫“梁汉霄”,别看个小却是身手非凡,与战墨阳打平的人,在这群中除了左旋,他是第二号人物,一条三尖枪有“枪出无战魂”之美誉。
梁汉霄跟个蒸笼里走了气的包子似的,无奈苦笑道:“这是硬伤啊!”
高风道:“你刚说我不懂什么?”
梁汉霄道:“不服气这是男儿的雄心啊,别说他一个逢战,就算两个我也不服。”
“吹吧,继续吹,哪儿风大朝哪儿吹。”高风撇撇嘴。
梁汉霄吃着干娘,背靠树坐下,只能无语翻眼,左旋坐他身旁笑道:“备受打击是吧?”
“我觉得咱们得多招几个女人。”
高风坐他身旁道:“觉得我不美吗?”
“太美了,无福消受。”
高风捶他一下“去死。”
休息了半个时辰,正要赶路时罗飞离地三尺而来,一股冷风吹得大家精神一爽,梁汉霄道:“期盼他很久了。”
高风起身跳脚道:“罗飞这里?”
罗胖子看见她提前落地,摆手道:“别这么亲,咱不是很熟。”
他是被这魔鬼给搞怕了,爷爷传他的玄法赶路起来会祭起寒风,但自己从未感受到凉爽是个什么滋味,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自己行法亦是越来越热,可高风这混账丫头不管他感受,好几次探路回来,追打着自己飞来飞去的找爽感,直到把自己累个半死才肯罢休。
高风瞪眼道:“我说小胖子,你能不能有点男人样?”
罗飞擦着额头汗水,示意给她看“大姐,你能不能像个女人?”
“好啊,来娘亲这儿,有奶吃。”
一群兄弟们又大笑起来,就连最正经的左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罗飞很是郁闷,来到左旋身边道:“此地名叫落鸦坡,前方五十里有一小盆地,是个土匪窝,过去就是天门关。”
高风拍他肩头道:“小胖子我这女人样可以不?”
罗飞蔫吧道:“大姐,我休息下再飞成不?”
高风摸摸他头笑道:“好啊。”
被她这么一抹,罗飞感觉倍儿爽,左旋道:“有没有惊语等人的消息。”
喝水的罗飞摇摇头,擦了把嘴角道:“可能是还没到吧。”
高风牵着他手摇晃道:“好了没有?”
罗飞道:“好了。”
高风一听这话,狠狠抓住他肩头,一口咬住他耳朵道:“想跑啊、没门,兄弟们找绳子来。”
大热的天气,兄弟很乐意效劳,看那群激动的神色不难看出其实他们早想这么干了,只是没高风再这一群大老爷们中独一无二的美女权力。
梁汉霄看着被一群人围困的罗飞,抬头道:“旋哥,我能不能去凑凑热闹?”
左旋道:“这么欺负一孩子好吗?”
梁汉霄起身拍拍屁股,大步走去“有什么不好的?不服从多数的人不是清高就是变态。”
没过一会儿,罗飞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扮死鱼,高风笑道:“小胖子你这样是很不对的。”说着就踹他一脚,脚下力量也带一‘狠’字。
罗飞道:“你们杀了我吧!”
高风摸着下巴围绕他转圈道:“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男子汉的骨气。”蹲下身子伸出魔抓在罗飞身上来了个乱摸。
罗飞就跟刚被钓上岸的鱼,哈哈大笑中活蹦乱跳的,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连忙求饶道:“哈哈哈...停停停,哈哈、我飞啊、我说话一定算数。”
高风跟个母豹子似的,凶巴巴道:“这是你说的。”
“对,男子汉说话。”
高风抓住绳子道:“我准备好了...”
罗飞起身,跟个大爷似的伸张手臂,其他兄弟跟侍女般为他拍着身上土,揉腿的揉腿、捏肩的捏肩。
梁汉霄道:“飞哥,舒服了吧?”
罗飞看他眼神,有些发毛道:“嗯嗯...”
梁汉霄稳扎马步,一把抓起他直接扔向空中,大笑道:“那就该我们舒服了。”
左旋看着高空的罗飞,他起身跟个天门神似的笑道:“其实我是同情你的。”
罗飞刚从他头顶飞过,大喊道:“那你能帮我揍他们吗?”
左旋感受凉爽,正是人生幸福时刻,笑道:“做人啊!不能变成公敌,不然日子很难过。”
“你还要点脸不?”
罗飞离地三尺时,被梁汉霄再次抛到空中,直到众兄弟觉得三月的天气快立秋时,罗胖子跟三伏天走来的人、大口喘息起来。
高风笑着为他擦汗,左旋道:“兄弟们上路。”
罗飞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骂道:“毫无人性可言。”
高风道:“对啊,太不应该了,还是我对你好吧?”
罗飞将水壶扔给她,翻翻白眼,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翘起二郎腿道:“大姐。”
高风躺他不远处道:“怎么?”
“你说此去天门关外,咱们能有几人活着回来?”
“不想去了啊?”
“也不是不想去,这一路走来死在咱们手上的人不在少数,可兄弟们也一个个的离开咱们,有时候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做。”
高风道:“别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想不通的事多了,我就想不通你们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两国交战,你以为江湖打杀啊!”
罗飞道:“其实我也想不通,你说九天关没了就没了吧,朝廷都不着急,咱们着急有用吗?真想不通左大哥,还有你家战墨阳、龙惊语他们到底想干嘛。”
高风丢他一把草道:“别跟我提姓龙的那王八蛋,老娘就看不惯他那幅嘴脸,真以为自己是个天子似的,太假。”
罗飞挪身子躺她身边道:“还真别说,他长得太好看了。”
“好看顶个屁用,除了蛇医、丹子雁那问题女娃之外,你看我搭理他吗?”
罗飞想了一下龙惊语那妖孽的相貌,撇撇嘴道:“如果我有他那么好看就好了。”
“你找打是吧?”
罗飞赶忙躲开“别动手用脚的,好好说话行不?”
高风丢开他耳朵道:“这样的日子很枯燥啊,要不你带我去玩吧!”
“去哪儿玩?”
高风想了想,指着天空道:“天南、山东、西海岸边啊,反正不要去北疆就好了。”
“那我得飞多少天啊?”
“你不是挺能耐嘛,这么大的帝国还不够你飞的。”
罗飞侧身望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蛋,无奈道:“就因为帝国太大啊,你说的这几个方向,望山跑死马啊!”
高风摆手道:“躲远一点,别对我吹气。”
罗飞道:“你长得真好看。”
“那是,也不打听打听,我高风是谁。”
罗飞笑道:“佩剑血婴,江湖风华绝代的才女。”
高风摸着他的脸笑道:“这话听着舒服。”
两人都感觉有一种异样感在身体里躁动,罗飞快速抱住她脸蛋,起初高风还有些反抗...
二人就跟水蛇似的,互相缠绕着扭动,罗飞一只手伸进高风裤腰里,接下来的情景可想而知。
拉弓飞弦之即,高风伸手狠狠一巴掌抽他脸上,她犹如红苹果般的脸蛋滴着水露,呼吸粗俗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罗飞继续撕扯着她衣物,高风再次给他一巴掌,气哭道:“你这样、对得起战墨阳吗?”从腰间抽出他的手,起身跑去...
留下一脸茫然的罗飞看她背影凌乱,许久后狠狠一巴掌抽自己脸上“你就是个畜生,畜生都做不出这等事。”
此刻罗飞想逃,逃到无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躲起来,对兄弟的亏欠让他呼吸有些困难,他觉得自己很小人,可他想不明白刚才为什么这样...
痛哭奔跑的高风摔倒在地,把脸蛋埋进草中,双手紧紧抓住野草,深深的自责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刚才明明能反抗,为什么会顺从他,想起深爱自己的战墨阳,眼泪打湿着草根...
对小胖子谈不上喜欢,也不是很讨厌,只觉得跟他在一起自己很快乐,一切都是想不明白,现在她想杀了罗飞,因为恨、最后恨到了自己,翻起身子大字朝天躺着。
突然她有些痴,发呆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想不明白感情中的爱、与身体的生理需求,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一阵婴儿的哭声,惊醒了无助中的罗飞,快速朝这个方向奔去...
高风眼中血婴剑泛着异样的红,映在内心中的全是嘲笑与讽刺,看在罗飞眼中,第一个想法是这女人要自杀。
一阵寒风吹来“大姐。”
高风转头,一个鲤鱼打挺冷冷道:“你别过来。”
罗飞双脚落地,像是中了定身法“咱俩该死的人是我。”
高风冷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罗飞看着飞来的身影闭上眼睛,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脖子处传来冰凉感,他觉得快要解脱了,脸上露出一丝洒然。
高风望着流转在宝剑的鲜血,突然感觉心中很痛、疼到无法呼吸,真想一剑刺死他,颤抖的身子挣扎了许久,抬起脚踢他胸口。
罗飞被踹飞,落在地上,他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高风背对他道:“忘记好吗?”
罗飞没明白其中意思,高风不见他回话,怒道:“你这混球,还想让我怎么做,杀了你左旋大哥面前我怎么说?这事让墨阳知道了,他会死的。”
“我...”
“你给我闭嘴,难道忘记不好吗?除了当做什么事没发生过,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你非要逼着我自杀吗?”
“我...”
“我说了让你闭嘴,你没听到吗?”
罗飞不知该如何回答,高风听不到响应怒道:“你是个聋子吗?”
“我...”
高风狠狠踢了他一脚,骂道:“我说了让你闭嘴,好好听我说。”
罗飞茫然了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说了、还是闭嘴好了,感觉怎么做都不对,憋屈的眼泪流了出来。
高风道:“怎么你还委屈了。”
“我、没有。”
“那好听我说,咱俩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还是探路,我还跟着大伙一起。”再次踹他一脚“起来跟我走,我慢慢跟你说。”
罗飞跟在高风身后,很是无语发现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两人一个凶巴巴的大谈扩论,一个跟受气包似的,点头摇头。
阳光照在二人身上,其实就连太阳也不懂他们究竟是为什么,如果这是自欺欺人,如果阳光有感知的话,一定会认为他们傻的可爱、蠢的真切。
平安城中,范重白衣圣雪斜躺在酒店台阶上,手中一酒壶美的嘴里“滋滋”响。
天机无命来到身旁坐下,叹息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啪”
范重抽他一大嘴巴子,瞪眼道:“矫情!能的,大好日子你还想怎么过?”
“我是说你!”
“老子怎么了?喝美酒、抱美女,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天机无命摇头道:“你不觉得乏味吗?”
范重喝干壶中酒,打了一酒嗝道:“乏味能怎么着呢?这城门才没开几天,他娘的棒浪子,出城还得接受检查。”
“你魔王大人还害怕这个?”
范重道:“我当然不怕了,可却被一群男人摸来摸去的,我怕受不了。”
“凌虚步。”
范重又给他一巴掌道:“你大爷,没搞错吧?我可不想被人当鸟射下来。”
一把扯住他衣领道:“你这神棍这三个月来,一直对三根香拜来拜去的搞什么鬼?”
“你放手。”
天机无命拿他没办法,笑道:“真想知道?”
“看你表现,我虽然不是名医,对欠揍这病十拿九稳。”
不远处天下第二,糟老头快速走来,一把提起酒壶,骂道:“谁他娘给喝完的?”
“啪”
范重摆手道:“我发现你这脸皮变厚了,快说说有什么新鲜事。”
糟老头摇头摆尾道:“今天又听了一段关于逢战的故事,那叫一个精彩,一人一骑闯敌营,凭的是什么?你们猜猜。”
范重一掌盖他脸上,骂道:“你少恶心我,天天听说书的研究逢战的战术,不就是一人一骑嘛,研究了来研究去能开花不成,说说别的事。”
糟老头推开他手道:“你这人真他娘没劲,一人一骑啊,凭的是胆色、智谋,多么热血沸腾的事迹...”
他果断不言,撇嘴道:“你们猜猜还有咱们认识的一人也出名了。”
毫无意外,糟老头再次挨了一巴掌,脸蛋通红道:“龙惊语。”
“那该死的小白脸啊,他不会被人杀了吧?”
“非也,江湖黑榜知道吧?”
范重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龙惊语斩了五邪刀之首。那叫一个精彩绝伦。”糟老头竖起一指道:“只用了一招。”
范重摸摸下巴道:“一招?这话有水分吧!”
“我就知道你他娘不信。”糟老头起身背对他们,转身一瞪眼,右手做了一甩剑动作,那样子像是他亲眼看到、或是他就是龙惊语本人。
脚步一蹬,左掌一推“啪”甩手打得衣衫作响,摆出世外高人样、摇头道:“怎么样,就一式撒手剑,削昭著首级于千里之外。”
范重一把捏灭他的得瑟,掐得他脖子变了形,放开手道:“千里之外?就这么一剑斩了昭著?”
“嗯呐、哦,先别打,我说他根本没那么神,肯定有咱们不知的猫腻。”糟老头吞了吞口水,实在被范重这混蛋给打怕了。
范重道:“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说的?”
糟老头指前方道:“栋梁鼎盛、曦晟书院、兰桂文学、天英盛世,豪杰楼......”
范重又捏住他脖子道:“闭嘴,你的意思是各大书院、茶楼、戏台?”
“嗯,反正很多了,就连中央校场也有。”
范重皱眉道:“一天几场?”
“上下午都有,听说夜里还有加场。”
“一点跟黄妖呢?”
糟老头道:“我那俩傻徒弟正在给人算命。”
范重对天机无命道:“有没有兴趣看看?”
“你有兴趣吗?”
范重沉着脸道:“那就去看看。”